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諭風抬手就將那女人的手機打翻在了地上,怒火燃燒:“你們都他媽是閒的沒事乾就好奇彆人生活嗎?那他媽是我哥!我哥!我哥給我妹披衣服,你管得著?”
辦公室內一片死寂,家長們的臉上都寫了大大的“震驚”二字。
林月昭表哥的哥哥……?
是圖片中的那個男人……
億良律師事務所的合夥人……?
圖片上的兩個人,隻是表哥和表妹?
而不是傳聞中的“金主”和“被包.養的女學生”的關係?
褚諭風冷哼一聲,“傻眼了吧。我們家族向來低調不喜歡張揚,沒想到好奇的人就這麼多,添油加醋找麻煩,現在知道了嗎?還有,”他拿出手機開始翻找什麼東西,“你們這些人老得像千年王八精還他媽好意思說我大哥老?你瞎了吧你!”
說著,褚諭風的手機就點開了一張在網上找的褚寒良參加宴會時被記者拍下的照片。
照片的背景是金杯銀盞、歌舞升平的宴會場麵,而褚寒良穿著一身暗綠色的西裝,麵對著記者們的偷拍,他神情淡漠,好似璀璨陽光下化不開的一抹陰雲,整個人的氣場似乎壓住了全場的氛圍,暗綠色的西裝在燈光下發出漸變色的高級光澤,麵料看起來價值不菲。
他的手半插在口袋中,不經意露出的機械手表彰顯了他身價的高貴。
若是其他人擺出和褚寒良一樣的姿勢和神情,一定會讓人覺得很油膩。但他不一樣,他不需要刻意,一個舉手投足,可見修養與身價。
儘管這張照片是逆著光拍的,但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質給人的感覺就是……耐看,有修養,有品位,沉穩……
用所有形容成功人士的詞來形容他,都不為過。
這樣的一張照片若是擺到了征婚網站上,所有征婚的女士都要搶得頭破血流得不到不甘心。
褚諭風看到這群人的反應,有種“炫哥”的自豪感,“怎麼了?看上我哥了?大叔大嬸你們不用急著想見我哥,等法院開庭你們就能見到了……哦不對,我哥那麼忙怎麼有時間親自去法庭,你們還是不用肖想我哥了,你們,不配。”
“嘿?這位狐狸精大嬸怎
麼口水都流下來了。”褚諭風收起手機,嘲諷道。
那位穿著貂皮剛剛罵林月昭的女家長,趕緊回過神,擦了擦嘴角,才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有流口水,她瞪了褚諭風一眼。
“嗬,還自己對號入座了,”褚諭風冷笑一聲,看向班主任,“還有你這個班主任老師,沒事少找家長。啥事找家長就能解決,工資給家長發得了唄?”
班主任地理老師被褚諭風說得臉紅漲不已,可褚諭風的氣勢又太強,他不好還口。
教書二十多年,他從來沒看到過如此“無理取鬨”的家長。
“沒事我就領我表妹回去了,”褚諭風晃了晃手機,“今天的錄音我都錄下來了,大叔大嬸,回去等著法院傳單吧。”
“誒???等等……”有家長還沒反應過來,這怎麼變化就這麼快呢?
隻見褚諭風強勢地拽著看熱鬨傻笑的林月昭的書包帶,就將林月昭給拖走了。
“笑,笑P笑!惹事精!”
“跟我有什麼關係又不是我惹到他們了!”林月昭聽到褚諭風給按的罪名十分不爽。
“不是你惹他們他們怎麼會來找我?”
“誰讓你來,大哥來也一樣。”
褚諭風聽到林月昭的話,嗤笑一聲:“你和那群大嬸一樣,總肖想著大哥。”
“我看是你肖想大哥,不然怎麼會保存大哥的照片。”
“林月昭你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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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啊,你爺爺這周五過生日,我們要去給爺爺祝壽哦。”晚飯過後,杜玉冰拿著一盤水果送到了林月昭的房間。
給爺爺祝壽?
