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林月昭趕快抽回自己的手,他摩挲她的手,讓她好不自在。
她感覺自己的臉一定是紅了,解釋道:“我就是有點緊張,緊張。”
很多人求著褚墨之看病開藥,褚墨之都不想給他們把脈,而林月昭卻躲著他,這感覺讓褚墨之很是受傷。
林月昭悄悄地挪了挪位置,卻被褚墨之按住,他輕聲責備:“腰不是扭了嗎?不要亂動。”
林月昭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
“三哥,”她向三哥這個過於耿直的男人坦白,她攤手道:“你剛才也看出來了,是我的經紀人趕我出來跑步的,我其實是想擺脫跑步的……才找出那樣的借口。”
褚墨之聽了很久,用自己的方法理解了一點。
如果把那個經紀人比作老師,林月昭就是那個探頭探腦企圖偷懶逃課的學生,然後搬出他這個“家長”幫忙協同逃課。
在他的課堂上,故意逃課的學生總免不了掛科的結果。
想到這裡,褚墨之的眉頭一皺,語氣頓時間嚴肅了起來:“昭昭,你這樣做不合適。”無論是在學習還是在工作上,都應該嚴謹認真,逃避小機靈算什麼?
剛說完,他的胸前就多了一顆毛絨絨的腦袋,三哥怎麼這麼不理解她啊!林月昭決定賣慘博得三哥的可憐。
“嗚嗚嗚嗚,三哥,我好累,我真的好累嗚嗚嗚,經紀人不讓我多吃還要我跑一個小時!一個小時啊三哥!我走十分鐘我都要喘五分鐘,我真的太慘了……嗚嗚嗚。”
林月昭哭得特外的真,好像都要哭背過氣了。
聽著林月昭的話,褚墨之想了想,捕捉到關鍵詞:“胸悶氣短?”他拍了拍林月昭的後背,想要儘力安撫她,“沒關係,都能治好,不是絕症。”
“……”她的哭聲被三哥給噎住了。
三哥,看不出來啊。
您平日不說話隻是深藏不露,張口卻能噎死人啊!說的文縐縐的,卻比四哥的罵街還要厲害。
但是,這是我說話的重點嗎?
林月昭撫了撫額頭,“三哥……”
她真想說,給你時間,你仔細想想,我到底想表達什麼意思。
第一次遇到三哥這樣的直男,她是能明白
直男到底多氣人了。
“怎麼了昭昭?”他看到她大喘氣的樣子,“是發病了嗎?”
她感覺屁.股下坐著的衣服都不熱乎了。
我發什麼病?精神病嗎?
林月昭起身,歎氣:“三哥,我們之前不僅有年齡的代溝,還有性彆的差異。”
三哥和她的思維不在一條線上。
褚墨之看到林月昭臉色不好了,才意識到她好像有點生氣了。
他說錯了什麼嗎?
“你說的沒錯,昭昭,”他嘗試著肯定她的話,希望她能高興一點,“我們年齡相差五歲,性彆更是天壤之彆,你的認知很到位。”
她根本是生氣著說的,他又重複了她的話一遍!是在氣她嗎!
“所以,”她彎身將長椅上的衣服抖了抖,扔給三哥,“沒有共同語言吧。”
什麼?
褚墨之看她轉身走了,才反應過來她是真的真的生氣了。
有共同語言啊!我們說的都是漢語,我也沒說古文!
散步偶遇妹妹,也能將妹妹惹生氣。
可是他委屈巴巴地不敢再多說了,好像沒多說一句都是錯的。
為什麼四弟能把林月昭哄得手舞足蹈的,而他和林月昭說話要麼是冷場,要麼是吵架。
他沒想和林月昭吵架啊!
不能就這樣讓林月昭走!帶著怒氣入睡影響人的精神情緒!
他抓住林月昭的手,林月昭抬眸,看向這個說話有些氣人的三哥。
他是什麼意思?
褚墨之抿著唇,嘴上像是加了拉鏈一樣,隻是巴巴地看著她。
彆走。
我們再多待一會兒吧。
天啊,誰受得了三哥這像個乖寶寶的眼神啊!
林月昭看著三哥那可憐兮兮的樣子,被逗笑了,“三哥,不回去嗎?”
她要回去了嗎?
褚墨之也默默起身,跟在了林月昭的身後。
那就送她回去吧。
兩人走了一會兒,誰都沒說話,夜晚的風很涼,公園邊上的蚊蟲更是很多,在林月昭的身上叮咬了好多個包。
她看著三哥拿手驅趕蟲子的樣子,心底一軟,“三哥怎麼不說話?”
聽到她說話了,褚墨之有些意外,剛想開口,又閉上了,深思熟慮之後,用氣聲對著她的耳朵說:“我說話你不會再生氣了?”
林月昭被他
這些小動作搞得哭笑不得。
表麵高冷的三哥也是這麼可愛的人嗎。
“不生氣,”林月昭笑了,“就是三哥有點直。”
直?
他剛想問她什麼意思,後來想到不懂的不要多說,要嚴謹,閉上了嘴巴,聽她繼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