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七夜現身,神玄宗上下都一下子屏住呼吸了,不少弟子是相互看了一眼,還沒有開始,他們都已經知道結局了。
在這個時候,神玄宗的弟子都明白,今日不流血死人,那絕對是不可能收場的了。
就是張越也不由苦笑了一下,他知道這將會是以如何的方式收場,不過,張越不吭一聲,緩緩地退到了一邊。
在這個時候,劉夢龍總覺得神玄宗的弟子他們看向自己的目光有點怪怪的,似乎是在可憐自己一樣,這樣的目光看在自己的身上,這讓劉夢龍心裡麵不舒服,特彆的不舒服。
他乃是三真教的首席護法,他什麼時候需要彆人可憐了?而且,他位高權重,從來都不可憐。
所以,在這個時候,劉夢龍雙目怒張,目光一寒,冷冷地盯著李七夜,大喝道:“你是何人?報上名號來!”
說實在話,劉夢龍在心裡麵並未把李七夜放在心上,在他看來,李七夜那隻不過是神玄宗的一個普通弟子而已,能折騰出什麼大風浪來?
“你不是要來找我嗎?”李七夜坐在軟輿之上,淡淡地笑了一下。
“你就是那個李七夜!”劉夢龍不由愕了一下,他也沒有見過李七夜,隻不過是聽門下弟子所說而已。
不過,他心裡麵也覺得有些怪怪的,因為自從李七夜出場之後,整個神玄宗的氣氛變得有些不一樣,十分的不一樣,具體是怎麼樣的不一樣,他是說不清楚,但,他總感覺在這個時候,神玄宗上下的氣氛是變得那麼的詭異。
“我就是那個李七夜。”李七夜半躺於軟輿之上,懶洋洋地說道。
劉夢龍盯著李七夜的目光不由為之一厲,死死地盯著李七夜,此時,在他看來,李七夜這架子未免太大了吧,一副居高臨下的模樣,似乎他才是神玄宗的主宰一般。
李七夜這樣的姿態,讓劉夢龍心裡麵特彆的不爽,區區一個神玄宗的普通弟子而已,竟然也敢在他麵前如此的托大,他可是與張越平起平坐的人物。
但是,李七夜這樣的姿態,在神玄宗所有弟子看來,那是再適合不過了,沒有任何人會覺得李七夜這架子會太大,也沒有任何人覺得李七夜這樣的姿態有什麼不妥,一切都是理所當然。
“好,再好不過。”劉夢龍沉聲地說道:“既然你自己露麵,就省下了我尋找的功夫。你識相的,現在就乖乖地跟我走。”
“走?去哪?”李七夜悠然一笑,露出了濃濃的笑容。
“三真教——”劉夢龍雙目一厲,冷冷地說道:“你慫恿他人,斬殺我三真教弟子,必須給三真教一個交待,否則……”說到這裡,他神態冷厲。
“否則怎麼樣?”李七夜溫柔一笑,神態自然,好像是閒聊一般,一點都沒有感受到劉夢龍的威脅。
“否則,殺無赦!”劉夢龍雙目一寒,咄咄逼人,露出了殺機。
劉夢龍如此囂張的態度,如此咄咄逼人的姿態,張越沒說任何話,他隻是可憐地看了劉夢龍一眼。
換作是其他人,敢在神玄宗說要斬殺神玄宗的弟子,張越作為翠鳥峰的峰主,他肯定會乾涉。
但是,現在張越連話都不想說,他已經知道怎麼樣的結局了,隻不過劉夢龍他自己還沒有意識到而已。
此時不僅僅是張越,就是神玄宗的弟子,他們都不由可憐地看了劉夢龍一眼。
“看什麼,有什麼好看的!”被神玄宗上下都以可憐的眼神看著,這讓劉夢龍心裡麵就特彆的難受了,特彆的不是滋味,他終於忍不住發飆了。
他是三真教的首席護法,什麼時候,他麵要彆人來可憐了?更何況還是神玄宗的弟子,這樣的感覺,讓劉夢龍是十分的抓狂。
“去你們三真教呀,也不是不行。”李七夜半躺在那裡,懶洋洋地說道:“不過,就不知道你們三真教準備好了沒有。”
“準備什麼?”被李七夜這樣一問,劉夢龍也都不由愕然了一下。
李七夜這個時候悠悠地說道:“準備被滅門呀,我若是去你們三真教,那必定是血流成河,屍骨如山,從此之後,三真教在北西皇除名。”
這話一出,不僅僅是劉夢龍,就是山下的付長老和三真教的強者都頓時不由為之大怒,他們都怒視李七夜。
李七夜這樣的話是赤裸裸地挑釁他們三真教,是赤裸裸地汙蔑他們三真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