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安珩見狀,心下得意一笑,繼續開啟忽悠模式,認真給她們提議:“不過你們既然決定走這條路,那必須要想辦法克服這個問題,不僅如此,還要儘快學會手術的技巧。畢竟對於產婦及產婦家屬而言,女大夫來給她動手術,就跟接生婆一樣,不會受到阻攔。所以你們回去後,不如也將手術過程複原,還能將你們師父動刀子的過程給畫下來,然後試著自己分析,為什麼是從這裡下刀,開刀後看見的是哪些器官,胎兒的胎位是怎樣的等一係列的狀況,多想多分析,一定會有收獲的。”
不愧是狀元郎,提出的意見就是靠譜。
三人乖乖地點頭,決定按照陸安珩所說的做,趁早出師自己獨自動手術,免得師父再遭受今天這樣的侮辱。
於是,這個冬日,孫辛夷師徒幾人都被陸安珩忽悠的埋頭寫病例分析,還是配上了插圖的那種。
可以說是非常苦逼了。
翻過年後,陸安珩也開始忙了起來。他與薑德音的婚期便在今年六月,蕭氏過完年就開始忙暈頭了。
陸安珩畢竟是嫡長子,薑德音也是陸家頭一個進門的兒媳婦,不說蕭氏,就連陸昌興都對此極為上心。
再加上薑家這麼多年對陸安珩的照拂,陸昌興和蕭氏都對薑德音很是看重,怎麼都不想讓這場婚事比旁人弱了去。是以兩人那真是卯足了勁兒給薑德音加聘禮,就想讓薑德音麵上有光,不輸給她那些嫁進世家大族中的姐妹們。
陸安珩雖然不用操心聘禮之事,但是下定的大雁總得他親手打下來,是以天氣略微回暖了之後,陸安珩便跑去將軍府把蕭恪給拖了出來,一同去打大雁去了。
蕭恪的妻子也有了五個月的身孕,陸安珩忍不住打趣他:“看來當日我送的玩具很快就要派上用場了,你還不好好謝謝我,為你省了多少事兒啊!”
“你不也快了嗎,拿我打趣作甚?”蕭恪眉頭一挑,接著道,“我看你還得多準備幾份,一成婚,孩子自然就來了,你這會兒可得先做好準備,將孩子的東西也準備好,免得到時候慌手慌腳的。”
這話說的真有經驗,陸安珩受教,又悄悄地跑去搗鼓了一些嬰兒用品。再加上給薑德音尋摸的小物件兒,陸安珩真的是徹底地忙成了狗。
幼兒園今年也有了大變動,年長一些的九十兩位皇子,再加上皇孫齊琛,年紀已經到了六歲,該去上書房念書了。
結果兩位小皇子去了上書房上了一節課後,死活不樂意再去了。上書房的白胡子太傅好凶,一言不合就拿戒尺打手心,看著可嚇人了。不僅如此,他上課隻會念課本,一開口就是之乎者也,也不像夫子一樣給大家分析課文,完全聽不懂啊!
於是兩個小皇子悲憤了,紛紛抱著陸安珩的大腿不肯動,膽肥地用他們的肥屁股對著元德帝,表示自己不去上書房的決心。
麵對著肥屁股的元德帝:………手好癢,想揍人。
陸安珩見狀,生怕倆肥團子屁股開花,連忙出麵攔了一攔。
結果元德帝一看,反正小家夥們都舍不得離開你,那你就收拾收拾,帶上剩下的兩隻團子滾去上書房報道吧!
陸安珩黑人問號臉:不是?這就讓我跑去上書房當太傅了?翰林院那群人怕是會噴死我吧?
好在元德帝還是很理智的,沒把陸安珩當成活靶子,並沒給陸安珩正式的太傅官職,反正他帶孩子從來就沒有過品級,這會兒不過是換了個地方繼續帶孩子罷了,就是教授的東西需要再深一丟丟,不能像以前一樣瞎玩了。
以陸安珩狀元郎的水平,教幾個孩子那是完全沒問題的,元德帝放心得很。
陸安珩也沒覺得自己的工作有啥變化,不用跟齊琛他們幾個小屁孩分開,陸安珩還是挺高興的,教起來肥團子們來也格外有勁兒。
就是上書房地位特殊,小郡主不能再來蹭課了,陸安珩表示有點小憂傷。再次詛咒了一把這坑爹的重男輕女製度。
一提到重男輕女,陸安珩便收到了孫辛夷那邊傳來的消息,說是上次動了手術的那位產婦阿青,跑到藥廠來應聘女工準備乾活了。
婦人跑到藥廠乾活不奇怪,然而阿青這回來應聘之時,已經和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