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狗男人不心疼兒子,可後宮裡的那些妃嬪們卻受不了自己兒子被‘後爹’苛待。一個個花容失色的拿著帕子跑去尋皇後。不想還沒開始嚶嚶嚶呢,皇後就對這群嬪妃伸出了兩根手指。
凡是年滿十五歲的皇子都被啟恒帝安排得明明白白,而皇後所出的兩個兒子不管有沒有參與奪嫡都因為年紀到了上限,而沒有幸免。
可以說哪怕皇後是他的心,他的肝,他的全世界,這狗男人也沒厚此薄彼。
眾嬪妃:“……”
好渣~
這廂,大夏杯還沒開始打,皇子們就包袱款款的離開了他們自小生活的京城,奔向那些鳥不拉屎,雞不下蛋的窮山惡水。因其皇子身份到底不比尋常人,所以啟恒帝還給每人配了幾個護衛。
護衛的俸祿做老子的給出了,至於其他的隨行人員...有銀子你就自己養,沒銀子你就彆帶那麼多。至於妻妾什麼的,為了防止兒子花了兒媳婦的嫁妝,啟恒帝還勒令所有皇子妃不許帶嫁妝出京。
嫁漢嫁漢,穿衣吃飯。咱不能本末倒置,最後讓人以為朕的這些成年的皇子們都是廢物,回頭再影響了弟弟們的婚事。
總之一番騷操作,那是怎麼後爹怎麼來。
世人都知道啟恒帝犯狗的時候,隻有皇後能勸得住他。為了讓啟恒帝彆太狗,前朝後宮不少人都跑到了皇後那裡撞木鐘。
皇後倒是每個人都見了,也都答應他們會試著勸一勸啟恒帝,但當啟恒帝過來的時候,皇後卻對此事沒發表過哪怕一個字的言論。
真真是一個字都不曾勸過。
皇帝正值壯年,兒子卻一個個虎視眈眈,不說會不會寒了皇帝的心,就是這種時候跳出來也不是明智之舉呀。
正好去外麵轉轉,倒倒一下腦子裡進的水,過幾年都知事了,穩重了再回來也就是了。
至於吃苦不吃苦的,皇後還真不擔心。
也是命好才投胎到皇家,但錦衣玉食卻從不是你們應該應份的東西。就是好日子過多了,才會不惜福。吃點苦頭,也是教訓。
不過皇後也不是真跟啟恒帝那般狠得下心,她還是替這些皇子們爭取了一回。
這跋山涉水的,大人也就罷了,孩子怕是受不住,要不你們把孩子留下來吧。
……
走一個,就要見一個來請辭的,啟恒帝懶得一個個見,直接讓欽天監挑了宜出行的日子,將所有兒子一股腦的都打發走了。
等兒子走了,啟恒帝還特意去逛了一回禦花園和皇子所,見到有思念兒子的嬪妃就體貼的問問人家,要不要朕派人送你過去?
知道這狗男人啥事都能乾得出來,那嬪妃直接將眼淚一抹,對著啟恒帝敷衍的行了一禮便甩帕子走了。
“嘖,早這樣不就得了。”對於嬪妃的不敬,啟恒帝並沒有生氣而是用一種早就料到的語氣對著身邊的多福說道:“朕早就知道她裝不了多久,瞧,漏出狐狸尾巴了吧。”
多福:親,您重點偏了!
十五歲以上的皇子都被送走後,朝堂上的氣氛都變了不少。不過朝臣們也都開始收斂自己的小心思,再不敢試著擼虎須了。
對親兒子下手都這麼狠,對他們這些外人豈不更狠?
“那不能,朕還指著眾愛卿報效朝/廷呢。”啟恒帝笑眯眯說話的樣子到跟林珝使壞時的樣子極為相似,他說對著那一溜的朝臣沒點想法,鬼都不信。
朝臣們過了一段兢兢業業,戰戰栗栗的日子後,突然反應過來啟恒帝想要的就是這個效果,當即就氣得心肝脾肺都疼了起來。
缺了大德了!
