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悠幾步走到劉庚麵前, 有點疑惑的問:“還有什麼事嗎?”
劉庚此時正喘著粗氣, 剛才他快速的跑回去找到了幾個還沒走遠的班委,趕緊把時間定下來了, 就是為了能攆上薑悠。
歇了一口氣,劉庚才開口說道:“我剛才跟他們都說好了,我們星天的上午在教室商量一下就行, 早點把事情定下來 , 到時候怕排練的時間不夠。”
星期天的上午?
薑悠在心裡算了一下,那她豈不是隻能在家待一天了?
頓時眉頭就蹙了起來, 有點不樂意, 但是看著麵前滿頭大汗的劉庚,再想想其他人都同意了,隻有她一個人不行,那也太拖後腿了。
抿了抿唇,薑悠還是應了:“那好吧,那我們到時候再見。”
說完就轉身走了,劉庚看著薑悠的背影,嘴角上揚,有點開心。
這一切都被蔣文斌收進了眼底,頓時眼前又閃過剛才在大榕樹下看到的畫麵。
薑悠看著正站在車前等她的蔣文斌, 嘴角又咧了起來, 瞬間就把星期天就要來學校的小憂鬱拋到了腦後,看見大黑想就她覺的開心。
蔣文斌看著眼角眉梢都帶著笑的薑悠,繃直了嘴角沒說話, 轉身打開車門上了車。
這次的車不是平常蔣文斌的開的那輛吉普,而是一輛貨運車,副駕駛的座位有點高。
薑悠看看車,再看看自己,覺的她可能有點費勁。
車門一打開,薑悠就把手伸到了蔣文斌麵前,自然嬌氣的說:“拉我一下嘛。”
看著伸到自己麵前手,白嫩嫩的像是水豆腐,蔣文斌的視線頓了一下,又收了回去,轉頭伸手給自己拉上安全帶冷冷的說:“自己上。”
扣上安全帶後,目光就直視著窗外,腳踩在離合上,手放在檔位上,做出一副馬上就要啟動的姿勢。
薑悠急了,趕緊手腳並用的就往上爬,越著急越容易出錯,結果裙角就卡在了門縫裡,薑悠使勁拔都沒□□,急忙忙對蔣文斌喊道:“彆開,彆開,我裙子卡住了。”
雙手攥住裙擺的小角,使了點力氣,就想把自己的裙擺給硬拉出來。
蔣文斌聽到喊聲,冷冷的用餘光撇了一眼,結果就看到薑悠這幅要把衣服撕爛的架勢,頓時就覺的自己腦門的疼痛值開始蹭蹭的往上漲。
“彆動。”蔣文斌沉聲喝到。
嗯?
薑悠聽見的聲音回頭看了一眼,同時手裡也猛的用勁,“撕拉”一聲,裙子是□□了,於此同時,裙角也被撕掉了一大塊,露出大半白嫩嫩的腿肉。
空氣突然安靜。
薑悠看看被自己撕爛的裙擺,再看看蔣文斌黑著的臉,有點呆。
她都沒怎麼使勁的。
伸手往下扯了扯被自己撕爛的裙擺,勉強蓋到膝關節處,薑悠假裝鎮定,努力做出好像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
在學校待了一個星期的薑悠已經清晰認識到,她身上這件衣服的價格在這個時代是很貴的。
白嫩纖細小腿一直向上蔓延,在灰撲撲的車裡顯的格外刺眼,蔣文斌趕忙移開了視線,坐正了身體,嘴唇緊抿,沒說話。
薑悠悄悄抬眸偷偷瞟了眼蔣文斌。
蔣文斌正襟危坐著,刀削的側臉上薄唇繃直,顯出跟平常不一樣的冰冷。
大黑熊好像真生氣了。
薑悠彎腰撿起那塊被撕裂的裙擺,捏在手裡,有點不知所措。
蔣文斌連個眼神都沒轉,薑悠一坐好,他就踩下油門,掛上檔位,車子一下開出去好遠。
路上,車裡寂靜。
半晌,薑悠緩緩的伸手拉了拉蔣文斌的衣服,小心翼翼的問:生氣了?”
蔣文斌沒說話。
“不開心?”
蔣文斌也沒理會。
薑悠一連問幾個,蔣文斌都沒有回應,薑悠抿抿唇,晃了晃蔣文斌的衣服:“你彆生氣好不好?我下次肯定會注意的。”
聽到薑悠的話,蔣文斌依然無動於衷,目不斜視。
難道是她沒疊衣服的事?
想到這,薑悠看著蔣文斌軟軟的說:“下次衣服我也一定好好的疊好,你彆生氣好不好?我星期天上午就要回學校了呢。”薑悠企圖用最後一句話喚起蔣文斌的心軟。
誰知聽到這話,蔣文斌腦海裡一瞬間就蹦出了剛才的那個小子,抿了抿唇,嘴角繃的更緊了。
星期天上午?
伸手快速的把薑悠拉的手撥開,冷冷的道:“沒。”又快速的把手收回到方向盤上,打了個轉。
薑悠看了一眼自己被擼下來的手,蔣文斌氣勢一強,薑悠就有點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