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若鈴蘭又肅起一張臉叮囑道:“善珠每次遇到需要幫助的人,它會提醒你的,如果它沒有反應,那麼那個人一定是騙你的,明白了嗎?千萬被傻乎乎的什麼人都幫。”
“善珠總想對它護著的人好,所以在你的身體機能達到它滿意前,善水會一直不停的滋養你的身體,這也就意味著你不能隻出不進,明白了嗎?”
薑悠點點頭,似懂非懂。
說完,若鈴蘭又開始嫌棄薑悠了:“行了行了,趕緊走吧,我還忙著呢。”
然後,薑悠就醒了。
睜開眼,就看見床前趴著的蔣文斌,毛刺刺的的短發露在外麵,像是長著軟刺的刺蝟。
薑悠有點好奇的摸了上去,一開始還覺的有點紮手,可是就像是會上癮一樣,刺刺撓撓的感覺讓人摸了一下,還想摸再一下。
薑悠咧著嘴又歡快的呼嚕了幾下。
蔣文斌察覺到動靜抬頭的時候,薑悠的手還放在蔣文斌的頭上呢。
薑悠有點點呆呆的看著麵前的蔣文斌,冒出一句話:“你怎麼長胡子了?”
蔣文斌伸手把頭上的小手拉下來,平靜的回了句:“男人長胡子不是很正常?”
薑悠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還以為自己隻是睡了一會。她不知道,再不醒來,她都已經開學了。
本來就瘦的不行的小臉,這幾天以來又瘦了許多。
蔣文斌站起身來出去端了碗粥回來:“先吃點東西。”
薑悠看著蔣文斌覺的的有點奇怪,大黑熊怎麼好像溫柔了許多。
搬著個凳子坐在床前,蔣文斌從粥碗裡舀了一勺粥,輕輕的吹了吹,遞到薑悠跟前:“張嘴。”
薑悠有點機械的張嘴,有點受寵若驚的,大黑熊這也太溫柔了叭?
薑悠不知道,這幾天她昏迷以來,一直都是蔣文斌負責喂飯喂水,畢竟醫院的護士也不能隻顧著她一個。
看著薑悠滴溜溜轉的大眼睛,蔣文斌意識到不對,老臉一黑。
把碗往薑悠手裡一塞,“自己吃!”說完就快步走了出去。
薑悠端著碗看這快步走出的背影,撇撇嘴,這才是大黑熊嘛。
頓時老老實實的捧著粥碗吃了起來。
出院的時候,醫生又當著薑悠的麵訓了一遍蔣文斌:“回去一定要注意了,你不能把你妹妹當牲口使!不要不舍的錢,她一個小姑娘能吃你多少?要是再出問題就可以直接葬了!”
說完又看向旁邊站著的薑悠,白嫩嫩的人臉上,一雙出神的大眼睛亮晶晶的,更顯的整個人格外的瘦弱了。
看著薑悠,醫生放柔了語氣:“小姑娘,下次你哥哥再讓你乾活,你就彆乾了,這樣的哥哥不要也罷,看把你餓的,都營養不良了,回家一定要按時吃飯,好好補補應營養,不然等你以後老了,是要受罪的。”
薑悠看看老老實實聽訓的蔣文斌,又看看長著胡子的醫生,眼珠子一轉,笑眯眯的脆生應道:“嗯好!謝謝叔叔!”
聽到薑悠的稱呼,都做了爺爺老醫生笑了,嗬嗬道:“小姑娘真會說話。”
回去的路上,薑悠坐在副駕駛上,好奇的看著這種古早的車汽,看著開車的蔣文斌手裡的檔位。
薑悠無意識的咬著手指想,要是有機會,她也要開這種車試試。
蔣文斌轉了一下方向盤拐了個彎,靜靜的看著前麵的路,過了一會,突然開口問道:“怎麼會營養不良?不是說管吃管住?”
薑悠想了一下,回道:“就管一頓。”
聽到她的回答,蔣文斌有點生氣,直接凶道:“自己不知道買嗎!”
薑悠被他突然提高的聲音嚇了一跳,弱弱的回:……沒有錢。”
蔣文斌皺眉:“賣房子的錢呢?”
“辦葬禮了。”
“剩的呢?”
薑悠搖搖頭:“蘇子珊說沒有了。”
氣的腦門疼,蔣文斌開口直接罵道:“她說沒有了,就沒有了,你自己不會動動腦子嗎!”
薑悠又想了想了,解釋說:“當時實在是太傷心了,就沒多問。”
當時的“薑悠”確實是很傷心的,唯一相依為命的人沒了,那種痛是誰都理解不了的。
車內靜了一下,蔣文斌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過了一會,蔣文斌又問道:“那工資呢?”
薑悠有點怕蔣文斌發飆,有點小心翼翼的說:“沒發……”
“那家?”
反應過蔣文斌問的是那個舞廳,薑悠翻了下回憶回答:“天青石板街上的那家。”
蔣文斌應了一聲,沒再說話,但是眉頭卻狠狠的皺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