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曆漆黑的瞳仁猛地急速收縮了一下, 懷中一抹溫軟的沁香,柔軟嬌嫩的唇瓣碰觸在他的下巴處,他知道她臉皮薄, 平時他都小心翼翼的不舍得碰她。
這個吻, 比羽毛還要輕。
可是就深深的在他心裡狠狠的抓著。
身體也快速的起了反應,某處‘抬起來頭’,他肖想了她這麼久, 哪裡禁得住她這般撩撥, 單單是聽著她柔軟的語調他都能硬.了,何況是現在...
當即喉嚨沙啞,呼吸驀的粗重起來, “容太太,我的新年禮物呢?嗯?”
喬嫿決定坦白一件事情。
男人語調中帶著灼熱的氣息落在了她的臉上, 她眼睛撲閃著。
喬嫿攥緊了自己的手指,微微的抬著眸看著他, 對上了那以上深邃的眸,極力的讓自己語調清晰,“我..容曆.. 我跟你說個事...”
“嗯。”
“我..我有心理疾病。”喬嫿咬著細白的牙齒,說道, “我有臉盲症, 對五官無法識彆, 不過這並不會影響以後的生活, 我會努力的去記憶你, 對不起我..我一定會努力的..”
說完, 喬嫿沉重的心輕鬆了很多。
這一直以來都是緊緊壓在她心底的一件事情,說出來,她心裡的負罪感減輕了很多。
如果結婚後,容曆像是其他那些跟她相親的極品男子那般,隻是想要一個妻子,沒有對她這麼好,這麼溫柔,對她這麼包容,她或許不會這麼愧疚,負罪感也不會有這麼大,可是偏偏,麵前的這個男人對她極其的好。
他不會主動的去碰她,也不會在她不想要的情況下強迫她。
良久,喬嫿沒有聽見他出聲。
她吞咽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喊著他的名字,“容曆,你..你生氣了?”
她有些不敢看他,雙手緊緊的絞著,他一定是生氣了。
誰會喜歡自己的妻子竟然是個臉盲???
空氣沉默,喬嫿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過了幾秒,聽到容曆出聲,“沒有。”
喬嫿怎麼會相信呢,有些著急,眼角稍紅,“你彆生氣,我...我知道隱瞞你不對,我也一直想著,該怎麼告訴你,我不敢告訴你,我怕你不高興..”
他握住了她的雙手,依舊單膝跪在地上,背脊筆直,煙灰色的襯衣襯的背脊筆直,他抬眸看著她紅紅的眼角,加重了聲音,“我沒有生氣。”
喬嫿抿著唇瓣,聽著容曆這麼說,她越發的覺得愧疚越發的覺得他不高興,他在生氣,“你要是..你要是後悔了..”
女人的嗓音很輕很細,“我會同意離婚的...我不會耽...”
不會耽誤你的。
這一句話,喬嫿還沒有說完,男人狠狠的眯了一下眼睛,似乎很討厭聽到這兩個字眼,長臂撈住了她纖細的腰,一個吻就壓在了她柔軟的唇瓣上,他的手微微用力的捏了一下她的腰。
喬嫿呼吸猛地被堵住。
腦海間一片混沌,耳蝸‘嗡’的一下,唇齒間都是他的氣息,那一抹淡淡清冽濃鬱男性荷爾蒙的氣息。
混混沌沌的。
身體也軟綿綿的沒有力氣。
他看著懷裡柔軟的女人,像是一汪水,眼睛亮如星塵,看著她緋紅著一張臉,微微鬆開了她,淡笑著氣息落在她臉頰,“換氣都不會嗎?嗯?非得把自己憋著。”
都親了這麼多次了,還不換換氣。
憋得原本白皙的臉蛋緋紅一片,他的目光落在她晶瑩紅潤的唇瓣上,眸光暗,喉結滾動了一下,低低喃喃的重複著一句話,“我不生氣。”
不生氣..
隻是容曆沒有想到,她竟然會主動告訴自己,他一直都知道,她有臉盲症,那個時候高中的時候,整個年級都在傳,9班那個小仙女很冷,不理人,整個人透著安靜疏遠。
她穿著白裙子從他身邊走過,烏黑柔軟的瞳仁看著一個方向,有同學給她打招呼她也隻是輕柔淡漠的點了點頭,然後目視前方的往前走。
又一次,在高大的樹蔭下,陽光透過枝葉的縫隙斑駁的落下來,落在了那個精致白皙的女生身上,一身米色長裙,紮著一個高馬尾,斑駁的陽光在她的臉上投下光影。
他當時正好跟兩個同學坐在樹木旁邊的石桌上,他的那個朋友喊了一句,“喬嫿。”
她停下腳步,轉過頭來看著他們的方向,手裡抱著兩本書,安靜的乖乖女,然後笑了笑,這才離開。
另一名朋友打趣的說,“可以啊你,認識9班班花?”
“你倆不知道啊,他們班都說,班花有臉盲症,不認識人。”
容曆當時還有些失望,難怪他給了她這麼久情書,她一點都不理,不過同時他也覺得挺高興的,那就是同樣其他給她包裡塞情書的人,她也不會理。
空調開得溫度適中,空氣乾燥帶著溫熱,喬嫿皮膚上卻起了一層顫栗,剛剛被親的暈暈乎乎的,她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躺在了床上,背脊下麵柔軟。
她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他的手指帶著粗糲的薄繭,落在她的臉頰上,她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就保持著這個姿勢,無儘的曖昧與溫情,彼此呼吸的氣息交織。
喬嫿穩定了心神,心臟依舊撲騰撲騰的跳動著,仿佛要衝出了胸腔,她大著膽子,看著男人唇線分明的唇,抬頭吻了上去。
她骨子裡麵很保守,再加上早年家庭教育的緣故,從未做出如此主動而不矜持的事情來。
可是麵前這個人,是她的老公。
他的身上,都是溫暖。
此刻喬嫿的一張臉蛋滾燙。
仿佛快要被灼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