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難形容,像是漠不關己的人從另一個維度看著彆人的喜怒哀樂一般。
觀察著,聆聽著,卻不參加。
安倍晴明看了眼源博雅,源博雅立刻扭過頭。他看向蘆屋道滿,對方笑眯眯地對他舉起茶杯,像是在說“請”,最後他看向了繪理。
小姬君眨了眨眼睛,反應過來後麵無表情地在胸前給他比了個大大的×
“不可以,沒商量,自己搞定!”
她的動作寫滿了抗拒。
安倍晴明:……
所以你們來做什麼,湊熱鬨而已嗎?
陰陽師頭疼,但幾個隊友都不靠譜的情況下,他隻好被迫違背閒散度日、純粹來走個過場的想法,對仍然一臉憂愁的遠葉久道:“那麼,可以勞駕大人帶我們前去一觀麼?”
遠葉久並不知道他麵前這個在他看起來溫和好說話的陰陽師是怎麼想的,他現在就像是被嚇破膽子的人,連聲道:“不不不,太可怕了!”
繪理無聊地吹著茶葉玩,她先前雖然在走神,但也聽到了順子是因為他的原因最後一屍兩命,小姬君心想,看遠葉久那麼慌張的樣子,不會是在這件房間裡,曾經發生過什麼吧?
她朝安倍晴明又眨了眨眼睛,充滿了暗示。
快!
安倍晴明扶額,但他們的目的是一樣的,所以他還是繼續開口勸道:“大人,如果想要徹底解決事情,還是要讓我們接觸到更多東西才行。”
遠葉久猶豫了一下,知道源博雅不耐煩地拍了拍桌子,這位貴族少年明顯不爽很久了,口氣也帶上了幾分:“磨磨唧唧什麼,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想要解決就帶我們過去,不然彆又和遠葉大人訴苦說陰陽寮來的都是些什麼廢物。”
遠葉久一咬牙,帶著幾人前去了房間。
房間很大,雖然遠葉久已經好些時日沒有在這裡居住,侍女仆從們依舊將這裡打掃得乾乾淨淨。推開了門,光從門口擠了進去,照亮了房間。
房間布置得意外的簡雅,不知道是不是在遠葉久搬出去前重新被收拾了一遍的緣故。
遠葉久還有些瑟縮:“就是這裡。”
繪理躲在安倍晴明和源博雅身後,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有些些不舒服。
安倍晴明和蘆屋道滿上前,兩人分成二路,仔細看起了這房間。
毫無異樣。
普通得像是任何一間普通的房間。
遠葉久急忙開口:“兩位有看出什麼異樣嗎?”
安倍晴明道:“這件房子,似乎並沒有什麼異樣。”
蘆屋道滿點頭讚同他的話。
遠葉久脫口而出:“不可能!明明我先前——”
兩位陰陽師帶著點深意地看了過去。
幾分了然,幾分冷淡。
“先前什麼?”繪理注意到他話裡的漏洞,安倍晴明和蘆屋道滿礙於身份不好開口,源博雅也不好說得太過,但作為仗著自己身份各種可以作天作地的小姬君就沒了顧慮,她幾乎是毫不客氣的開口:“你是否還隱瞞了些什麼?”
遠葉久這才驚覺自己說錯了話,他還想辯解:“不,隻是我太過憂急了,胡話罷了。”
“唔。”
繪理懶洋洋地甩了下袖子,她的表情有些嘲諷,卻愈發趁出驚人的容色,“你既然不肯說實話,那就自生自滅好咯。”小姬君漫不經心地笑了一聲,“彆把彆人當傻子玩弄,否則……”
“你之後會有什麼結果,就自己解決吧。”
* * *
從傻逼地既請求幫助,又古怪地隱瞞各種事情的遠葉久那兒出來,繪理還想世間竟有如此奇葩之人。
她瞄了眼被安倍晴明捧在懷中的精致秀雅的小匣子,對方察覺到繪理好奇的目光,隻好無奈掩住,道:“姬君,這東西還不知道是什麼,還不要探究太過。”
潛台詞是好奇心害死貓。
繪理哼了聲,小聲說:“誰要看,誰稀罕嘛。”
嘀咕完,她又看向幾人。
“所以,我們現在這是要去花街嗎?”
小姬君的眼睛亮晶晶的,臉上更是蠢蠢欲動起來。
她可是聽說了,花街可是有一個特彆特彆漂亮的花魁。漂亮到什麼地步呢,繪理沒回來之前,對方豔色之名,可謂是傳遍了整個平安京。
那句[風華無二人,容色照天下]的評語,簡直和藤原道長那句[吾有一明珠,皎如晴空月]有的一拚。
麵對三人無語中帶著幾分古怪的目光,繪理抬了抬小下巴,理直氣壯,絲毫不心虛。
美人啊,誰不想看呢?
她櫻宮繪理,就是這麼一個實誠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