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母給了錢,他想去哪裡就去哪裡,不搗亂就行,薑父也樂的自在。
一切的不一樣,都是在薑母去世以後,沒有了母親雖然還有舅舅和外公護著她,但那總歸是不一樣的。
左顧右看的薑悠像是剛進城的鄉下土妞一樣,但一身氣質又與之不符。
“站在這等著。”蔣文斌說了一聲,拿著通知書向擠滿了一堆人的報名處走去。
薑悠望了望蔣文斌的身影,乖乖的在樹蔭下等著,一陣風兒吹過,揚起發絲和裙擺,在這一角她成了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此時,一個穿著白襯衫的梳著油頭的一個小青年走了過來,手裡還拿著一本詩歌.
這樣一身打扮讓薑悠覺得有點彆扭。
“你好,我叫何家豪,可以問一下姑娘芳名嗎?”西式握手禮,文言性質的辭藻,給人一種說不出的怪異感,就像是他的一身打扮一樣。
青年看著她的眼神,薑悠很熟悉。
媽媽跟她說過,這樣的人都是想耍她玩的,讓她不要理會。
可是看著周圍若有若無向這裡瞟來的視線,薑悠的眼睛轉了轉,彎起嘴角,禮貌的回應到:“你好,我叫薑悠。”
但手卻一動不動的交握在身前,絲毫沒有要伸手回禮的意思。
看著薑悠姣好白嫩的麵容和臉上揚起的笑容,一身氣質像是初綻的白蓮一樣,微微的開著幾片花瓣,還沾著濕潤潤的露珠兒,風兒一吹好像就能嗅到清香。
何家豪有點心癢,也不生氣,神色自如的收回手,笑著問:“同學你是一個人來的嗎?要不要我去幫忙?”
薑悠微笑的禮貌的搖了搖頭,心裡卻在嘀咕,我這不是明顯在等人嘛。
蔣文斌交完費一轉頭就看到這一幕,文質彬彬的青年,麵帶微笑的少女。
麵色微擰,眉頭微蹙,大踏步走了過去,從兩人中間穿過,沉著聲音扔下一句:“走了。”
薑悠趕緊跟上,沒有再理會何家豪又在說些什麼,什麼他是京市人,家住哪裡,帶她去玩,她一點都不感興趣,她還要掙錢還蔣文斌呢。
小跑了一段才算是追上蔣文斌的步伐,微微的喘著粗氣說:“你慢點呀,我都快跟不上了。”
蔣文斌緊抿著唇沒說話。
薑悠沒注意這些,想到剛才的何家豪,薑悠吐槽說:“剛才那人的發型好難看啊,還沒你的好看呢,不知道男女有彆嗎?還想握我我的手,哼,我才沒這麼容易騙呢。我媽說了,這樣的男人都不好,結婚絕對不能找這樣的,會打人還喜歡出軌,我爸就這樣的,不過他不敢打人,我媽會把他趕出去的。”
何家豪不知道他一不小心就被薑悠嫌棄了,還覺的自己表現的不錯,想著什麼時候才能把她搞到手呢。
蔣文斌俯視的看了一眼低著頭嘴巴巴不停的小腦袋,緊抿的唇微微鬆了鬆。
薑悠仰起頭,注意到蔣文斌的視線,頓時開心了,眉眼彎彎,兩隻手心向上一翻組成開花的形狀,拖住下巴歪歪頭問:“是不是發現我很漂亮啊?”
卷翹的睫毛微微揚起,大眼睛彎成了月牙狀,烏溜溜的眼睛靈活又生動,像是聚集了所有天地靈氣一樣,耀眼的奪目。
蔣文斌撤回視線,垂頭看向地麵嫌棄的說:“臭美。”
薑悠放下手,氣哼哼的說:“我本來就美,才不是臭美。”
蔣文斌沒理她,走到生活用品的存儲處,遞了繳費單後,管理員給發了三床被子,兩套被套,一個水瓶,兩個盆。
把被套和水瓶放進盆裡遞給薑悠:“端著。”
說完就彎下身子,右手微微用力,拎起了裝著三床被子的包,左手拎著一個從家裡帶來的包,向管理員問好了路,起身向宿舍走去。
身色輕鬆,步伐平穩,蔣文斌平實的走在前麵,神色自如的好像在這上過大學似的。
薑悠抱著盆走在後麵,踏實的跟著蔣文斌的步伐往前走,什麼都不用操心。
汗水已經滲透了蔣文斌軍綠色的汗衫,緊緊的貼在脊背上,顯處健碩的肩膀輪廓,裹在黑色褲子裡的長腿筆直且堅毅,像是沒有什麼能阻擋他往前一樣。
看著他的背影,薑悠覺的蔣文斌好像有點帥。
到了宿舍樓,蔣文斌回頭看著還在後麵磨磨蹭蹭的薑悠,訓道:“腳不會走了路了?快點!”
薑悠揚起唇,抱著盆樂嗬嗬的趕緊跟了上去。
宿舍的空床上已經有一張床上鋪上了被褥,但是宿舍裡卻沒有人,可能是出去了。
掃視了一圈,薑悠看著最裡麵靠窗的一張上鋪,高興的說:“這,我想住這。”
蔣文斌眉頭皺了周,想到她在醫院的睡姿,頓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