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她,他似乎總是在說,“好”。
從什麼時候開始呢?
不記得了。
也許是當年病弱修養時無論他多麼冷淡,小少女也會每日巴巴跑來找他玩的時候,也許是被困於庭院、對著單調的景色太久,她將新采摘的美麗的鮮花放在他手中的時候,也許可能是是其他。
在當年兩雙稚嫩的小手於黑暗中緊緊相握的時候,似乎就有種再也無法放手的預感了。
“呐。”
“小征。”
“我啊,最喜歡、最喜歡小征了。”
淺棕色長發的少女牽著他的手,彎著桃金色的眸子,眼睛裡像是落著星星。
而他說了什麼呢?
他說——
赤司征十郎有些恍神。
現實與夢境的記憶交織相融,反而分不清哪才是真實。
但唯一無可否認的是:
櫻宮繪理對赤司征十郎而言,是最特彆的存在。
“小征?”
“小——征——”
赤司征十郎一低頭,就對上繪理氣鼓鼓的表情。
“怎麼了?”他問道。
“你還問怎麼了!”繪理老氣橫生地歎氣,“你走神了好久,我喊了你好幾聲你都沒有應。”
她搖頭晃腦的,明明那麼精致可愛的模樣,卻要模仿退休老頭一樣的語氣和姿態。
赤司征十郎莫名地又想要笑了。
於是他也就笑了。
“沒什麼。想到了一些事情而已。”
繪理有些狐疑,但她想到的卻是另一件事。“對了,”她直勾勾地盯著小夥伴看,在對方“?”的目光裡,特嚴肅地問,“你是不是發了郵件給安奈姐?”
怨念的語氣裡充滿了苦大仇深。
聯想了一下遠野安奈可能會對繪理采取的措施,再看著眼前小姑娘一副“你不說清楚你就死定了”的表情,赤司征十郎忍住笑意,“對。”他說。
繪理:!!!
她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就這麼不要臉地承認了???
“那、那你是怎麼知道我做了什麼的!”繪理震驚,給我老實交代啊喂!
赤司征十郎遞給她一部手機。
“打開看看。”
繪理接過,熟練地輸入了密碼,手機的畫麵還停留在那個視頻上。
繪理:………………
繪理:!!!
她就說,她的魔法應該沒有失效,原、原來,是被拍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