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花燭(2 / 2)

陸安珩順手還給薑德音梳了梳長發,而後仔細地打量了她一番,笑道:“好了,現在又是一個美美的小仙女了,淨房在裡頭,快去梳洗吧!”

薑德音忍不住微微白了陸安珩一眼,什麼小仙女啊,這話說的可真是太厚臉皮了。但是不可否認的是,薑德音的心情瞬間就飛揚了起來,嫁進一個陌生家庭中的惶恐感頃刻間便消散在風中。

不過在生活技能這方麵,薑德音確實比不上陸安珩。自己動手把耳環項鏈等首飾摘下後,薑德音還是揚聲叫了自己兩個貼身丫鬟,侍書和侍墨進來服侍了。

等到二人都收拾妥當後,空氣中的曖.昧指數瞬間飆升。陸安珩看著局促不安的薑德音,略微好了乾咳了幾聲,試探地問道:“天色不早了,我們便先安置了吧?”

薑德音的臉色更紅,幾不可見地點了點頭,又慢悠悠地挪到陸安珩身前,雙手微微顫抖地搭上陸安珩的腰帶。

咳……那什麼,薑德音昨晚可是聽了顧氏講了一晚上的夫妻之事,順帶還看了好幾本避火圖,現在還在她嫁妝箱子裡壓箱底呢。

薑德音本就聰慧,記憶力更是超群,如今陸安珩一句安置,薑德音腦海裡瞬間閃過了避火圖中的各種姿勢,真是羞窘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陸安珩輕輕地抓住了薑德音的手,略一使勁兒便將她攬進了自己的懷裡。察覺到懷中人微微發顫的身軀,陸安珩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心跳,柔聲在薑德音耳邊道:“阿音,我們是要一輩子在一起的,所以我們一起努力,幸福地度過這幾十年好不好?”

這確實是陸安珩的真心話,即便他如今還沒愛上薑德音,但是通過僅有的幾次相處,陸安珩也知道薑德音是個值得去愛的好姑娘。再加上阿青的事帶給陸安珩的衝擊,以及薑德音在此事中的貼心表現,陸安珩覺得自己愛上薑德音,隻是時間問題。

想到這樣的一個好姑娘會為自己生兒育女,孝順父母操持家務,陸安珩的心下便是一片柔軟,不由安撫性地拍了拍薑德音的背,柔聲道:“你還記得當日榜下捉婿,我對你的承諾嗎?”

薑德音在陸安珩的懷中輕輕點頭,陸安珩雙手按著薑德音的肩,輕輕將她推開,而後低頭定定地看著她的雙眼,極為認真道:“我一向說話算話,你這輩子已經和我綁在一起了,我這人也沒什麼大誌向,隻想把自己的小日子過好就行,你跟著我,物質上可能會差一點,但是在彆的方麵,我會儘量讓你過得舒心。”

這大概是這世上最為樸實無華的甜言蜜語了。薑德音心中滿是暖意,忍不住大著膽子伸手撫上了陸安珩的麵頰,眼神略微迷離地道:“我從來就不曾懷疑過你所說的每一句話,隻要是你說的,我都信!”

薑德音越和陸安珩接觸,就越清楚自己有多好運,碰上了這樣一個堪稱完美的夫君。

眼前這個少年,心誌堅定品性上佳,又胸有溝壑,本就是難得的天才,天生就是來刷新旁人對天才的認知的,所有都清楚,這個少年定當前途無量。偏生他卻有才而不自知,依舊保存著一顆赤子之心,再加上那幾分恰到好處的心軟,每一樣都恰巧戳中薑德音的心。

以至於薑德音時常在想,自己上輩子是積了多大的福,這輩子才能碰上陸安珩這麼個溫柔正直,對婚姻又忠貞的俊美郎君。

和優秀的人在一起,自己也會不自覺地督促自己變得優秀起來。薑德音本就是世家貴女中的標杆,優秀程度足以碾壓九成九的同齡人。然而在陸安珩麵前,她卻時常覺得自己做得還不夠,還會有種自己配不上陸安珩的悵然之感。

好在薑德音是個聰慧的妹子,敏銳地察覺到了陸安珩的心思與這個時代的士大夫們有些微的不同,而就是這麼一絲不同,就讓薑德音看到了自己應該努力的方向。

夫妻之間,若是能真正做到心意相通,那才是圓滿。

薑德音用了幾年的時間,終於領悟到了陸安珩的想法。於是,才有了阿青事件中,她對陸安珩貼心而治愈的關懷。

所有的付出都是有回報的,陸安珩本就是個心軟溫柔的人,薑德音的這些努力,成功讓她拿到了通向陸安珩內心深處的鑰匙。這個聰明而溫柔的姑娘,順利地為自己贏得了日後的幸福生活。

薑德音想著已經觸手可得的美好未來,看向陸安珩的眼神溫柔得幾乎要滴出水來,忽而閉了閉眼,用儘了十八年的勇氣踮起腳尖,將自己的紅唇輕柔地貼上了陸安珩的含笑的唇上。

陸安珩微微一愣,似乎沒想到薑德音會做出如此大膽的舉動。不過陸安珩也不過呆愣了片刻的功夫,反應過來後登時反客為主,右手扣住了薑德音的頭,俯身加深了這個吻。

接下來的事情便順理成章了,等到二人意亂情迷衣衫儘褪地躺下時,已經分不清到底是先主動了。

陸安珩隻覺得自己從未有過這麼失控的時刻,全然沒有了平日裡的冷靜自持,一舉一動都透著從骨子裡散發出的強勢來。

薑德音一邊承受來自陸安珩的衝擊,一邊微微暈眩地看著陸安珩的表情,見他眼神迷離,如同黑色錦緞的墨發略微淩亂的散在鬢邊,較之往常溫潤如玉的做派多了幾分不羈,更是讓人目眩神迷。

等到二人齊齊攀上那醉人的高峰後,陸安珩一把將正在喘息的薑德音摟進懷裡,溫柔地抱著她清理了一番後,這才摟著她沉沉睡了過去。

第二日清早,陸安珩是被臉上細微的癢意給弄醒了,睜眼便見薑德音笑得一臉明媚,比窗外的日光還要暖上三分,陸安珩下意識地回了薑德音一個笑容,捉住她正在自己臉上搗亂的手,柔聲問她:“怎麼起得這麼早?”

薑德音眷戀地將自己倚進陸安珩的懷裡,在他的肩窩中蹭了蹭,小聲道:“等會兒還要去拜見公婆呢,我是新婦,哪有讓公婆等自己的道理?”

陸安珩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太陽才剛剛冒頭呢,急什麼?

看著薑德音略微忐忑的神情,陸安珩忽而一陣壞笑,冷不丁地就將她壓在了身下,眨了眨眼笑道:“天色尚早,我們不如來做點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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