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右手被他強勢地戴上一枚鑽戒,他的右手和她的手,十指交握不願意分開。
林月昭能感受到,他在顫抖。生死過後心有餘悸的顫抖。
褚諭風已經查到了,是今天同樣在水下沉船附近的幾個遊客,那個外國女人因為林月昭在潛水的時候不小心踢到她了,而心生怨恨,遊過去關閉了她的氧氣閥。
事後還當做開玩笑一樣,說誰讓她不長眼睛。
如果當時褚諭風還在沉船中和那些人糾纏,林月昭可能真的窒息而死,就死在他的旁邊,他沒有看到的地方。
“昭昭,給我個機會,讓我在你的身邊試一試,好不好?”他雙手抱緊懷中的林月昭,力道之大幾乎要將她揉進自己的骨血中,“我知道你作為明星不能公開戀情,但你把心裡的位置留給我好不好,我絕對不會告訴任何人,誰都不說……”
他的身上仍有涼氣,呼吸之中有著很濃的煙草味。
那種冷峻又孤獨的感覺,讓林月昭覺得他好像長大了,不是那個印象中“老子最牛”的四哥了。
“褚諭風,”她閉上眼睛,極力控製內心的衝動,故作冰冷,“你不是說要把我趕出家門嗎?不認我這個妹妹嗎?”
抱著她的那雙手突然鬆了鬆,褚諭風一愣,趕緊解釋:“當時都是氣話……你彆當真,我說錯了!我錯了。”
她冷冷地推開他的胳膊,和他拉開了兩步的距離,“你沒錯啊,你是褚諭風,你怎麼可能會錯。”
林月昭這樣冷漠的樣子,讓褚諭風悔恨交加,林月昭是要拒絕他了嗎?
“昭昭,當初的我不懂事,如果能夠放下偏見多和你接觸一頓時間……”
他還沒說完,她上前一步,抬手霸道地勾住他的脖子,“把我趕出家門,你就得把我接回你褚諭風的家門,不認我這個妹妹,你就得當我男朋友……”
林月昭第一次這樣霸道,剛剛好像還很在意之前的事情,下一秒突然變了態度,她的臉離他那麼近,她的手勾住他的脖子,他也不得已因為這個姿勢慢慢彎腰迎合她。
“褚諭風,”她對著他眨了眨眼睛,唇畔翹起嫵媚的笑,“你被我盯上了,以後也彆想甩掉我
。”
“……”
他愣怔了兩秒。
他承認,他被林月昭的美色.迷住了。
林月昭對他笑了。
還對他說什麼?
被她盯上了?
“好的昭昭,”褚諭風的喉間發出愉悅的笑聲,彎腰將林月昭抱在身上,“我褚諭風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有了你以後我絕不看異性生物一眼,誰敢碰你一下我就咬死他。”
“褚諭風,你是狗?”
他低下頭,笑了一聲,大著膽子,吻在了她的唇上,“我是昭昭的狗……”他的喉結動了動,像是在隱忍著什麼,“男人。”
我是昭昭的狗男人。
她拍了拍他的臉,嬌嗔道:“不許這麼說自己。”
他笑了一聲,抱著她在旁邊的沙發上坐下來,又重重地吻在了她的唇上,像是在咬果凍一樣輕輕咬了一下,又不舍地舔了舔,“我還是個……狼狗,喜歡咬人舔人,被鐵鏈栓了二十五年了,總算有一個小姑娘上了我的當了,她解開了我脖子上的鏈子,然後……”
林月昭感覺到他的手從她的身上撫過,從前他的手最多搭在她的肩膀上後背上,從不曾撫過其他的地方……他的手掌帶著滾燙的溫度,仿佛要把她灼燒成灰。
“然後?”她屏住呼吸問道。
褚諭風輕笑了一聲,騰出一隻手解開身上襯衫的扣子,“然後我就想把她吃了……可不可以?”
