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話不能進去說?”褚墨之一本正經的樣子像是教導主任在批評作弊的學生。
他那不大不小的聲音剛好讓裡麵的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被三哥嚇了一跳,褚諭風心中十分不高興,你老盯著我乾什麼!你不也在偷看我!
他臉上十分尷尬,“三哥也要進去看嗎?林月昭在跳舞。”
林月昭在跳舞?你確定是在跳舞?而不是在顫抖哆嗦?
褚墨之想,是不是符咒已經起效果了?
“那便一起進去看看吧。四弟跟在我後麵。”
“……”我為什麼要跟在你的後麵被你保護啊,真拿自己當降妖除魔的大師了?
褚墨之屈起手指,在門上敲了敲,“打擾。”
說完,他推開了那扇本就沒關嚴的門,神情嚴肅,好似來掃.黃現場抓人的警察。
隻不過大家都認真地看著林月昭跳舞,似乎忽略了他的存在。
略微尷尬。
二哥的房間中,音樂的聲音開得不大,但褚墨之卻覺得嘈雜得快要震耳欲聾,屋子中間一個扭曲著身軀的林月昭,好似在痛苦地掙紮著。
符咒起作用了。
“四弟離遠點。”
褚墨之伸手,隔開了褚諭風和林月昭的距離。
“有病啊!”褚諭風終於忍不住了,他知道褚墨之對林月昭有偏見,但他一而再再而三地阻攔是為哪般?
他繞開三哥的胳膊,氣呼呼地坐到了沙發上。
“回來了?”褚寒良淡淡地看了褚諭風一眼,依照褚諭風這種性格,他一定會忍不住回來看的。
褚諭城看林月昭的舞蹈跳得津津有味,也站在一旁像是著了迷地跟著擺動作,隻不過他的動作僵硬,看上去像是得了小兒麻痹。
“海草海草~”褚諭城嘴裡哼著歌詞,手臂擺動,好像吃了炫邁,根本停不下來。
平日裡的褚諭城,是絕對做不出如此浮誇的動作的。
褚墨之皺起了眉頭,二哥危險了。
林月昭跳得起興,她看到褚諭風賭氣地回來了,笑著和四哥打了個招呼,卻沒看到站在她身後的褚墨之。
等她一轉身的時候,看到一張白皙且冷漠的麵孔看著她,像是古井中爬出來的蒼白的貞子。
“啊!”
她尖叫了一聲,向後一跳,險些摔倒,“三哥你乾什麼半夜出來嚇人!”三哥本來長得就白還板著個臉,走路還沒有聲音,像是怨鬼。
我半夜出來嚇人?倒不如說你為何半夜還不消停。
褚墨之臉色沒有一絲的變化,好像一潭無波的古井。
“這麼晚了,大家不去休息,反而在這裡歌舞升平,容易招來不好的東西,”褚墨之冷冷的目光從眾人身上掃過,又落在了一旁還在搖擺的褚諭城身上,“二哥。”
被點到名字的褚諭城還在跟著海草舞音樂搖擺,好歡樂哦,他好久沒有這樣伸展過肢體了!
腰胯一扭,脊椎病都治好了。
胳膊再擺一擺,肩周炎也好了!
太舒暢了!
“二哥!”褚墨之又大喊了一聲,上前關掉音樂,才強迫褚諭城停了下來。
褚諭城停下之後來回看,有些迷糊。我在哪裡?為什麼又來了個人?
“三哥,你要是有什麼話不妨直說,藏著掖著我們也聽不懂。”褚諭風將長腿搭在茶幾上,語氣不悅。
什麼叫招來不好的東西?
招來了你這個不好的東西嗎?
“呃是啊,”剛剛被嚇到了的林月昭蜷縮在沙發上,“說得還挺玄乎,怪嚇人的。”
褚諭風在大哥的手觸碰到林月昭之前,就將她攬了過來,抬起下巴看著三哥,你敢亂說試試。
見到自己的弟弟和自己如此針鋒相對,褚墨之自然不好說什麼,他也不會點破,說出來大家也不會相信。
等著瞧吧,很快就會有結果了。
“沒什麼,”褚墨之走到二哥的身邊,“二哥量一□□溫吧,臉色看起來不太好。”
大家的目光齊刷刷地看向了褚諭城,他生病了?
隻有林月昭點頭,嗯嗯!
她十分激動,三哥終於看出來了,二哥一定是被鬼身上了!就趁現在,把符紙貼上!降服他!
“三哥帶符紙了嗎?”
“什麼?”
褚墨之看向林月昭,不知道她什麼意思。
“就是,就是上次你給我的那個,”林月昭見他一臉疑惑,對他做口型——
【你給我的對他沒用!】
褚墨之愈發不明白林月昭說什麼了,她在搞什麼鬼。
不。他搖了搖頭,她一定是想迷惑他,將他
也卷進去。
褚墨之回過神,不再理睬林月昭,他對褚寒良說:“叫醫生來看一下吧。”
“我沒生病!”褚諭城突然大喊,“我不需要醫生!”
糟糕了,醫生不會發現他不是褚諭城吧!我不要被抓去精神病院!我還很正常!
褚寒良站起身,抬手觸碰了一下二弟的額頭,額頭滾燙,明顯正在高燒。那他剛剛還跳得那麼起勁兒?
“都回去睡覺。”
褚寒良下了命令,大家不得不從。
褚諭風剛來還沒看到林月昭跳舞就要回去,心中十分沮喪。但是二哥生病了,他們留在這裡隻會打擾二哥休息。
“走啦走啦。”褚諭風起身,還拍了拍林月昭的肩膀,彆呆坐著了,難道還想賴在二哥的房裡?小心被傳染。
“等一下,”褚墨之繞著褚諭城走了一圈,低頭認真分析道:“今天誰和二哥接觸最多?”
誰和他接觸最多?
褚諭風想起了上午的時候,林月昭尖叫著從二哥的房間裡跑出去,之後應該就沒人去找二哥了吧。
三哥這是什麼意思?還要賴昭昭了?
“三哥……”褚諭風剛要說話,便被林月昭打斷。
“呃我和三哥接觸最多吧……?”她看了眼大哥、二哥、三哥以及四哥,主動說道:“我上午給三哥送過水果,不過那個時候他就……”
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