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鹿雖然年輕,看似甜美溫柔的鄰家妹妹,連導演也覺得,林鹿不過就是一個大三學生,應該很好說話,雖然林鹿多項獎項傍身,但是到底年輕。
所以導演在跟她打了招呼之後就把目光落在了監視器上,這一場拍的是蘇皇後的兒子墜馬死亡,矛頭指向了唐汐綰跟溫婕妤,溫婕妤借刀想要鏟除唐汐綰。
可是,明榕不在。
鏡頭並沒有拍攝到唐汐綰的正臉,背影纖姿,與眾嬪妃挺得筆直跪在鳳坤宮殿外。
殿內,傳來蘇皇後的哭喊聲。
不過幾分,璟帝趕過來,蘇皇後如瘋如魔一般,衝出來,麵色蒼白,備受喪子之痛,狠狠的甩了唐汐綰一巴掌。
蘇皇後是個老演員,演技無可挑剔,一場戲拍完之後,導演很滿意,連連點頭。
林鹿輕輕的勾唇,“胡導,明榕呢?”
“明榕請了假,感冒了在休息。”
林鹿輕輕的挑了一下眉,看著導演,導演本以為林鹿隻是一個孩子,什麼都不懂的大學生,可是也是不能得罪的,導演分明從林鹿的眼中看到了不悅,咳嗽了兩聲,“林編劇,你也知道,這個我決定不了,主要看製片人跟投資方。”
《明月傳》雖然是東皇今年年度重點投資的大IP劇之一,明榕可是容總塞進來的人,彆說請假感冒了幾天,就算是幾周,他們嘴上心裡抱怨著耽誤進度,影響質量,但是麵上哪裡敢說什麼,隻能寄托於剪輯跟替身來修複。
林鹿皺眉,容總?
她不是跟組的那種編劇,近期一直在國外進修,劇本隻是交給她審核了一下,劇拍攝進度進行了一半,這是她第一次來片場。
她知道東皇投資了這部戲,畢竟是她是東皇簽約的編劇。
這跟明榕有什麼關係??
邊有個女劇務人員,立刻添油加醋的把自己知道的消息都告訴了林鹿,明榕最近在片場是什麼樣子,嬌氣大牌,就仗著自己背後的身份,多少人看著她不順眼,更多的是羨慕。
而林鹿越聽越覺得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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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榕是思瑞傳媒簽約的藝人,當紅的流量小花,雖然沒有站穩一線,但是有足夠的熱度,再加上思瑞力捧,全部的資源都砸在了明榕的身上,明榕一直打著妖豔女星的時尚路線,參加各種街拍時尚站台,再加上接了《明月傳》的女一號,一瞬間熱度空前。
此刻——
經紀人常靜拿著劇本走過來,看著明榕躺在躺在床上敷麵膜,皺了皺眉,“明榕,剛剛《明月傳》的劇組給我打電話了,你明天必須去拍攝!”
明榕仿佛沒有聽到一般,繼續看著手機,時不時的抬手壓了一下麵膜,常靜走過來,有些生氣了,《明月傳》是什麼資源,能夠拿到都是花了很大的功夫,原本當時她隻是抱著爭取女二的戲份,沒有想到那次去包廂,她找陳製片人談的時候,那個神秘的容總竟然鬆了口。
明榕因此一舉拿下女一,劇組裡麵還有那些女明星背地裡不知道有多少人嫉妒眼紅呢。
常靜雖然算不得是什麼金牌經紀人,但是也是經曆過風雨,入行十多年了,人脈廣,業務能力毋庸置疑,但是那位容總..
她還真的是第一次聽說這樣的人物。
在一些雜誌財經頻道上也很少看見,不過常靜想想,越是有錢人越是喜歡低調,越是神秘不可測。
“明榕,劇組已經不滿了,你今晚上把明天的戲份熟悉一下,明天必須去。”
明榕坐起身私下了麵部抬手按壓著皮膚,剛剛敷完麵膜,一張臉白皙嬌嫩,她似乎一點兒不害怕不在意,努了努紅唇,“劇組那邊能有什麼好說的,我的嗓子還沒好呢?再說了。”她似乎是有恃無恐一般,“我可是容先生欽定的女一號,那裡有人敢說什麼?”
想起那一抹英俊修長的身影,明榕臉頰微微的紅。
常靜歎了一聲。
她看著明榕搖了搖頭,似乎覺得無可救藥了,明榕不會真的以為那位神秘的容總對她有意思吧,要是那位容總真得對明榕有意思,怎麼會都一個多的月了也沒有找過明榕,明榕托她到處打聽那位神秘容總的消息,那種大人物,豈止是她能打聽到的。
常靜看著明榕,“你啊,就不要瞎想了,好好演好《明月傳》這可是明年暑假的重頭戲。”
“我哪裡是瞎想。”常靜的話語權很高,思瑞長老級的經紀人,明榕是常靜一手帶出來的,所以也不敢對常靜甩臉色,但是心底不滿,就憑著她著一張臉,男人喜歡多看幾眼有些感情,也是常事,再說,容總就算在神秘在厲害,不也就是一個男人嗎?
想到這裡,明榕揚起唇來。
常靜搖頭無奈的走出去,最近這段時間自從明榕得到了唐汐綰這個角色後在劇組各種謠言飛起來,各種八卦,當然這也給足了明榕優越感,標簽上貼上了強大的背景,空降劇組女一,背後神秘總裁斥巨資。
但是常靜能不知道嗎?
那晚上她帶著明榕去包廂,包廂裡麵都是大人物,氣場強大的讓她都抬不起頭來,那位神秘總裁她也隻是模糊的看了一眼,在這種大人物眼裡,這點錢就跟玩一樣,有投資就會有收益,人家那位總裁從頭到尾都沒有看過明榕幾眼,定下這個角色的還是一邊的華總。
看中的是當時明榕的熱度。
再加上當時她跟華總的關係還有跟思瑞合作的麵子,這種劇雖然是質量IP大劇,但是在人家這種大人物眼裡,不過就是動動一根手指,誰演都一樣。
最近劇組傳的越發的厲害了什麼明榕是容總包養的情婦,越傳越離譜,但是明榕卻很受用,隻有常靜無奈的搖頭,覺得明榕太年輕了,這種大人物,誰都想攀上關係,但是誰又能敢攀關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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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駁的窗欞上薄紙一層,冷風徐徐的吹過冷宮。
一片寂寥。
隻有頭頂一輪明晃晃的月光,一襲素色衣衫的女子坐在床邊,烏漆色的案幾上放著一盤針線,女人手指纖細白皙,挑著針,繡著手中的水荷花。
一輪清月,一盞燭。
罩著冷宮一室冷清。
“呦,妹妹這個地方太冷清了吧,不虧是冷宮啊。”一道女人的嗓音清脆如黃鸝,說話間,伴隨著‘吱’的一聲推門的聲音,先走進來的是一個婢女,溫婕妤身邊的梅香,接著是溫婕妤。
“這麼冷的天,妹妹穿的如此單薄,彆生病了。”溫婕妤掩唇一笑,精致妝容的眉眼輕輕的挑,細細眉梢一揚,眼底對這裡的環境露出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