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諭城有些聽不懂。
褚全也開口,“褚諭城!你聽我一句勸,今天就收手!不要再做過分的事情了!”
褚全的語氣聽得出責備和生氣。
生氣是因為他感覺對自己的兒子都管不了了,是無奈和無力的失控感。
聽說褚諭城還在他的股價暴跌的時候收購了不少他的股份,幸虧褚全自己出來控製,不然公司都要易主了。
褚諭城看向林月昭,語氣重重地,好像砸在她的身上,“林月昭,你希望我,怎麼做呢?”
一瞬間,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她的身上。
好像褚諭城就是那個暴君,而林月昭就是妲己褒姒。
荒唐,太荒唐了。
“昭昭,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杜玉冰在旁邊小聲開口。
“你閉嘴!”褚諭城喝止了杜玉冰,嚇了她一跳。
杜玉冰捂著胸口,這老二也嚇人了,沒大沒小的。不過誰敢上去說他呢?像他這麼極端的人估計打起來都能不要命。
褚諭城不希望任何人影響林月昭的判斷力,她就是她,不應該被任何人左右,也不能聽從任何人的讒言。
“你說。”他再次重複。
林月昭看向褚諭城,“你要是還有理智,就應該放他們走。”
“不用考慮我,你隻考慮你自己。”說這話的時候明明該是溫情的,他說出來卻像是在質問。
他要她的答案,不要亂七八糟扯一堆廢話。
考慮她?考慮她就不該將她置於兩難境地。
地上的老賀對著林月昭磕頭,最後的希望就在她的身上了。
林月昭覺得十分荒謬,為什麼要看她。
明明這件事對她影響沒那麼大,更不必這樣讓全家人過來圍觀。
她聳了聳肩,嗤笑一聲,“
聽我的,就現在放他們走,我要回去做作業了。”
我才不想當什麼法官,決斷這些事情。
我也不是閻王,不想管他們的生死簿。
得到指令,老賀幾個人鬆了一口氣,差點抱頭痛哭,好似逃過一劫。
周圍的其他人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雖然本來就知道林月昭不會是那種冷漠冷血的人。
“讓他們走。”褚諭城平靜地說,像是忽然間卸掉了身上所有的憤怒,瞬間變了一個人。
他對這個結果十分失望。
他將腳從林誌嚴的身上抬了起來,從向了紫海宮的彆墅。
地上一串血色的腳印,像是魔鬼已經離開。
“昭昭,昭昭,”褚諭城走了,杜玉冰終於敢說話了,“快來,讓媽媽看看。”
褚諭風將手放到口袋裡,側身讓開。
“林月昭,”褚全這個時候也說話了,他看向不情願地走過來的林月昭,“之前錯怪你了,這件事情以後會考慮在家族中解釋的,委屈你了。”
“爸,那錯怪了林月昭,你是不是得給她點補償啊?”褚諭風替林月昭打抱不平。
“補償?”褚全哼了一聲,“你和褚諭城在我股價跌的時候搶了多少股?自己心裡沒數?”
“切,”褚諭風是被二哥催著說防止外人收購才搶的股票,也沒什麼惡意,“我說叫你給她補償,又沒說給我。”
一直權威很高的褚全因為誤會了林月昭,鬨了不愉快,就算做錯了事情,這樣問責,他也會很沒麵子。
“之後再說吧,我考慮考慮。”褚全走出了紫海宮,沒想留在這裡過夜。
他不想麵對哭唧唧的杜玉冰,也不知道怎麼麵對褚諭城。
更不知道以後見麵和林月昭要說些什麼。
有些時候,關係斷了,就再也難以修複成原來的樣子了。
林月昭被杜玉冰拉進了紫海宮,讓她陪她聊會天。
“昭昭啊,聽說你這幾天都在住在大哥家,給你大哥添了不少麻煩吧,”杜玉冰拉著林月昭,走到了褚寒良的麵前,憨笑著,“真是打擾你了,還要照顧我們昭昭。”
“沒關係,這是兄長應該做的,”褚寒良禮貌回複,“您的那套房子我已經買回來了,明天讓人將鑰匙和產權證給阿姨送過來。”
“啊?房子?”杜玉冰都不知道林誌嚴將那套房子賣掉了,早就對那個房子不抱什麼希望了。
“真的是謝謝你!有心了!多少錢告訴我,我湊齊了還你,”杜玉冰說著,還用胳膊肘懟了懟林月昭,“還不謝謝你大哥。”
“嗯,謝謝大哥。”
“昭昭看起來臉色不太好,要不要先回房間休息一會兒?”褚寒良先發現了林月昭的異常,關心道。
杜玉冰低頭看看,林月昭就是悶悶不樂心情不好,哪有什麼臉色不好。
害,林月昭可真是一點不會來事。
“趕緊去休息休息吧,有時間把你的東西都從大哥家裡搬回來,彆去打擾你大哥了!”
“沒關係,那邊她大概已經住習慣了,先住著也可以。”褚寒良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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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月昭推開自己的房間,就看到了躺在床上抽煙的褚諭城。
在自己的房間裡發現一個男人,可真是刺激。
“怎麼來我房間了?”還在我屋子裡抽煙。
“幫你洗雪冤屈不應該感謝感謝我嗎?”褚諭城撣了撣煙灰,灰色的滾燙的粉末便掉在了她的床單上,瞬間被灼燒出一個個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