╮(╯▽╰)╭
林珝
最近修煉的時長又增加了。
看一眼歪在美人榻上修煉的林珝,楊箋神色凝重至極。旁人隻當是尋常,隻有楊箋知道林珝這一胎著實耗靈力,她得更加努力的修煉才能供得上她們母女對靈力的正常需求。
林珝現在也不過是剛剛顯出孕肚,按普通人類的說法這才四個多月的身孕。
如今才堪堪兩年了,靈氣的需求量就已經這麼大了,以後隻怕光是靠幺蛾子精一個人修煉根本無法支撐。
楊箋想要讓林珝煉化那團元陽,但他也知道林珝不會聽他的。
以他對林珝的了解,林珝這會兒就想看他會做什麼呢。
不知想到了什麼,楊箋不由勾了下嘴角,眼底也飛快的閃過一抹笑意。
讓那丫頭煉化元陽,無異於是那讓那丫頭用聘禮給孩子張羅補品...真要說了這話,那丫頭非得寒磣死他不可。
又看了林珝一會兒,楊箋沒有打擾林珝修煉便又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離開後的楊箋並沒有回上界,也沒有回到殷郊的太歲神殿,而是去了一趟東海某個秘境,親自尋了一部雙休的功法出來。
將神識探入刻有雙休功法的玉簡裡,不過幾息楊箋便收回了神識。
確實是一部好功法,就是每次修煉的時間都不短。
想到林珝現在的情況,又想到林珝那色心不死的小模樣,楊箋斂眉輕笑,開始參悟這套功法。
又過了三兩日,林珝見楊箋來了,一邊說楊箋將她這裡當客棧,一邊又說楊箋故意躲著她,最後還佯裝生氣的問楊箋那個同甘共苦和轉移感覺的法器到底弄出來了沒有?
楊箋一臉無奈的對林珝說道:“哪就那麼容易,當初你要個破界通訊的玩意,都需要許久……罷了罷了,這是我早前得的儲物袋,裡麵有什麼我也沒看,全都給你解悶吧。”
楊箋一揮衣袖,數個儲物袋和儲物戒子就從他衣袖中飛了出來,劈啦啪啦的都落在一側的六角花幾上。
林珝一見這些儲物介子,眼睛就是一亮,也不理楊箋了,自顧自的去開她的盲盒大禮包了。
這個儲物袋是萬獸門的,那個儲物戒子裡裝的是丹陣宗弟子的東西,呦嗬,竟然還有南天宗弟子的儲物戒。
“兔子都不吃窩邊草,您老可真行呀。”林珝一邊說一邊打開那個儲物戒,一一查看裡麵的東西。
對於這種贓物,處置的時候絕對不能太隨意,以免留下手柄。雖然不知道這些東西在楊箋那裡放了多久,但不管怎麼說,再久也久不過人家宗門立派的時間。
先將能證明身份的東西都毀掉,再將所有的靈石都歸置到一塊。
靈石都按品階分著放置,不管是數起來還是找起來都方便。
法器什麼的,先挑能用的留下,不能用的放在一塊。丹藥一顆不要,全放在一旁回頭交給周大瑩處理。符籙嘛,到是可以都留下來了,以備不時之需。
挑來挑去,最後就剩下一堆玉簡了。
修真界用玉簡和獸皮記東西,但更多時候還是玉簡更多些。這會兒林珝坐在榻上,扒拉那堆玉簡,一個一個的看過來。發現這些玉簡有的是功法,有的是修士心得,有的則是一些消息傳言,五花八門什麼都有。
正覺得這些玉簡著實能解悶的時候,林珝就在這些玉簡裡發現了一部天階雙休功法。
神識剛探過去,臉就紅了。
做賊心虛的連忙抬頭,看一眼之前楊箋所站的位置,發現那裡沒人又不由用神識在玲瓏洞府裡尋了一遍,發現楊箋又走了這才鬆了一口氣。一臉要笑不笑,躍躍欲試的重新拿起那部天階雙休功法看了起來。
哇偶,還可以這樣。
誒呦我去,怎麼能那樣呢?
誒?
還要開放丹田...林珝猛的搖了搖頭,覺得不安全。
從頭到尾的擼了一遍雙休功法後,雖然林珝將玉簡藏了起來,可心底卻始終在想著修煉這套天階雙休功法的好處。
要不,和楊大膳人試試?
想到就做的林珝普一抬頭就又泄氣了。
楊大善人來無影去無蹤的,不找他時總能看到他,想要找他了,人卻不知道去哪了。
還孩子的爹呢。
哼!
楊箋消失的這兩天,林珝一直在反複的參悟那套雙休功法,覺得所有的步聚都記住了,便讓帝王章妹紙做幾個好菜。
菜端上來了,林珝又特意尋出之前特意給楊箋釀的靈酒,將酒菜都擺在桌上後,林珝直接一揮衣袖就連著桌子都收到了儲物鐲子裡。
萬事俱備,隻欠楊風。
楊風,哦不,是楊箋,楊箋看著林珝已經準備好了,又晾了林珝兩天,在林珝耐心徹底告罄的時候楊箋終於出現了。
除了學著那夜林珝的打扮給自己弄了一身白色法袍外,楊箋從頭到腳都跟之前沒什麼兩樣。
為了表示自己是真的忙正事去了,楊箋還特意拿了個陣盤出來,一邊問林珝這幾天怎麼樣,一邊又讓林珝將陣盤上打道靈氣。等一問一答間將‘正事’忙完了,林珝才將早就做好的酒席從儲物鐲子裡拿出來。
楊箋看一眼那桌精致酒席,裝得跟真不知道怎麼回事一般的對林珝笑道:“到也不必如此,等這東西煉製好了你再說話也就是了。”
“一碼歸一碼,那是另外的價錢。”林珝招呼楊箋坐下,還特彆殷勤的給楊箋倒了杯靈酒,“來來來,先把氣氛搞起來。”
“什麼?”
