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蟄龍的話,李七夜笑了一下,隨意地說道:“對,我就是咄咄逼人,不服氣,就來送死,我不介意大開殺戒的。”
李七夜這話一出,頓時讓空氣一下子變得凝重起來,天地間的氣氛一下子凝固了。
在這個時候,不知道有多少人麵麵相覷,也有很多人都不由苦笑了一下。
似乎,不論是什麼時候,第一凶人都是那麼的直接,都是那麼的簡單粗暴,似乎第一凶人好像不知道婉轉一點,或者把語言組織包裝一下。
“第一凶人說話,難道就不能婉轉一點嗎?”有強者也不由喃喃地說道:“說句客氣的話,說不定大家都有回旋的餘地,用不著把大家都搞得這麼僵吧,把得大家都下不了台麵。”
人,都是有皮有臉的,特彆是無敵之輩,更是好麵子,甚至為了顏臉,不惜生死一搏。
現在第一凶人當著天下人的麵,說出如此霸道的話,那簡直就是一下子把雙方的下台階都堵死了,彼此之間都沒有回旋餘地了,如此一來,雙方都一下子撕破臉皮了。
就像剛才那般,不論是八尺真帝,還是溪皇,他們說話都顯得特彆的有風度,都顯得特彆的有水準,堪稱是字字珠璣,然而,第一凶人所說的話,卻是簡單粗暴,而且往往十分容易得罪人。
“這家夥。”也有教主不由苦笑了一聲,說道:“難道他出身於荒莽,未有大教道統的涵養……”
“笨。”有老祖搖頭,說道:“隻有笨蛋才會這樣認為,那隻不過是他懶得說而已。你會跟一隻蟻螻客客氣氣說話嗎?”?“可是,他,他麵對的乃是蟄龍呀,麵對的是金光上師呀。”有強者不由嘀咕地說道。
這位老祖目光深邃,望著站在那裡的第一凶人,徐徐地說道:“自出道以來,第一凶人何時把人放在眼中了,不論是什麼人!”
聽到這話,不少人都呆了一下,細細想來,似乎還真的是如此,自從第一凶人露臉以來,他都是如此的囂張,如此的霸道,似乎他從來都未曾把任何一個敵人當用一回事。
“長江大浪,後浪推前浪。”此時蟄龍感慨一聲,說道:“我們這老骨頭,也老了,沒有了年少的霸氣了。”
說到這裡,蟄龍的聲音頓了一下,徐徐地說道:“但,我這把老骨頭,還是想折折騰,如果道友執意要與我等為敵,我這把老骨頭,不自量力,戰一戰又何妨呢?”
蟄龍這一席話雖然是說得十分客氣,但是,當這話一出口的時候,卻又霸氣側露,在這刹那之間,仿佛又看到了當年那個吒叱風雲的蟄龍。
“一戰,又何妨。”李七夜笑了笑,說道:“我接著便是!”
話說到這份上,大家都知道,雙方已經無法避免一戰了,這讓遠處觀望的所有修士強者都不由相視了一眼。
隻不過,讓大家沒有想到的,第一凶人未與金光上師一戰,卻先與金光上師的護道人蟄龍一戰了。
大家都知道,蟄龍作為遠道長存,他的道行之強,不見得會弱於金光上師的。
“此間,對我等乃是有著重大意義。”此時,蟄龍徐徐地說道:“與道友一戰,我等隻怕不拘泥於任何手段!若是有得罪之處,那還請道友見諒。”
“沒有什麼得不得罪的。”李七夜也不在意,淡淡地笑了一下,說道:“輸了,就是技不如人而已,有什麼手段,儘管使出來吧。說不定,以後沒有這個機會了。”
“好,好,好,好霸氣。”蟄龍大笑起來,徐徐地說道:“多少年了,我這老骨頭多少年沒聽過這樣的話了,很好,很好!”
當蟄龍大笑之時,天空上的星辰簌簌發抖,日月忽暗忽明,似乎萬物眾生都在這大笑之下顫抖起來,誠惶誠恐。
雖然蟄龍乃是大笑,但是,不論是誰,都能聽得出來,在蟄龍這大笑之聲有了幾分的怒氣。
聽到笑聲中有怒氣,大家都能理解,畢竟蟄龍這樣的存在,多少年以來,世人在他麵前都畢敬畢敬,不論是怎麼樣的人物,今日卻被李七夜如此的邈視,就算是泥人,也有三分泥性。
在此時,蟄龍沒有發怒,那都已經是十分有風度了。
“小妹不自量力。”此時馬車之中響起了溪皇的聲音,說道:“欲現醜一二,還望李公子見諒。”
“又有何妨。”李七夜笑了一下,說道:“我不也說了嗎?若是你們不走,我便橫掃這裡,血流萬裡。不管你們多少人聯手上,我都不介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