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就讓眼前這位女子所不明白了,眼前的李七夜,平凡到不能再平凡,最多也就是一個剛入門的修士,特彆是他那懶洋洋的神態,根本就是一個不思上進的人。
但,這就是最奇怪的地方了,她擁有獨一無二的天賦,擁有著十分高貴的血統,正是這種獨一無二天賦、高貴血統的直覺告訴她,眼前這個男子非凡無比。
至於如何的非凡,如何的不一般,女子她也看不出來,她也琢磨不透,或者說,她一眼就看透了李七夜,李七夜根本就是平凡到不能再平凡了。
或許,這是因為她天賦、血統的直覺錯了,但是,憑著以前種種的經驗告訴她,她的直覺不會有錯,畢竟,她的天賦、她的血統,那是非同一般,乃是十分稀有。
這個女子又不由再一次仔仔細細地打量著李七夜,但是,李七夜依然那麼的平凡,依然是那麼的普通,像他這麼平凡的一個青年,可以說實在是太過於普羅大眾了,屬於扔到大街上都沒有人去留意的那一種。
但是,她的直覺依然是告訴她,眼前的人是非同小可。
當女子又是再一次仔細看李七夜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覺得,李七夜有點眼熟,好像是在哪裡見過一樣。
這是不可能的事情,畢竟,她見過的人,應該是不會忘記,但是,在這個時候她卻偏偏覺得自己好像是哪裡見過李七夜,而且又是想不起來。
女子也覺得不可能,如此一個剛入門的修士,應該和她沒有任何交集,但,為何偏偏讓她覺得眼熟呢?
女子不由搜腸刮肚,但是,卻偏偏想不出來,自己哪裡見過李七夜了。
“不知道公子如何的稱呼?”女子向李七夜輕輕一鞠身,這已經是很尊敬李七夜了。
可以說,她極少向彆人行如此大禮,不要說是一個剛入門的修士,就算是一門之掌,她也很少行如此大禮,不是誰都能承受得起她如此的大禮!
在平日裡,一個剛入門的修士,見到她,那是頂禮拜之,根本就不會讓她行大禮,那怕她隻需要說上一句話,一個剛入門的修士,那都會覺得無上榮幸了。
但是,李七夜一點反應都沒有,依然是躺在大師椅之上,連眼睛都沒有睜開,淡淡地說道:“水煮久了。”?這話一出,女子都不由愕了一下。
她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試想一下,她是何等身份,若是她行如此大禮,就算是神玄宗的宗主了,那都必須是還禮,都不敢托大。
至於當今北西皇的各大聖土宗門的天驕,若是見到她行如此大禮,那是喜不勝喜,倍感幸榮。
但,李七夜莫說是起身還禮,他躺在大師椅上,連眼睛都沒有睜一下,似乎連多看她一眼都懶得,或者,他根本就是無所謂的態度,不論是因為她的美貌,還是她的身份,眼前這個男人,根本就不在乎。
這樣的感覺,頓時讓女子都有一種十分怪異的感覺。
“發什麼呆,泡茶。”在女子一愕之時,李七夜風輕雲淡地吩咐著。
這一下子就更讓女子給呆住了,她都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她都不由張望了一下四周,四下無人,隻有潺潺的溪水聲,除了她和李七夜之外,再也沒有其他人了。
“你,你說我嗎?”女子都不肯定了,不由指了一下自己的瑤鼻,覺得不可思議。
她是什麼樣的身份,她是怎麼樣的人?走到哪裡,多少宗門大教,多少天才俊彥,都對她畢恭畢敬,可以說,她就是金枝玉葉,走到哪裡都有人簇擁。
不要說是她親手給彆人泡茶了,就算是彆人泡的仙茗珍品,她品上一口,對於他來說,都是一種榮幸。
但是,現在李七夜這麼一個無名之輩,一個剛入門的修士,竟然指使她泡茶,難道不成把她當作一個侍女了?
“不是你,還有誰?”李七夜看都未去看她,輕描淡寫。
“你——”這頓時讓女子一肚子氣,心裡麵的火苗都不由一下子冒了出來。
從來沒有人如此對她頤指氣使,她是什麼樣的身份?彆人不侍候她就已經好了,還要她去侍候彆人?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李七夜依然躺在那裡,閉著眼睛,猶如睡覺一樣,好像根本就沒有看到她發怒的樣子,或者,他是根本不在乎她是不是願意的。
女子不由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平息了一下自己心裡麵的怒氣,穩住了自己的心神。
她再一次多看了李七夜一眼,敢對他如此頤指氣勢,不是高高在上的人,就是瘋子,但,李七夜似乎不是什麼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