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上說除非她把珠子裡的水填滿,不然她隨是都可能沒命。
薑悠抱起腦袋趴在桌子上,把臉埋進去臂彎裡,她有點難過。
她好像每次都活不了多久,不管是貓也好,還是人也好。
她知道做好事啊,在侯府的時候,她偷溜出去時,就看見過侯府的小姐們給乞丐錢,她有時也會把自己的食物偷偷叼出去分給那些流浪貓。
在現代的時,媽媽也告訴她做好事是會有好報的,每年她都會捐大筆大筆的錢給那些需要的人。
可是呢,她還是死了呀。
想起夢裡那個歪脖子的人說過的話,再想想腦中那顆綠綠的珠子,她不記得自己有做過什麼好事,也不知道這顆綠珠子為什麼護著她。
薑悠吸吸鼻子想,或許是她做的太少了?
坐正了身體,薑悠緊緊的攥住小拳頭,憤憤的,這次她一定能活的好好的!
收拾好心情,薑悠起身把碗收進廚房,有點笨拙的把碗洗乾淨放好。
畢竟現在是住在彆人家,薑悠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
想到過幾天就要開學的事,薑悠突然想起書裡麵一件一筆帶過的事,因為含著“薑悠”的名字,當時她還特意多看了兩眼。
原主的錄取名額,最後好像是被人頂替了,可是在“薑悠”的記憶裡錄取通知書分明是放在她朋友那裡的。
想到這,薑悠趕忙上樓換掉睡衣,穿著新買的黑色小皮鞋,噠噠的下了樓。
剛下樓梯,蔣文斌就從外麵推門進來了,抬頭,看著正準備出去的薑悠,愣了一下。
一身鵝黃色的連衣裙,紮著高高的丸子頭,幾縷掉落的碎發垂在額角,露出一張白淨的鵝蛋臉,烏黑卷翹的睫毛在眼睛上輕輕的煽動又濃又密,兩隻眼睛直直的望著你,引的人好像是跌入了一汪泉水,沁人心脾。
轉身把鑰匙扔在鞋櫃上,蔣文斌並沒有說什麼,低頭換鞋。
薑悠抿抿嘴,自覺的報告了一下:“我出去一會,我要去拿點東西。”
“嗯。”蔣文斌應了一聲,換好鞋徑直往屋裡走去,看都沒看她一眼。
薑悠穿著小皮鞋,繞過蔣文斌輕輕的打開門出去了。
過了一會,門“吱呀”一聲又開了,冒出一個毛絨絨的小腦袋。
蔣文斌回頭。
薑悠目光澄澈的望著他:“我沒有鑰匙,我要是回來,你還會給我開門嘛?”
薑悠有點怕蔣文斌把她關在外麵,不讓她住這了。
蔣文斌盯著她冷冷的問:“你還我錢了嗎?”
薑悠呆呆的搖了搖頭。
“那你是想逃款嗎?”
薑悠又搖了搖頭。
“那我為什麼不開門?”蔣文斌反問。
薑悠點點頭,明白了,抿了抿嘴,有點小開心的說:“謝謝你。”
蔣文斌沒理她轉身直接往樓上走去。
薑悠關上門出去了。
尋著記憶裡“薑悠”的路線,問了好多人,走錯了好幾條路,終於在天黑之前找到了所謂的朋友家。
扶著門框,薑悠輕輕晃了晃有點發疼的腳,抬手敲門。
“誰呀?”蘇子珊打開門。
看著門外站著的人,蘇子珊有點疑惑:“你是誰?”
“薑悠。”薑悠抿抿嘴說。
“這怎麼可能!”蘇子珊驚呼,一臉不可置信,這還是她認識的那個人嗎?
視線上下掃過薑悠,過了好一會,驚訝道:“才兩個月沒見而已,你怎麼就變成這了?”雖然比以前變了很多,但是輪廓還是那個輪廓,離近了看,還是能認出來的。
薑悠頓了一下,轉瞬機智的而說:“沒曬太陽,捂的。”
“真的嗎?”蘇子珊有點懷疑。
“不然呢?”薑悠反問,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特彆無辜。
蘇子珊愣了一下,對呀,不然呢?
視線瞄到薑悠身上的裙子和腳上的小皮鞋,蘇子珊張口就劈裡啪啦的問:“你這些東西那來的?你不是沒拿工資就走了嗎?”
“你怎麼知道我沒拿工資?誰跟你說的我走了?”薑悠歪著頭說的一臉天真。
蘇子珊一下卡殼了:“我……”
“哎呀,我這不是關心你嘛。”說著還伸手親密的挽住了薑悠的胳膊。
薑悠低頭看著胳膊上的手,睫毛微垂,遮住了眼中的情緒。
回握住蘇子珊的手,薑悠揚起臉甜甜的問:“子珊姐姐,我的證件和通知書都還在你那吧?”
聽見薑悠的話,蘇子珊手一僵,緩緩鬆開了薑悠的胳膊。
對於人,薑悠有著一種動物的直覺,比如她覺的大黑熊很好,比如她覺得麵前的這個朋友有點奇怪。
蘇子珊低頭,手下意識的捏了捏一角,眉間一狠,抬頭笑盈盈的說:“正巧,我正想給你說一件事呢,來來來咱們進屋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