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他找不到!
褚諭風憤怒地接過來望遠鏡,順著安保隊長的方向看過去,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林月昭坐在一棵香樟樹上,坐著的那根樹杈最起碼有五六米高。
她是怎麼上去的?
“褚先生不要打草驚蛇,萬一林小姐受了驚嚇,從樹上摔下來就不好了……”
先不打草驚蛇,等她下來打斷她的腿。
褚諭風將望遠鏡塞回給安保隊長,“去給我準備充氣床墊,在下麵準備好接著。”
瞧瞧林月昭那吊兒郎當的樣子,她知不知道大家找她找得急死了?
她在看戲呢嗎?
“讓大家都繼續尋找,假裝沒找到,”褚諭風挽起了袖子,“讓我好好去回回她。”
這個喜歡捉弄他的小調皮。
褚諭風將西裝外套脫了下來,拿著梯子,悄咪咪地從樹後麵搭了梯子,很輕很輕地爬了上去。
索性樹齡很大,樹乾比較穩,不至於搖搖晃晃。
他背對著林月昭,坐在了林月昭上麵的樹乾上,依靠一些葉子勉強遮擋住了自己。
“吱吱吱……”
奇怪的聲音從林月昭的身後響起。
林月昭渾身上下打了個冷戰,這書上還能有老鼠?
忽地,好像葉子一樣輕的東西落在了林月昭的頭上。
她伸手無意間想要拂掉,卻摸到了一個有著結節軀乾的巨大昆蟲。
這手感……這纖細的八條腿。
“啊!”林月昭發出一聲尖叫,是蜘蛛!
下麵的安保人員飛奔過來在樹下撐起了充氣床墊,防止林月昭嚇得手滑掉下來。
“喊什麼喊什麼?”身後傳來褚諭風的聲音,他踩著樹乾,小心翼翼地爬過來,“怎麼了?”
聽到褚諭風的聲音,林月昭顫抖的小心臟總算平穩了幾分。
“四、四哥,有蜘蛛……”
“怎麼什麼事情都喊四哥啊?”褚諭風蹲在了林月昭的身邊,“這會兒想起我來了?”
嗚嗚嗚。
林月昭的手心裡全是汗,後背的衣物都被汗水打透了,被蜘蛛嚇得一動不敢動。
“在哪兒呢蜘蛛?”他搖搖頭,“看不見,你湊近一點嘛。”
“頭……頭頂……”林月昭欲哭無淚。
“哦,看到了,”褚諭風伸過來的手突然停在了半空,他看著林月昭嚇得臉色慘白的樣子,啟唇,“你看你,連蜘蛛都害怕,你自己一個人居住在山區彆墅,誰給你抓蜘蛛呢?”
林月昭沒說話。
“不如你還是叫大哥幫你抓蜘蛛好了。”褚諭風突然轉身要下去,突然被林月昭抓住了手腕。
“四哥……”她乞求地看向褚諭風。
褚諭風受不了她這可憐兮兮的樣子,好像誰又欺負她了似的。
他喉結滾動,伸手將她壓向了自己幾分,啞著嗓子問:“我叫什麼?”
“褚、褚諭風,褚大少,褚大廚師。”
“我問我的名字。”
“……諭風?”
單獨隻叫兩個字的時候,總有獨一無二的感覺,獨家占有。
褚諭風第一次聽到她這樣喚她。
至少,她不可能這樣喊過大哥的名字。
“那你喜歡我還是喜歡大哥?林月昭。”
褚諭風已經將競爭對手二
哥和三哥自動屏蔽了,他們不可能對他構成任何威脅。
“你要是幫我抓蜘蛛,我就,我就喜歡你。”
她剛說完,頭上的大蜘蛛就被褚諭風伸手彈飛了。
“這可是你說的。”
褚諭風伸手抱住林月昭,然後從樹乾上朝下跳,他並不是直直地跳在充氣床墊上,而是抱著她滾了兩圈,緩解俯衝力。
殊不知這兩圈已經將林月昭滾得昏天黑地,頭發都纏在了褚諭風的衣服上。
她的身上好香,她的腰也好軟。
褚諭風拂了拂衣服,紅著臉起身,“林月昭,你可真重。”
“哎喲,”林月昭倒是搶先碰瓷起來,她抱著自己的一條腿,躺在充氣墊上打滾,“明明是你很重,還壓斷了我的一條腿。”
“你少扯!誰壓到你的腿了!”
許銘森在一旁圍觀兩人吵架,“打起來了,打起來了,不虧是褚諭風,吵架永遠不能輸!”
“你不僅壓到我的腿,你還壓到了我的身子,還抓住我的肩膀亂摸,還扯到了我的頭發……”
天啊。
林月昭又在誣蔑他了嗎?
“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褚諭風剛想懟她幾句,忽地靈機一動,彎下腰,坐到了她的身邊,“林月昭,你看我們都到了這個地步,是不是該……”
“該……?”她又重複了一遍。
“你是不是得對我負責了?”褚諭風忽然躺平在充氣墊上,打滾無賴,“你看啊你看啊,這麼多人,都看到你對我摟摟抱抱,我一個黃花小夥子不能就這樣被你平白無故地玷.汙啊!這麼多雙眼睛都看著呢!你讓我以後可怎麼找女朋友啊!”
褚諭風一邊打滾,一邊對好友許銘森眨眼睛。老哥,幫我說兩句話,你牽線最厲害了。
許銘森抬頭,若無其事地看向遠方。
褚諭風你還真要臉啊,哪有你這種倒貼門的?人家小姑娘都喜歡浪漫的、霸道總裁型的,你這哭雞鳥嚎地像個癩皮狗,誰會看上你啊?
林月昭一把扯出褚諭風的衣領,鄭重其事地說:“四哥。”
他被林月昭霸道地一抓,竟一時間有些沒反應過來,心臟砰砰砰地開始跳。
林月昭要……要……要……和他……
“你找男朋友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