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吃多了林的櫻桃,這怕是都沒有呢。
直至轉天用過晚飯,黛玉才從寶玉那裡聽說了林羽討衣裳的事,當即便覺不對,可那會兒都已經宵禁了,便是黛玉有心回府看看也不能夠了。等她派人回去的時候,林現那邊都已經完事了。
另一邊,帶著自己的人回林府的林羽,這次又故意叫葉嬤嬤抽簽。
這回林珂到是沒玩賴,而是當著葉嬤嬤的麵寫了''上''和''下''兩個字。
來吧,接下來的事情還是由嬤嬤決定。
葉嬤嬤愁得不要不要的,她是真心想勸林羽彆折騰了,可瞧林瑪那副樣子,葉嬤嬤又知道她將血說乾了,這祖宗也是不會聽的。於是隻能認命的閉上眼睛抽了個簽。
…下''簽。打開紙團,葉嬤嬤一臉頹廢的說道:這是什麼?
不管什麼簽,她都準備用自己這張臉做文章了。搖頭,林並不準備提前告訴葉嬤嬤她的計劃。隻說了一句,“這是最流行的一種討債方法了,咱們且將首秀送給當今。”
葉嬤嬤:“姑娘~”
“嬤嬤還沒給那頭送信吧?”林羽笑眯眯的指了指一旁的小座鐘,“時辰不早了,您老抓緊些呐。”
林羽早就不叫嬤嬤和丫頭們進裡屋值夜了。是夜悄悄的將一套寶玉的衣裳和一件今年新做的大毛連帽鬥篷放進空間,又將她家常穿的一套衣裙也放在空間後,林瑪便盤腿做在床上修煉功法。
修煉至近卯時,林才收了功。輕手輕腳的穿上她留在外麵的那套男孩衣袍和小靴子,戴好玉冠又係上另一件連帽鬥篷,林便捧著一個小暖爐跳窗離開了玉笙居。
雖然修為才到練氣期,但翻個院牆到難不到林。不過林卻沒真的表現出練氣期的實力,而是故意在雪地裡留出一排排小腳印,然後躲著早起的林家下人從角門跑了出去。
一路跑到大街上,林羽先跑到京城有名的酒樓和客棧尋人。
“小二哥,請問你有沒有聽說過沐懷瑾這個人?”耳洞被粉堵死了,林又正是雌雄莫辨的年紀,無論聲音還是旁的都不需多做遮掩,我娘說我們倆長的就跟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你仔細瞧瞧我的臉,可有見過呢?”
店小二接過林現丟過來的小銀銀子極是熱絡的問道:“小爺說笑了,咱們店裡進出出多少人,哪裡記得住。敢問小爺您要尋的是什麼人?”
“是我爹。他是京城人,十年前我娘去廟裡上香。一把年紀了還非要往我娘身邊擠……”
於是在林瑪生動的描述下,沐懷瑾這個男人直接成了臭不要臉,故意占女子便宜,又始亂終棄的騙婚男。
林瑪一邊走了七八家酒樓客棧,吃得小肚子溜圓後,又給了幾條街上的所有在茶樓酒樓說書的先生一兩銀子,請他們這個月說書的時候,每隔一個時辰就替她說一句尋人啟事。
就始亂終棄,拋妻棄子,拿了人家姑娘嫁妝銀子跑了的那種尋人版本。
京城不少上了年紀的宗室勳貴和一些遊手好閒的納絝子弟都愛拎個鳥籠子或是轉兩太極球的去茶樓聽書吃茶,想來這種事很快就能傳揚開。
本朝皇室姓沐,當今年輕時有個字就是懷瑾。按理來說林羽是不知道的,可架不住當今年輕時還挺中二,特彆喜歡提字送人,好多人都得過或是聽說過當今這個字。
林如海他老子,也就是她名義上的祖父林家最後一位爵爺就曾得過一幅當今的字,上麵就蓋了刻有懷瑾字樣的名章。
早年黛玉帶著林去翻了一回林家庫房,就發現這個字放在那堆禦賜之物裡……
這一番折騰下來,時辰就已經近午了。於是林又在街上的點心鋪子買了五十斤點心,讓鋪子裡的夥計幫她送到京城衙門。
她自己則捧著個剛剛讓人換了新碳的手爐跟在後麵。
她是來報案的。
一是狀告沐懷瑾惡意騙婚,二是告隨行人員偷了她的戶籍路引和所有家當跑了,請衙門裡的青天大老爺幫她尋回來。
林理為了玩得儘興些,還特意找了畫師按她的臉畫了一張沐懷瑾的,同時還經人介紹的請了狀師寫了訟狀。
送了點心,遞了訟狀,林又將不知道什麼時候得來的一塊玉佩''孝敬''給府尹大人。
反正這玉最後一定會再回到她手裡,林珊給的也不心疼。
京城府尹是見過當今的,看到林瑪那張臉,嚇得直接站了起來。手裡捧著據說是混蛋爹留給她的信物,耳邊都是林那句如今沒有什麼東西可以孝敬他便以此物相贈''的話。
嚶嚶嚶,他好像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辛密。
且不說那個沐懷瑾要怎麼找,隻說林瑪告狀隨身侍從跟她來了京城後,就偷了她的行李並且將她打暈丟下的事就可以先辦一辦。
將衙門裡的所有衙役都派出去尋人,務必以最快的速度找到這位小爺的人和東西。
衙役們每人領了將近一斤的點心便滿京城大街的尋找林班說的小廝和長隨了。原本府尹大人還想先留林羽在府衙後的客院暫時落腳,不過林珂卻搖了搖頭,說她在同福客棧定了房就不勞煩大人了。
府尹的人一直悄悄的跟著林,見她真的進了同福客棧這才回去稟報。
衙門的人一出動,消息就傳得更快了。
不過大半日,當今就聽說自己的私生子找上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