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安珩語塞,成功被小湯圓說服。心下倒是忍不住好奇,不知道這位謝家姑娘到底是怎樣的天姿國色,能讓小湯圓一眼就瞧中她來當媳婦兒了。
自己的兒子自己知道,彆看小湯圓說人閨女性子好,陸安珩敢肯定,這話絕對是小湯圓基於人家的顏值上才說的。不然的話,就算人姑娘性子再賢惠,生得平凡些,小湯圓這個重度顏控都不會立馬動這個心思。
小湯圓被陸安珩看得有點心虛,生怕自己一個忍不住就將之前的尷尬事兒全都交代了,連忙開口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您和阿娘若是覺得這位姑娘不合適,那便再另一位,我全都聽爹娘的。若是無事,我就先回書房看書了。”
世上哪有那麼多一見鐘情非卿不娶呢?小湯圓不過是對謝七娘有些許好感,遠遠還沒到愛情程度。陸安珩和薑德音若真是不滿意,小湯圓自然也會以他們為先。
不過小湯圓心裡也清楚得很,自己的父母和旁人家的不一樣,極為尊重孩子自己的想法。若是謝七娘本人沒什麼大毛病,自己爹娘肯定是會讓自己如願以償的。說點軟和討喜的話也沒什麼。
陸安珩和薑德音提起這事兒的時候,薑德音當真是一點都不驚訝,輕聲讚道:“小湯圓倒是好眼光,那位謝七娘,言談舉止容貌氣度都是這幫貴女中的頭一份。平心而論,便是我娘家侄女,也差她一分。這姑娘,當真是沒得挑。”
陸安珩對薑德音的眼光還是信任有加的,不過想了想小湯圓之前的表情,明擺著這裡頭還有事兒沒交代,忍不住開口問了薑德音一句:“既然你都對這謝家姑娘讚不絕口,可見這姑娘真是一等一得好。不過我見咱們小湯圓跟我交代的時候,臉色有點不大自然,就跟碰上了什麼不好開口的事兒一般,你可知其中內情?”
一提到這個,薑德音就忍不住笑出了聲,四下看了看,壓低了聲音對陸安珩笑道:“郎君有所不知,之前在賞花宴上,我們之前討論過的周將軍家姑娘不知怎麼就跟小湯圓撞上了,那閨女脾氣爆得很,也不知小湯圓說了什麼,竟是惹怒了那姑娘,險些在林子裡動起手來。小湯圓不願鬨出大動靜來,又不好和個姑娘家計較,被追得很是狼狽,路上還差點將謝七娘給撞倒。謝七娘心思巧,為他解了圍,勸住了周家小娘子。他對謝七娘生出好感,也是極為自然的事。”
陸安珩想著小湯圓被人追著到處跑的場景就想笑,心說怪不得剛才這家夥死活不樂意開口呢,這樣丟臉的事兒,估摸著這家夥恨不得從來沒發生過。
又忍不住吐槽了一回:“還真被我說中了,要是娶了周家姑娘,兩口子還真得打起來啊。看這架勢,咱們小湯圓還是吃虧的那方?”
薑德音忍不住笑出聲:“你這話要是給小湯圓聽見了,怕是得氣得找個習武先生來。”
陸安珩大笑,對自己兒子吃癟一事很是幸災樂禍。好在陸安珩還念著小湯圓的麵子,沒在小元宵和小月亮麵前將他的底給捅出來,私下沒少在薑德音麵前笑話小湯圓。
也是小湯圓太讓人省心,從小到家基本沒讓陸安珩和薑德音費過什麼心思。這會兒突然鬨出個小笑話,倒是讓陸安珩找到了為人父者詭異的惡趣味。
看到孩子偶爾犯蠢什麼的,還挺有喜感的。
不過笑話歸笑話,正經事兒還是要辦的。陸安珩這人腦洞大,還特地問了薑德音:“你說這事兒,不會是謝七娘偷偷設計的吧?”
薑德音輕輕瞪了陸安珩一眼,低聲道:“我原本也這麼以為,不過小湯圓跑的方向可是他自己選的,謝七娘又是喜愛秋菊之人,正在賞花,就讓小湯圓給撞上了。當時花圃中還有幾家人家的閨女,又不止她一人,不過是巧合罷了。”
陸安珩這才放了心,到底心疼自己兒子,又忍不住嘀咕了一句:“那周家的小娘子,氣性可真夠大的。”
“周將軍四子一女,四十出頭才得了這麼一個寶貝閨女,自然是愛若珍寶,氣性大些也不奇怪。”
薑德音輕笑地接過話頭,到底不願傷了人家小姑娘的聲譽,又接了一句:“再說了,人家小姑娘也是因著小湯圓先說了不中聽的話才動怒的,要怪也要怪小湯圓,那張嘴真是越來越像堂叔了。”
陸安珩也頭疼:“這個謝七娘性子到底如何?若真合適,咱們便去打探一下謝家的口風。謝家也有此意的話,咱們就請了媒婆,熱熱鬨鬨地上門提親,將這事兒給定了。”
薑德音點頭:“這姑娘很是溫柔和善,又不是那等吃彆人暗虧的人,是個拎得清的。”
“拎得清就好。”陸安珩摸著下巴,思忖著到底該怎麼去探探謝家的口風。
說起來,謝閣老還算是陸安珩的座師,當年陸安珩參加科考時,主持科考的人便是這位。後來陸安珩在工部時,謝蘊對他也多有照顧。
不如,先去跟謝閣老套套話?陸安珩心裡的算盤打得啪啪響,結果第二天去找謝閣老時,卻被姬玄給攔下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