“真看不出來還是假看不出來?再裝就沒意思了。”林珝嗔了楊箋一眼,“你要是不願意就算了,合歡宗的蘇語凝還欠我兩人呢。”
上次蘇語凝要送林珝兩個雙休弟子,偏讓楊箋撞見了,雖然當時沒收成,可這帳林珝還記得呢。
這麼多年過去了,就算是按最小的利息,蘇語凝也應該還她三個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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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箋想要套路林珝,他就喜歡看林珝又皮又欠動著歪心思,理不直氣也壯的樣子。不想林珝總是能出人意料,在楊箋的套子裡蹦出窟窿來。
原本還想拿會喬的,就這麼被林珝那話給整滅火了。順著林珝的意思喝了兩杯靈酒就看著林珝一杯一杯的灌自己。
靈酒不傷人,也適合現在的林珝喝。隻是看著林珝這個喝法,楊箋不由有些想笑。
不將自己灌得迷迷糊糊,林珝還真就有些不好意思。
到也不是不好意思,就是有些說不上來的尷尬。借著酒醉來掩飾那股不自在後,林珝就豪邁的坐到了楊箋腿上……
天地玄黃,天階功法自是極好的東西,楊箋自己參悟透了才給了林珝,林珝自是也進行了一回理解參悟。兩人修為相差極為懸殊,若非楊箋願意,再好的天階功法於林珝來說都是菜鳥。
迷迷糊糊間聽到楊箋在耳邊說話,林珝便下意識的運轉雙休功法,在飄飄然然中將得來的靈力修為化為已用,再轉手渡給腹中小崽崽。
楊箋將玲瓏洞府的白玉樓梯收了起來,用神識駕馭玲瓏洞府藏入白雲中,之後還怕旁物打擾的在玲瓏洞府上設了禁製……
整整一個月的時間,沒羞沒臊的倆人都沒離開那張楊箋用心煉製的雲朵大床。
月餘後,林珝看著仍舊是金丹後期修為的自己,多少有些心累。
到是身側一身慵懶的楊箋一邊把玩著林珝的長發一邊漫不經心的勸林珝想開些,“金丹之後便是元嬰,結元嬰必然會降下天雷劫。你如今的身體又能經得住幾道雷呢?”
林珝沒說話,隻悶悶不樂的將自己的頭發從楊箋手裡扯出來,“不用你說我也知道。”
楊箋不以為意,伸出雙手將林珝拉到懷裡,下巴落在林珝肉肉的小肩膀上,聲音裡還帶著幾分饜足,“生產時境界大跌,等重修至元嬰時,豈不是要遭雷劈兩回?”
林珝扭了下腰,恨恨的說道:“你可真討厭。”
楊箋聞言大笑,又將林珝抱緊了些。
這一個多月的耳鬢廝磨,到讓楊箋徹底放開了某些人設,這會兒到不是林珝纏著他,而是他抱著林珝不撒手了。
又在床上消磨了半日,二人才緩緩起身走出屋子。
因玲瓏洞府藏在白雲裡,此時站在院門口看的竟是整個京城的風貌,就連通州也能瞧得清清楚楚。
神識探到通州府衙,發現黛玉和林如海,羅寧都已經在那裡了。
不過算了算日子,也確實是過了到任的時限了。
黛玉一身官袍座於高堂之上,林如海一身青色文士衫坐在一側師爺的專屬位置處。父女倆都看著公堂上的原告和被告,而林如生活海一旁到是還坐了位真師爺,正在奮筆疾書的寫著什麼。
神識往後看,羅寧正在吩咐著管事媳婦什麼。
“這一個月,都發生了什麼事?”
林珝不信楊箋不知道,所以直接了當的問他。當然了,她主要也是想要再試探一下楊箋的底。
楊箋點了點林珝的小鼻子,聲音仍舊帶著某種安定人心的不疾不徐,“賈探春帶著她的馬球隊和她馬場裡的馬於十日前抵達京城。被安置在驛館後,又分彆給北靜王府,寧國府和小賈府下了拜帖。你的瑤光公主府和林家也都收到了拜帖……”
這支代表府城出戰的馬球隊是好幾個馬球隊的優秀隊員組成的。不過由於馬球是一項團體運動,隊員們又都不熟悉,所以更需要更多的磨合時間。來京城的這一路,做為帶隊教練的探春可沒少花心思在磨合上。
到了京城後,先是按著大夏杯主辦方的要求去安排的驛館統一住宿和訓練。
但探春不光自己來了,她還將她兒子和男人都帶上京城了。早就寫過信托人租了大一點的院子,等一到京城就兵分兩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