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七夜進入許久之後,依然沒有出來,站在巨坑之外的狂牛他們不由有些沉不住氣了。
“會不會出事呀?”這已經不是狂牛第一次問了。
“應該不會,公子強大到這樣的地步,就算走不進去,也能出來呀。你不也去嘗試過嗎?不也是全身而退嘛?”羽炎生看了狂牛一眼,說道。
“唉,那一次彆說了,如果不是病君一下子壓製住我,我那簡直就是要暴走了。在當時也幸好我反應及時,一感覺不妙,就逃了出來。”狂牛神態有些尬尷,那是他人生中最狼狽的一次。
“以我看,公子是能擋得住煞氣的,就不知道他能不能承受得了那種躁動。”八臂金龍也不由為之擔憂,說道:“那是一種攻心,往往與實力無關,最終能不能承受得住,還必須看道心。”
八臂金龍他們當然是擔憂李七夜的安危了,他們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李七夜的身上了,如果李七夜有什麼三長兩短,那麼他們活著出去的希望就完全泯滅在這裡了。
“公子是年輕了一點,但是,達到了這樣的境界,道心隻怕比我們強很多,他還是能承受得了。”毒鳳神姬不由說道:“就算承受不了,他也能全身而退,不要忘了,你們都能全身而退,公子的強大,又焉是我們所能相比的?”
“就是怕他硬撐呀,死在這裡麵的人也不在少數,他們就是硬撐,在裡麵撐得越久,就越入魔,最後瘋了。”八臂金龍不由擔憂地說道。
“放心吧,沒事。”相比起八臂金龍他們的憂心了,病君鎮定多了,他也對李七夜信心十足。
“公子既然敢進來,就有十分的把握。”病君望著巨坑中的煞氣,徐徐地說道:“達到他們這樣境界的人,就算世道再凶猛,也是大有可去。更何況,沒有把握,他會進來嗎?那是自尋死路,難道會瘋了不成?”
聽到病君這樣的話,八臂金龍他們如同吃了一顆定心丸一樣,像李七夜這樣強大的存在,如果沒有把握,不可能發瘋得跑進來,也不會蠢到去做自尋死路的事情,既然他敢進來,那就是有把握。
“我們靜靜等著吧,耐心點。”病君看著巨坑,他是他們中最深得住氣的人。
李七夜一路前行,巨坑很大,似乎沒有儘頭一樣。隨著前行,腳下有著不少的白骨,毫無疑問,在此之前也曾經有不少被困在洪荒天牢的強者探索過這裡,隻不過他們最後都死在了這裡。
越是深入,腳下的白骨就越少,畢竟越往裡麵,煞氣就越強大,躁動的慫恿、誘惑就越恐怖,能堅持到這裡的人,那都是十分了不得、十分逆天的強者。
越是深處,煞氣越是恐怖,宛如無數神刀刮著人的骨肉一樣,讓人陣陣發痛,就算強大無比的兵器防禦守護,都難以承受如此恐怖的煞氣,這煞氣似乎隨時都可以把一切絞得粉碎一樣。
也隻有強大到李七夜這樣境界的存在,才能承受著這恐怖無匹的煞氣,在這樣恐怖無匹的煞氣撕絞之下,依然是安步當車一般前行。
隨著越是深入,躁動也是越為強烈,當深入到一定程度之後,甚至已經讓人感受到這土地的狂暴了,似乎這裡充滿了狂暴的戾氣,隨時隨地都有可能爆發一樣,似乎在這裡充滿了無窮無儘的咆哮,充滿了無窮無儘的憤怒,似乎隨時都可以把天地撕得粉碎。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李七夜終於走到了目的地了,這裡有一個不大的深坑。
這個深坑很深,仔細一看,這樣的一個深坑乃是被怖恐無比的真火氣焚燒出來的,似乎這恐怖的真火要把大地燒穿一樣。
“轟、轟、轟”當靠近深坑的時候,一陣陣轟鳴之聲不絕於耳,宛如天搖地晃一樣,整個大地都為之搖晃。
所有的煞氣和恐怖無比的躁動,都是從這個深坑之中噴發出來的,似乎這個深坑就是一個憤怒之源一樣,在這裡麵滔滔不絕地噴湧出狂霸無匹的煞氣、噴湧出了恐怖無倫的躁動。
看著這樣的深坑,李七夜毫不猶豫地跳了下去,在最強大的力量所庇護防禦之下,不管是煞氣有多麼的強大、躁動有多麼的恐怖,都難以傷到李七夜絲毫。
李七夜跳入了深坑,當雙腳踏到地麵上的時候,映入眼簾的是一具屍體,更準確地說,這是一具白骨。
從白骨來看,這是一個身材魁梧的人,這個人不知道死了多久了,白骨已經是泛黃了。
但是,讓人為之毛骨悚然的是,這恐怖無匹的煞氣和躁動正是從這具白骨所噴湧出來的,似乎這個人臨死之前依然是那麼的憤怒、依然是那麼的狂暴、依然是那麼不甘,似乎他要衝出這裡,要把這天地撕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