她感覺臉被他的yu火燒得滾燙。
“為什麼還要問我……”她咽了咽口水,也能感受到身下的變化,心跳如擂鼓。
“當然要問你的意見,”他的手從她絲滑的睡裙中撫過,“要不然你又要哭鼻子,我可害怕你哭……”
褚諭風的手簡直如同鋼琴家的手一樣,在她的身上靈巧地撩撥著,她幾乎沒辦法抵擋他的請求,他那樣誘.惑她,明明已經箭在弦上了。
“怎麼樣?要不要試試你的男友好不好用?”褚諭風一句一句地誘.拐著她犯罪,“我可鹽可甜,可霸總可奶狗,你想要溫柔乖巧聽你安排的,還是野性霸總強取豪奪型的?”
“褚諭風,你的廢話怎麼那麼多。”
他的這些騷.話都是在哪兒學的啊!為什麼之前隻會略略略地跟她吵架或者嚶嚶嚶的賣萌求和?
“嗬嗬,比我還
著急,”褚諭風忍著笑,抱著林月昭進了屋子裡,把她放到床上,“哥哥這就來滿足你。”
“閉嘴啊!”
“mua~老婆大人要親親!要抱抱!要舉高高!”他突然切換了個風格,表情變得純潔無比,“我是一個三明治,老婆大人快來快來吃掉我,再不吃掉我,我就涼了嚶嚶嚶。”
“靠,褚諭風你神經病犯了……啊!你不是三明治嗎你還咬我?”
“我還是本色出演吧,林月昭,你這個……小笨蛋。”
-
第二天清晨,林月昭的生物鐘就把她叫醒了,雖然她不想起床,但還是習慣性地睜開眼睛。
一睜開眼睛,就看到褚諭風瞪得像個銅鈴般的大眼睛在看著她。
“褚諭風,你乾嘛嚇人!”她想伸手扯個枕頭砸向他,結果發現自己腦袋下枕著的哪裡是枕頭,而是褚諭風的手臂。
她……她就這麼枕著他的胳膊睡了一夜?
“你昨天晚上可不是這麼叫我的,”他委屈巴巴地貼了上來,“我把我的清白都給了你,二十五年的存貨都給了你一個人,你得到了我就變了口吻。”
天啊。
林月昭把他的胳膊推開,從地上撿起了枕頭壓在自己的頭上,不理他。
到底是誰吃虧啊?
怎麼好像她強x了他似的。
昨天晚上騷話說得跟個老司機似的,還說要當個溫柔小奶狗,誰知道是精力無限小狼狗啊,毫無撤退可言。
“生氣啦?”褚諭風笑著起來去撥她的枕頭,“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啊?幫你揉揉?這兒?”
她拍掉他的手,“困,真困,讓我睡會兒吧。”
“好的心肝兒,”他一拉被子,乖乖躺會到她的身邊,“枕不枕我的胳膊了?哥哥摟著你睡?”
哥哥?
她把枕頭扔到他的身上,“以後能不能彆哥哥妹妹的,不知道的以為亂.倫呢。”
昨天非要她叫他哥哥哥哥的,不叫他不停,叫了他更賣力。林月昭想起來這說話不算話的狗男人就生氣。
“好的心肝兒,”他嬉笑著撿起來枕頭,拍了拍灰,塞給她,“老公摟著你睡。”
-
褚諭城發現林月昭換頭像了。
頭像是一隻淺藍色的毛絨兔子玩具。沒記錯的話,他記得林月昭的床頭有一隻一模一樣
的,粉色的兔子玩具。
敏銳如褚諭城,情場高手怎麼能察覺不到狗糧的氣息?
他又點開自己的好弟弟褚諭風的微信。
褚諭風和林月昭去澳洲旅遊這麼多天,一條朋友圈都沒發?也沒給他們哥幾個發消息?這不正常。
褚諭風沒換頭像,但是換了個簽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