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室想不帶就不帶,但兒媳婦卻不是你想帶走能就能帶走的。
在再一次被兒媳婦重點侍候了一回後,賈珍一邊讓人給他上藥,一邊不得不放棄將身懷有孕的兒媳婦一並打包帶走的主意。
身上被鞭子抽得都沒一塊好肉了,他疼得都快滿地打滾了,夏氏竟然還能一副鬼上身的‘暈’過去。
不光暈過去了,他們還請了太醫來。那太醫一來就說什麼勞累過度,需要靜養。
媽的,這娘們也太悍了。
拋開最想帶走的兒媳婦,其他人也就那麼回事了。
十六日,賈珍去榮國府道彆,賈母等人正經說了一回出行安全的客套話。賈珍去的時候,林珝沒在府中,到也免了一場尷尬。
十七一早,寧國府中門大開,恭送賈赦一行赴任。榮國府這邊賈璉也帶著幾個兄弟過去相送了。
對了,寶玉沒來。
因為之前那頓打,賈政是下了狠手的,所以這會兒寶玉也才勉強起身罷了。
不過他素來是個薄情寡義的,像賈珍這樣的中年大叔,還真不在寶玉上心的範圍內。
到了五月底,身上的傷雖未全好,卻也不影響什麼了。隻是因挨了打,寶玉越發不願出園子了。原就隻剩下分疼也要裝出七分來,旁人或知或不知,到也由著他在園子裡混玩。
外麵風急雨大,巨浪滔天,榮國府的大觀園裡卻是一派歲月靜好。宮裡,太上皇到底還是沒叫罪已詔而是將甄太妃舍了出來。
越老疑心越重,越老越在乎人言的太上皇可不想臨了再丟這麼一回人,於是他又想到當晚甄貴太妃也在大明宮,而當時甄太妃還哄著他答應了幾件事……
那幾件事,朕可以答應你,但做為交換這個鍋就你替朕來背吧。
甄氏聽到她蠱惑君王才有天雷示警時,兩宮太後訓戒她的懿旨都已經下來了。
不光如此,太上皇還特意上了早朝對著滿朝文武進行了並不深刻的檢討。
‘若非天雷示警,朕險些聽信讒言。蒼天垂愛朕心感之,百姓理應同慶……’
太上皇這個缺德糟老頭子先將鍋推給了甄氏,隨即又給自己貼了一回金,最後更是嘴巴一張一合的免了京城直隸等地的賦稅。
左等沒等到罪已詔,右等還是沒等到罪已詔的林珝為了第一時間掌握流言走勢以及不叫熱度褪卻的煽風點火,可是天兩頭的頂著五六月份的大太陽往外跑。沒想到就等來了這個,當即心塞的就捂住了心口。
好氣哦!
林珝氣得來回度步,最後更是來到了瀟湘館那一片竹林中,一副氣壞模樣的拿著東西抽打竹子。
等將葉嬤嬤和挖筍小妹格蘭的注意力都吸引過來後,林珝才扭頭看向葉嬤嬤,“不能就這麼算了。”
葉嬤嬤倒抽一口涼氣,連忙追問林珝還要怎樣。
林珝冷笑,“一次是上天示警,那二次,次呢?我就不信他總能找到人背鍋。”
說完這話,林珝就越過葉嬤嬤回了屋子。
葉嬤嬤/格蘭:“……”
不是她們想的那樣吧。
隸屬於兩個機構的葉嬤嬤和格蘭在林珝這麼氣急敗壞的發泄完後,第一時間將這邊的情況傳了出去。
然後二人一邊不動聲色的盯著林珝,想要順藤摸瓜的找到跟林珝聯係的人,一邊又覺得林珝這是虛晃一招。
有這種感覺的主要是葉嬤嬤。
她在林珝身邊八年,雖說仍舊不是很了解這小幺蛾子精,但也不是全無認知的。在葉嬤嬤看來,林珝明知道太上皇等人都在找她在宮裡的人手,這時候不將人藏得更深又怎麼可能因一時之氣就將人暴露出去呢。
所以她有七分篤定林珝就是在故意用這種方法折騰人玩。
可你卻不敢跟她賭!
林珝這一番作態,不光葉嬤嬤等人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就連宮裡的太上皇和啟恒帝也都分出更多的心思在林珝身上。
氣氛都烘托到這種程度了,不做點什麼確實不太好。
然而林珝就不是真正的人類思維,她見氣氛什麼的都烘托起來了,先是隔了幾天,然後對葉嬤嬤露出一個得逞得意笑容,之後又學著五月初那會兒眼巴巴的看天,一副祈雨樣。
等到真的下雨了,林珝卻讓丫頭在離竹林極近的廊子下擺了茶具桌椅,一邊拿什麼竹露泡茶一邊跟葉嬤嬤說解冤家宜解不宜結。
本姑娘想了想,還是以和為貴了。
葉嬤嬤/格蘭:“……”
想到宮裡宮外,枕戈備戰了多日的眾人,在聽到林珝這麼說的葉嬤嬤和格蘭心中都不約而同的浮現了一句話:
你丫個畜生!
就在這時,紫鵑過來了。
該發月錢和份例了,她來問林珝新來的格蘭算哪一檔?
林珝一聽這話,連忙對紫鵑擺手,“她之前說得可好聽了。隻要我買下她,她就做牛做馬的報答我。月錢什麼的就都免了吧,給她口吃的就行了。”
“…啊!”紫鵑聞言,目瞪口呆的看向林珝,隨即一臉同情的看向格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