是林月昭親生父親的父親,還是繼父的父親?
“哪個爺爺?”
杜玉冰一怔,“當然是你現在這個爺爺啦……昭昭啊,我們剛到褚家不久,你還沒見過爺爺吧……”杜玉冰摸了摸林月昭的頭發,“我也沒見過。”
“……”這不就尷尬了嗎。
“但我們也不能讓彆人瞧不起,”杜玉冰信誓旦旦地說,“老褚今天早上出差去了,他說到時候會派車來接我們,讓我們一定要穿衣得體,千萬不要遲到。”
但沒想到的是,林月昭也是在出發的前一天才知道,她爺爺住英國。
嗬,有錢人的養生地點。
杜玉冰給班主任老師打了電話
,幫林月昭請兩天的假,說林月昭生病了,於是兩人在周四晚上手忙腳亂的收拾要帶過去的衣物,卻發現連件像樣的晚禮服都沒有。
下飛機的時候,杜玉冰便昏昏欲睡的,很明顯沒有適應倒時差帶來的疲憊感,幸好機場有人來接機,直接開車將兩人送到了舉辦宴會的地方——卡特爾莊園。
晚上的卡特爾莊園中亮起了各式各樣的彩燈,莊園一望無際,寬廣得讓林月昭覺得自己好像去了鄉下。
不同的是,這個莊園的基礎設施應有儘有,一棟城堡般的房子外,是幾公裡的草坪和森林,平坦之處有藍寶石般的天然湖泊,水清澈得可以看見湖底長滿綠色苔蘚的枯木。
整個莊園美得如同電影中的場景,林月昭的爺爺住的地方就像是英國貴族的領地,可見這位老頭子也是有錢有權。
“喲,又有人進莊園了。”正在院子的草坪上和人聊天的名媛淑女們,看著停在莊園門前黑色的車,警備地看著。
“不用在意,”身邊的一位穿著金粉色晚禮服的女人拉了拉那位姐妹的手,“有頭有臉的早都到了,你看看,二叔家的玲玲,四爺家的你和可兒妹妹,六舅家的兩個小子一個女孩,二舅姥爺家的萌萌……”
那個女人張嘴說了能有三分鐘,可見來參會的人之多,家族之龐大。
“你說的對,我們何必關心那些無名小輩呢,沒準她們還要有求於我們,真是煩死了。”
家族的大型宴會對於她們來說,就是社交的宴會。
你一句我一句談談誰做生意賺錢了,誰家的孩子考上了什麼名校,誰找了個有錢的男朋友,誰生了幾個孩子。
更重要的是,促進家庭感情,比如……等待投資的親戚向有錢的親戚多敬幾杯酒,厚點臉皮借錢投資。
若說這褚家,最有錢的,自然要數全球富人榜榜首的褚全。
以及褚全的四個至今全部單身的兒子。
大兒子褚寒良,和所有女人的關係都很淡,隻會在需要出席宴會的時候挽一兩個女人的手,除此以外,和其他異性保持安全距離。
二兒子褚諭城,和褚寒良正好相反,身為娛樂圈總裁的他身邊的女人從未斷過,幾乎所有的影後和爆紅的女明星
,都做過他的女朋友,可見他在娛樂圈中也掌握一席之地。
三兒子褚墨之,是這四個兒子中最有書生氣的一個人,大概和他的母親很像,他的母親便是出身書香門第,他亦是年紀輕輕就當上國內名校的漢語言教授,還曾在幾個國際名校擁有客座教授的身份。他和大哥褚寒良有點像,對異性沒什麼興趣,再加上他本就不參加應酬宴會,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個藏在書房中的貴公子。
四兒子褚諭風,年紀比三個哥哥要小很多。亦是因為年齡小,所以敢說敢做,是一個膽子很大敢於嘗試和創新的人。脾氣暴躁,但做他最愛的料理時永遠都是耐心且細心的。沒有女朋友,不是因為他潔身自好,是被譽為“西餐界天才”的他,認為普通人配不上他,心氣高著呢。
