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人的注目之下,李七夜笑了笑,這才慢悠悠地說道:“大家都這樣看著我,我會不好意思的。”?李七夜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來,這頓時讓聖霜真帝他們都有點忍俊不禁,但,在這樣嚴肅的場合之下,又不好笑出來,所以,站在惠清璿身後的靜兒,那是狠狠地挖了李七夜一眼。
當然,劍聖、開天刀祖、火祖他們都沒有笑,隻是看著李七夜而言,火祖已經領教過李七夜的實力了,沒開腔,而劍聖他們的目光注視著李七夜的時候,他們的目光熾亮,欲窺得李七夜的深淺。
在火祖、劍聖他們的注視之下,李七夜這才慢條斯理地說道:“本來嘛,你們老一輩的事情,我一個年輕人,沒有必要摻和著什麼,畢竟,像我這樣十八歲的小夥子,不諳世事,不摻和為妙,萬一搞不好,就把自己的小命玩完了。”
“我看嘛,你們殺來殺去,都是你們老一代的恩怨了,而且,千百萬年過去了,你們都執念不散。如果我一摻和進去,你們心裡麵都不甘,萬一死了之後,都還要化作厲鬼纏著我怎麼辦?”李七夜慢悠悠地說來,似乎好像很有道理一樣。
李七夜這樣的話,頓時讓琴女帝他們都不由頭額冒黑線,或許他們不自矜身份的話,說不定會狠狠地一腳把李七夜踹飛,這樣矯情的賤人,他們心裡麵就想抓狂。
李七夜頓了一下,然後又笑了一下,慢條斯理地說道:“不過嘛,古殿裡麵的這件東西,我想,是不是應該由我們這樣的活人來保管呢?至於你們之間的恩怨嘛,隨意了。”
一聽到李七夜要帶走古殿中的東西,火祖他們盯著李七夜的目光就更緊了。
毫無疑問,火祖肯定是不會讓李七夜帶走古殿之中的東西,而劍聖他們所抱著的想法就不見得相同了,畢竟,他們是以死守護這裡,若真的是讓李七夜帶走古殿中的東西,他們也不見得會立即同意。
“此間種種,道友可有定論?”在這個時候,火祖徐徐地說道。
火祖稱李七夜一聲“道友”,這就足夠說明火祖對李七夜的實力認定了。
李七夜笑了一下,聳了聳肩,說道:“沒有什麼定不定論的,我隻是個過客而已。什麼斬殺黑暗,什麼為三仙界清理門戶,按道理來說,是輪不到我。如果說要清理門戶,那該是由你師父來做,畢竟,門徒不肖,師父有責任。不過嘛,說來,你師父還真是有點失職,沒能把你清理乾淨,這的確是他不對的地方。”
“我師尊,自有他的道理。”火祖徐徐地說道:“他老人家的無上智慧,焉能揣測也。”
火祖雖然未說他師尊是誰,但,語氣之中依然不失尊敬,這便可以看得出他是何等的尊敬他的師父,那怕他已經淪陷於黑暗了,依然還是敬畏他的師父。
“真有意思。”李七夜不由笑了起來,說道:“你師父把你滅了,你心裡麵還不記恨他,難得,難得,實在是難得。”
李七夜這樣的話,一下子讓皇尊真帝他們抽了一口冷氣,他們心裡麵都不由為之一震,這樣的消息,可謂是十分震撼人心,如果傳出去,甚至會掀起驚濤駭浪。
先不說火祖的師父是何方神聖,單是憑火祖的師父把火祖滅了,這樣的消息就已經足夠讓天下人震撼了
火祖是多麼的強大?三仙界最強大的始祖之一,十大始祖之一。對於他的強大,皇尊真帝他們是深有體會,連劍聖他們這樣的始祖聯手,都不是火祖的對手。
但是,火祖卻被自己的師父滅了,這就可以想象,他的師父是很強大很強大了,甚至可以說,強大到讓人難於揣摩的地步了。
火祖不由沉默了一下,竟然沒有接下這話。
“人家都說,可憐天下父母心,我看,也可以說成,可憐天下師父心吧。”李七夜笑了笑,輕輕地搖頭,淡淡地說道:“他當年未把你斬了,又留了你這樣的痕跡,未把這些殘痕打掃乾淨,這隻怕是因為他在心裡麵還是對你抱有那麼一點點的幻想吧。”
火祖沉默了一會兒,最後他徐徐地說道:“他老人家的想法,我不敢揣測。隻不過,道所不同,選擇不同而已,未有對錯之分。”
“未有對錯?”琴女帝說道:“你是一走入歧途,再也無回頭!你是禍害天下生靈!”
“女帝所想,或許是對的。”火祖不生氣,徐徐地說道:“或許,我若成功,我是拯救了三仙界。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我隻不過是換一個方法而已。到了那一天,萬界皆滅,唯我三仙界獨存。”
“自甘墮落。”琴女帝說道:“那怕大劫浩蕩,三仙界依存,多少紀元過去,依然有恩師父守望天下!”
“女帝所了解甚少。”火祖輕輕搖首,說道:“一旦黑暗降臨,遠超乎你的想象,天地萬界,隻怕沒有誰能幸免!到了那一天,隻怕誰人都擋不住,也未能有人能力挽狂瀾!”
火祖這樣的話,讓皇尊真帝他們都心裡麵發毛,火祖這樣的話,聽起來是漲人誌氣,滅自己的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