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悠看著不動的蔣文斌,嚼著嘴裡的葡萄唔噥道:“吃呀,可甜了呢。”說著把葡萄又往前推了推。
葡萄肉猝不及防的貼在唇瓣上,蔣文斌下意識的張開口含了進去。
薑悠抽回手,又給自己拿了顆葡萄塞進嘴裡,咯吱咯吱響,還不忘問蔣文斌:“怎麼樣?甜吧。”
蔣文斌嚼著嘴裡葡萄含糊不清的應了聲:“嗯”
帶著水珠涼氣的指尖,觸過唇瓣,留下滾燙的溫度,好像會傳染似的,臉頰也開始發燙。
想起大院裡碰見的人,薑悠突然問道:“蔣文斌,你有對象了?”
薑悠說的自然,她不覺的有什麼。
她媽告訴過她,世界上,除了親情其它的感情都是不可靠的,其中最不可靠的就是愛情。
對此薑悠深信不疑,侯府裡夫人和侯爺表麵上合合諧諧,背地裡還不是明爭暗鬥的,光打架她就趴在屋頂上看了好幾場。
薑家就跟彆說了,他爸照她媽的話來說,就是用錢買來的,生了她之後,就成了一個活的當箭牌,擋住那些薑母不結婚的流言蜚語和想入贅的貓貓狗狗。
在薑悠生活過的圈子裡,她就沒見過比親情更可靠的婚姻關係,所以對於薑母說話,薑悠深信不疑。
有對象,就有對象唄,反正早晚會分的,這一想,薑悠覺的還是做兄妹好,不用打架。
薑母要是知道她為了讓女兒在身邊多待幾年,就把薑悠的三觀培養成這樣,估計也是哭笑不得。
薑悠問的沒有所謂,但是聽的人可就不怎好受了。
蔣文斌的葡萄都沒嚼完,就“嘣”的一下,從喉嚨裡滑了下去。
“咳咳咳……你說什麼!”葡萄哽的他喉嚨痛。
薑悠剛想說話,就有人進來了,頓時揚揚下巴指向門口的人說:“看,你對象來了。”
他有對象?他自己怎麼不知道?蔣文斌一頭黑線。
順著薑悠的視線,蔣文斌板著臉看向從門外進來的人。
董家的保姆,花大妮。
一進來,花大妮就看見蹲在地上的蔣文斌和坐在沙發上的薑悠,連忙誇張的喊道:“哎呦,這麼大的個子怎麼能蹲在地上呢,腿多疼呀,這年齡小的啊,就是不會疼人。”
說完還意有所指的看向薑悠。
薑悠看了一眼這胖胖的大嬸和她旁邊的關月月,沒什麼興趣,自顧自的又往嘴裡塞了一顆葡萄,嚼的嘎嘣響。
關月月緊張的兩隻手都絞緊了,麵頰通紅。
花大妮的大嗓門,讓廚房裡的蔣玉甜都聽到了動靜,趕緊在圍裙上擦了擦手就走跑了出來。
看見花大妮和她身邊的關月月,蔣玉甜懵了一下,反應過來,心裡頓時咯噔一下。
再看看蔣文斌那張冷起來的臉,趕緊走到花大妮身邊,客氣笑說道:“是花嬸呀,你看我現在這邊正有客呢,我改天再好好的招待你。”
花大妮跟沒聽懂似的,直接嚷嚷道:“哎呀,這回可不能改天了,月月家裡來都來信催回了,她也不好就這麼一直在董家待著,今天下午就得回去了,我可不得趕時間過來。”
花大妮這話一出口,蔣玉甜也不好再趕人,本來都說了好幾次相看相看的。
她覺著蔣文斌眼光高,關月月模樣也不差,本想撮合撮合。
誰知……蔣玉甜看看蔣文斌身邊的薑悠,唉,這事鬨的。
這事也是她做的不對,蔣玉甜不好意思直接趕人,又委婉的勸說了兩句,大概意思就是我弟他有對象了,不用相看了。
花大妮就像沒聽懂似的,笑嗬嗬的帶著關月月直接往裡走,一屁股就坐到薑悠旁邊的沙發上,動靜大的沙發都跟著一震,就差明著把薑悠擠下去了。
正吃著葡萄的薑悠,被這一震,葡萄頓時哢在了嗓子眼裡,薑悠一慌,趕忙伸手拉住蔣文斌,指指自己的脖子,張著嘴發不出聲音。
葡萄被哢在了嗓子裡,刺刺的疼,哢的薑悠眼睛裡直泛生理性的淚花,霧蒙蒙的一層罩在眼睛上。
蔣文斌猛的沉下臉站了起來:“葡萄卡住了?”
不等薑悠回應,蔣文斌伸手就捏住薑悠的胳膊,揚起左手在薑悠背上連拍了好幾下,於此同時還不斷的往下順著氣。
終於,“咚”的一聲,葡萄滑下去了。
薑悠擺擺手,蔣文斌才停下。
“好了?”
薑悠伸手摸了摸自己嗓子,葡萄沒有了,嗓子也不疼了,頓時咧嘴笑了,頗為驚喜的對蔣文斌說:“哎,一點都不疼了呢。”
聽見薑悠的話,蔣文斌緊皺的眉頭才算是鬆開,淡淡的應了聲:“嗯。”
轉瞬目光冷冷的望向沙發上坐著的兩個人。
看見薑悠沒事,花大妮頓時一臉訕訕的道:“那個,我也不是故意的,就是沒想到小姑娘吃個葡萄也能這麼著急。”
這話一出口,不隻蔣文斌臉色不好看,就連蔣玉甜的臉色也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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