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陸安珩的盛世美顏震驚地都要變形了, 大佬們頓時齊齊笑出聲, 換來陸安珩更加鬱悶的神情。
等到大佬們笑夠了, 姬玄這才一邊掏著手帕一邊對陸安珩揶揄道:“大夥兒這不是知道你近來得了對龍鳳胎,想來日子過得比較緊, 特地去照顧你這滑板生意的麼?”
陸安珩不由翻了個白眼,心說這話騙狗狗都不信,老雞你未免也太看不起自己的智商了。
不過陸安珩又仔細想了想,相比起自己是不是被姬玄看低了智商而言, 大佬們的安全問題顯然更重要,要真摔著了,自己可賠不起。
想到這裡,陸安珩頓時警覺地看了看幾位大佬一眼,特彆無賴地一攤手,學著那幫紈絝們的欠揍語氣道:“那什麼,滑滑板可是有一定的危險的,你們都一把年紀了,沒事兒學什麼年輕人踩滑板呢?磕著碰著了,可彆來找我要醫藥費啊!”
這樣欠揍的語氣, 再加上陸安珩臉上那和姬永康如出一轍地讓人蛋疼的神情, 頓時就讓幾位閣老們整個人都不好了, 特彆想手癢地給這個小混蛋臉上來上一巴掌。
陸安珩卻理直氣壯得很, 心說這群老頭兒都是幫什麼人啊?淨來給自己添亂的, 年紀大了就好好養身子, 彆學年輕人趕潮流好麼?那效果, 真是辣眼睛。
再說了,老頭兒們的骨頭可比不得年輕人,人家小年輕摔個狗啃泥,拍拍身子站起來啥事兒沒有,輪到老頭們,怕是得請個太醫回家去治療骨折!
這幾個老頭兒可都是大齊數一數二的大佬,內閣真要缺了他們,得耽誤多少朝政大事呐!
到時候萬一他們的家屬再不講道理一點,怕是還要怨上自己了。
陸安珩想著這個可怕的後果就覺得有幾分頭疼,心說這鍋要是真扣自己頭上了,那自己真是巨冤。
眼瞅著老頭們還在笑嗬嗬地看自己的笑話呢,陸安珩心裡的鬱悶勁兒就彆提了。無奈地翻了個白眼,陸安珩試圖跟大佬們講道理:“你說你們之前騎馬坐轎多舒服,風吹不著雨淋不著,做什麼想不開要踩滑板?你們以為自己還是十多二十歲的小年輕呐,摔一下也不打緊?告訴你們,就你們這年紀,真要摔了,那可遭罪了!趕緊把這滑板收拾收拾,給你們那幫孫子去玩啊,你們還是坐轎子更穩妥!”
可彆再刺激自己的心臟了!陸安珩心說自己剛剛才被小月亮給嚇了好幾回,好不容易才能鬆口氣,老頭們又開始作妖了,怎麼就這麼讓人不省心呢?
等等,這種拿錯劇本的酸爽感,陸安珩不由懷疑地瞅了瞅幾個老頭,這幾位大佬不是商量好了來涮自己的吧?
見陸安珩狐疑的表情,閣老們再次爆發出一陣洪亮的笑聲,還是薑閣老最厚道,笑過後溫聲對陸安珩解釋道:“你就放心吧,我們滑的很是穩妥,權當是鍛煉身子罷了。彆說,這玩意兒還挺有趣。”
有趣也不是給老頭們玩的啊!陸安珩很心累,簡直想回到過去,抽死那個腦子不清楚想把滑板搗鼓出來的自己。
這回好了,又給自己挖了個大坑跳進去還出不來,真是大寫加粗的鬱悶。
隻能祈禱他們的水平夠硬,不出什麼事端吧!陸安珩頓時覺得自己真是操碎了心。
偏生元德帝還來湊了個熱鬨。在陸安珩和閣老們你來我往互相捅刀子之時,元德帝則看著閣老們的滑板一臉若有所思,等到陸安珩他們閉了嘴,元德帝卻突然語出驚人地道:“朕看這滑板很是不錯,不如以後也踩著它來上朝?”
艾瑪您來添什麼亂啊?陸安珩真是要給元德帝跪了,嚇得臉都白了,連連擺手道:“彆彆彆,快點停止這個可怕的念頭。踩滑板上朝,實在是太有損您英明神武的威嚴形象了!”
陸安珩深恨自己手賤,沒事兒搗鼓什麼滑板呢?這回好了,把老頭們的興趣都勾起來了,真要出了什麼事,那真是要把自己拖出去斬了的節奏。
頭疼萬分的陸安珩隻能再努力地琢磨,能不能再把這個滑板改進的更加安全點,不然自己真是覺都睡不安穩。
所幸天氣已經慢慢進入寒冬,等到再冷一點,飄雪後,老頭們應該也沒這個閒心去踩滑板了。
不過天氣一轉涼,家裡頭的那兩個小寶貝又得讓陸安珩提心吊膽了,生怕他們一個受不住著涼了,那自己可又得頭疼了。
好在薑德音極為細心,種種情況都考慮到了,炕的溫度,小月亮和小元宵衣服繈褓,通通安排得細致妥當。
小元宵被包在厚厚的繈褓中還有點不樂意,每天都想著將雙手從繈褓裡掙脫出來,這小家夥一兩個月來能吃能睡,眼瞅著就圓滾了一圈,看著就跟發麵饅頭似的招人喜歡。
就連顏控小湯圓都不嫌棄這個醜弟弟了,特彆驚奇地翻了翻最初給小元宵畫的畫,再看看小元宵現在這麼養眼的樣子,小湯圓頓時擺出一副小大人的樣子,感慨萬千地歎了一句:“真是男大十八變啊!”
陸安珩簡直要被小湯圓給笑暈,頭一次聽人把這句話用在嬰兒身上,真是迷醉。
小月亮的體格就不如小元宵了,雖然也長胖了一圈,卻還是受了點涼,咳了好幾天。把陸安珩嚇得連忙把那兒科聖手再次拖來,說什麼都不讓人走。
那霸道的樣子,要不是他最先提出了大夫協會的設想,人家老神仙真能唾他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