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七夜讚了一聲,徐徐地說道:“心有彼岸,處處皆是彼岸,心若能解脫,又何需登得彼岸。”
“先生說得好。”鄭帝大笑,讚道:“聽先生一席話,勝讀十年書,鄭隱受教。”
李七夜笑笑而已,望著不渡海那茫茫的海麵,最終,輕輕地說道:“不渡海,廣袤無儘,你也去過很多地方吧。”
“這倒是。”鄭帝輕撫掌,也有些感慨,說道:“我在不渡海,也曾有所求索,後來無所求,便隨意遊蕩,走到哪裡算哪,隨心而行。這些年來,我是喜歡去看看獨一無二的風景,觀觀絕無僅有的奇物,所行皆隨心。”
“隻不過,不渡海,實在是太廣袤了,或許,是我們的心還不夠廣闊。”鄭帝也不由為之感慨地說道:“至少到目前為止,我還是未能把不渡海走遍。隻怕萬古以來,沒有誰走遍整個不渡海的吧,或許傳說中的三仙有可能走遍了!”
說到這裡,鄭帝不由為之頓了一下,說道:“或許,立個小小的願望,在我有生之年,走完不渡海,這也算是一種所求吧。”
強大如鄭帝,完全是可以跨越空間,一步便橫渡億萬裡,但是,那怕如他,在這不渡海中呆了無數歲月,卻未曾能把不渡海走完,試想一下,不渡海之廣闊,那簡直就是讓人無法去想象的。
李七夜笑笑,說道:“萬古奇觀,有些東西,一輩子看一次,足矣。”
“先生這麼一說,我近日也正好去打算去看一個奇觀。”鄭帝笑著說道:“在不渡海,有一個奇觀叫獨釣萬古,聽說,三百萬年才出現一次,我也未曾看過,此奇觀出現時間也將近了,所以我正想去看看,或許,這與先生順路,先生要不要去一觀。”
“去有何妨,我也不急著趕路。”李七夜也一口答應了,他來不渡海,有著充裕的時間,並不著急,所以去哪裡都無所謂。
“好——”鄭帝撫掌一笑,說道:“能與先生一同看此奇觀,與之榮焉,現在啟程如何?”說著,他便站了起來。
李七夜站了起來,乾脆利索。
他們都是無雙之輩,做事從不拖泥帶水,說走就走,鄭帝親自為李七夜帶路,一步跨越天地,入廣袤大海。
“先生來不渡海,是一走而過,還是會在這裡呆上一段時間呢?”在前往“獨釣萬古”的路上,鄭帝說道。
“雖然是路過,但,這裡乃是一個很好的磨練之地。”李七夜笑笑,說道:“行行走走,打磨一番大道,萬年那也隻不過是彈指而已。”
“不渡海,的確是最好的打磨之地。”鄭帝也十分讚同,徐徐地說道:“千百萬年以來,能進入不渡海之人,若是能活下來,多數皆有突破,未有收獲者,乃是寥寥無幾。相信在這萬載時光,先生一定會精采絕倫,不渡海有先生的磨練,將會變得更精采。”
說到這裡,鄭帝都有所期待,說道:“或許,未來這一萬年,不渡海必將會熱鬨非凡,打破這茫茫大海的死寂。”
李七夜來不渡海,不僅僅是送東西來的,他也正好借這個機會來磨礪一礪,完善自己的大道。
對於李七夜而言,他的計劃已經開始了,他必須把自己推到一個世人無法想象的巔峰,他要開始一個全新的紀元,所以,不渡海這樣的地方,那是最好不過的磨礪之地了。
可以說,對於李七夜而言,不渡海不僅僅是一個磨礪之地,它還是李七夜的熱身場所,是李七夜的熱身戰場,這是一個十分適合大開殺戒的地方。
“當年,不渡海也算是熱鬨,雖然,很多人都不再想回去,也沒誰能找到先生,但,不少人也琢磨著好玩的事情。但是,那東西來了之後,不渡海寂靜多了,始祖們,戰死的戰死,力扛的力扛,也有人墮落,再一次選擇了陣營,也有人歸隱不出,隱於小世界,自娛自樂,不像當年那麼的熱鬨了。”說到這裡,鄭帝十分的感慨。
鄭帝所說的那東西,指的就是黑暗巨頭,恐怖存在。
“會結束的。”李七夜笑了一下,目光深邃,好像要把整個不渡海看透一樣,徐徐地說道:“快了,不渡海,依然是不渡海!”
“我相信也會。”鄭帝也十分樂觀,笑著說道:“在這裡遇到先生之後,我就知道先生為何而來,先生掃平不渡海,這也是我們十分樂見之事。”
鄭帝對於李七夜十分有信心,那怕他第一次見到李七夜,那怕他未曾見過李七夜出手,他依然對於李七夜信心十足。
雖然說,黑暗巨頭,恐怖存在,曾經讓一位又一位始祖戰死,讓一位又一位的始祖墮入黑暗,但,他卻相信,李七夜的到來,將會改變這一切。
畢竟,他是鄭隱,十大璀璨之一,他是何等存在,那怕他不需要看李七夜出手,他也知道,李七夜絕對比十大始祖要強,而且,李七夜這樣的存在,絕對能力扛黑暗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