林月昭扶著杜玉冰下了車,有管家讓傭人給兩人帶路,領去各自的房間。
每個人的房間都是有特定安排的,同輩的人在一起,認識的人房間還是挨著的,為了方便一起活動。
林月昭的母親算是和褚全同輩的,不得不和林月昭分開,住到另外一個區域,也就是林月昭的叔叔嬸嬸舅舅舅媽那邊。
“林小姐,您的房間在西區三樓,這裡是你的長輩們的區域……”西區的樓層有負責的安保人員將林月昭攔下了。
“我將我媽送過去就回來。”
“我們這邊有傭人可以幫您隨時周到的照顧夫人,而且我們的規定是不同區的不能入內,這邊長輩居多,怕打擾了他們休息。請理解。”
好吧。
在英國本就是階級分明的社會,就連住在這裡的人都不例外。
貴族就是貴族,平民就是平民。
宴會的時候也分晚輩的桌席和長輩的桌席,人數過多的時候還要按家庭總收入來劃分,有錢的就揚眉吐氣,沒錢的就隻能當陪酒賠笑的。
“今天晚上好好休息,明天再來找你。”林月昭像個大人一樣叮囑了杜玉冰一遍,才離開。
林月昭拿著門卡向西區三樓找自己的房間。
西區的裝飾和剛才長輩所在的東區截然不同。
東區長輩們住的地方,看起來是典雅的感覺,有梨花木製品和中國山水畫,而進入了年輕人的西區,這裡
就變成了奢華的宮廷裝飾,目之所及都是黃銅製品,黃銅邊框的鏡子,鏡子邊緣鑲嵌著祖母綠寶石。
每一個門牌都是黃銅片製成,上麵是純手工打磨的人名和房間號。
林月昭找到了她自己的房間,還沒按下門把手,便看見走廊那一邊款款走過來一個女子,穿著一身金燦燦的晚禮服,搭配著這宮廷式的裝潢風格,好像電影中走出來的公主。
“那個女生,對,就是你,你等一下,”穿著金閃閃裙子的女子走到了林月昭的麵前,先是從上到下打量了林月昭一遍,目光中漸漸露出了鄙視,“你是怎麼混進來的啊?穿成這個樣子。”
林月昭為了趕飛機的時候方便,所以穿了一條牛仔褲,裡麵套了條秋褲,上身裡麵是杏色的毛衣和淺藍色的羽絨服,若說顏色搭配,還是可以的,但是和麵前這位穿著高定晚禮服的人比起來,一個像是明星,一個像是明星的經紀人。
那人的目光和語氣讓林月昭十分不舒服,語氣中充滿了傲慢。
有錢了不起嗎?
她上輩子也穿過幾百萬的裙子去參加各種典禮宴會,但從沒看不起過任何人。
林月昭雙手環胸,後退了一步,也學著那女子的模樣,漂亮的眸子睜大,從頭到腳打量了對方一遍,不過林月昭的表情有些誇張,在看到那女子胸的時候,“嘖嘖”地搖了搖頭,又看到那女子腰的時候,做出了一副嫌棄的樣子,然後目光下移,看向那女子藏在裙子中的腿……
那女子被林月昭看得有些發毛,林月昭那挑三揀四的表情讓她有種被色狼的X光掃描了一遍的感覺。
渾身滿是雞皮疙瘩。
“你!你看什麼看!”那女子跺了跺腳,十分地不自在。
林月昭一隻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像是考官在挑選服裝模特一樣,“嘖嘖,我看你也沒好到哪裡去啊……”
那女子看到林月昭故作高深的模樣,有種自己被調.戲了的感覺,“最起碼比你這種穿著牛仔褲就來參加宴會的好!也不知道是誰帶來的跟班,這麼沒禮貌。”
林月昭聳了聳肩,“這位大姐,我怎麼就沒看出你比我好了?你的身材就像個搓衣板,腰像個水桶,還穿著那麼長的裙子企圖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