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羲帝的話,李七夜也僅僅是笑了笑,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也不敢完全居功,他的確是藏得很深,沒有這東西,想找到他,也不容易。”
說著,笑笑,取出火祖的那個古盒,遞給了燧帝。
這個古盒正是火祖留下的,他私下偷偷藏了獨角獸的指甲、頭發,正是因為有了這些東西,這使得李七夜更加容易的推演出獨角獸的藏身之所。
“這孩子,自幼就是聰慧無比,心裡麵有著自己的主意。”看著這個古盒,就算是農帝,都不由籲噓,輕輕地說道。
不管火祖是做了什麼,但是,他墮落的事實是無法改變,曾經有多少始祖是慘死在了他的手中。
“過去了,就讓它煙消雲散吧。”燧帝輕輕地歎息一聲,手中的火焰跳動了一下,最後“蓬”的一聲響起,當火焰竄過,這個古盒瞬間被燒成了灰,隨風飄散而去。
“戰爭,就是那麼的殘酷。”羲帝看著飛灰隨風飄散而去,感慨,說道:“幸好三仙界是得天獨厚,不然,隻怕是後果不堪設想。”
“種種因果,我們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農帝也不由認真地說道。
“也對,如果不是我們手賤,也不會有那麼多的事情。”羲帝不由笑了起來,開朗坦然,一切事情都隨之而去。
“人活於世,總得有所折騰,不然還活著乾什麼?不如化為一顆岩石。”燧帝也含笑點頭,說道。
李七夜笑了笑,說道:“這話說得在理,活著,就是為了折騰,不折騰,那豈不是行屍走肉,又有何意義。”
三仙也不由笑了起來,撫掌大笑,說道:“道兄與我們,實是同道中人,同道中人。”
“不過,比起道兄來,我們還是差遠了。”羲帝輕輕搖頭,說道:“當年一折騰,我們自己都害怕了,沒見到我們又躲回三仙界了嗎?沒有再折騰了。”
“在那儘頭,能活著回來,已屬不易。”李七夜目光深邃,望著遙遠的地方,徐徐地說道:“萬古以來,能活著回來的,乃是寥寥無幾。”
“慚愧。”燧帝苦笑了一下,說道:“儘頭一戰,不能與道兄相比,道兄與諸賢,乃是真槍實劍地大乾一場,我們隻不過是取巧而已,耍點小聰明,最後我們自己也是知難而退。有些事情,隻是不知內幕的後人誇大之辭而已,受之有愧,受之有愧。”
三仙,當年是從最終征戰之中活著回來的人,而且,他們遠征之行,那是遠遠早於李七夜他們。
“賊老天,焉容得他人耍小聰明。”李七夜笑了笑,他是去過那個地方的人,當然知道那樣的一戰,沒有什麼小聰明可以使。
“慚愧。”羲帝笑著說道:“真正比起來,我們還是有自知之明,所以也就灰溜溜地逃回來了,說白了,我們也是在那裡吃了不少的苦頭,灰頭土臉的。”
三仙是何等的存在,在彆人那已經是至高無上的存在了,在世人眼中,三仙又怎麼可能吃敗仗呢?當然,對於三仙他們自己而言,也是十分的坦然,那怕他們自己親口說出當年戰敗的事情,他們也是談笑風聲,十分坦然自在地說了出來。
雖然說,當年三仙是取了巧,而且如他們自己所說那樣,灰頭土臉的逃回了三仙界,但是,試想一下,亙古以來,能在那個地方活著回來,那已經是亙古無雙的事情了。
“已經是壯舉,萬古無雙。”李七夜依然是十分讚賞。
“那都是過去的事了,好壯不提當年勇。”農帝說道:“那一次之後,我們也知道自己徹底沒戲了,不如道兄,依然戰意高昂,依然有再戰的信心,道心之堅,我們不如也。”
“是也。”羲帝讚道:“自從那次回來之後,我們是死了這條心了,再也沒有想法,窩在這老巢裡麵,不再出去,一窩就直到現在。”
提起往事,就自是羲帝他們再坦然去麵對,也不由有些籲噓,羲帝說道:“我們這是老朽了,心已暮。”
“還好我才十八歲。”李七夜笑著說道:“年輕,一股熱血,隻好折騰折騰,不然這一身的力氣,沒地方使呀。”
三仙也都不由笑了起來,當然,相比起三仙他們自己了,李七夜的確年輕。
但是,今日李七夜大道之強,已經遠超於他們,聞以達為先,所以他們稱李七夜一聲道兄,那也是理所當然的。
“滋、滋、滋……”就在這一刻,在星鬥之中,冒出了一縷很細很細的黑暗,這一縷細到無法用肉眼看到的黑暗不知道從哪裡鑽了出來。
不要小看這麼一縷很細很細的黑暗,它一鑽出來的時候,立即聽到“滋、滋、滋”的聲音響起,可怕的黑暗力量瞬間汙染了星鬥。
星鬥本是閃動著美麗無比的光芒,每一縷的光芒都是那麼的純粹,那麼的絕妙,完美絕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