祖流鬼使那雙毫無生機的眼睛看著李七夜,好像是看著死人一樣,最後轉身就走,消失在山門之內。
時間過了好一會兒,祖流鬼使依然沒有回來,這讓秋容晚雪不由擔憂起來,說道:“祖流主人會同意嗎?”
相比起秋容晚雪的擔憂來,李七夜倒是老神在在,他閒定地笑了一下,說道:“放心吧,他會見我們的。”
果然,正如李七夜所說的一樣,過了很久之後,進去通話的鬼使終於回來了,隻不過,戴在他頭上的那頂帽子已經不見了。
“我主人有請。”鬼使依然毫無表情,一點生氣都沒有,他看起來更像是死人,或者說更像是鬼。酆都城其他地方的鬼使是表情太豐富了,這裡的鬼使則是完全不同。
鬼使在前麵帶路,李七夜悠閒地跟在了他身後,與李七夜的悠閒相比,秋容晚雪就是明顯小心謹慎很多。
當踏入了祖流之時,秋容晚雪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都不敢相信自己的是處身在酆都城內。
眼前是一片壯麗的山河,眼前這片山河竟然是天地精氣濃鬱,眼前這片天地就像是帝統仙門的祖地宗土一樣,有藥王灼灼,有芝草成叢,有寶樹搖曳,有聖泉汩汩,一派聖地神土的景象,讓人觀之都不由為之驚歎,就算是帝統仙門的祖地宗土也不過是如此。
看著眼前的景象,秋容晚雪不止是驚歎,她做夢都沒有想到,在酆都城內竟然有這樣的地方,這樣的地方對於修士來說,簡直就是修練的聖地,任何修士都會喜歡在這樣的地方修練。
與秋容晚雪的驚歎所不同,李七夜倒是閒定自在,看著眼前的景象,隻是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鬼使帶著李七夜他們兩個人前行,不過,說來也怪,雖然眼前這片山河是一片聖地,但是,他們走了很長的路程,都沒有見到第二個人,或者說沒有見到第二個鬼。
這片山河十分寧靜,看不到人煙,這片山河是然迷人,但是,走在這裡,看不到一點人煙,這讓人有些毛骨悚然。
在此時,對於秋容晚雪來說,她寧願是見到第二個鬼,也不希望呆在這各寧靜的地方,整個天地乃是寧靜得萬籟無聲,想想都讓人覺得害怕。
“怎麼沒有第二個人?”秋容晚雪不由低聲在李七夜耳邊說道。
“他們都在沉睡。”李七夜看了一眼熟透的人兒,說道:“除非是發生很大的事情了,否則,他們不會輕易爬起來的。”
秋容晚雪不由為之一怔,酆都城到處都是鬼使,事實上,這些鬼使除了不像活人一樣有血有肉之外,他們與修士差不了多少,他們不需要沉睡,然而,祖流的鬼使竟然是需要沉睡,而且全部人都是沉睡,這樣的事情也實在是太詭異了。
當然,整個祖流一片寧靜的時候,這多多少少讓秋容晚雪找回了酆都城的那種感覺,至少讓人還知道他們依然還在酆都城中。若是沒有這份寧靜,她都不敢相信自己還在酆都城中,更像是在一個帝統仙門的祖地之內。
最終,這個鬼使帶著李七夜兩個人走進了一座古殿,這座古殿極為宏偉大氣,一看之下,讓人還以為是一尊神祇所居住的地方。
把李七夜兩人帶入古殿之後,鬼使便是無聲無息地退下了。
古殿空曠無比,秋容晚雪不由環顧四周,在這古殿之中沒有一個人,或者說連一個鬼都沒有。
最後,秋容晚雪的目光落在了殿內的上首位置,那裡擺著一張很大的石椅,石椅之上坐著一尊石人,這尊石人不知道以何石所雕刻,它與石椅渾然一體。
坐在石椅上的石人乃是頭戴著一隻神冠,神冠上的垂旒擋住了它的麵目,看不清它的麵目是怎麼樣的,也看不清是男是女。
這個石人身穿著神袍,寬大的神袍似乎可以籠罩著整個乾坤一樣,它的身體隱在神袍之中,更讓它看起來神秘無比。
吸引秋容晚雪目光的是,李七夜所折的那頂帽子此時在這個石人的手上。
“你還是一點都沒有變。”李七夜看著坐在石椅上的石人,不由露出了笑容,風輕雲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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