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看了看小稻,小稻:文靜柔弱.jpg
繪理:?錯覺?
在小巫女探究的眼神移開後,兩隻繼續眼神廝殺。
玉藻前雖然恢複了記憶,但是力量還是虛弱,隻能維持幼年體,加上吧,他看繪理還挺順眼的,對方的眼對方的臉怎麼看怎麼感覺像是按著他喜好來長,就算是知道對方是他極為討厭的人類,但在他不自覺的濾鏡中,他還是覺得小巫女和彆人的妖豔貨色不一樣。
有吃有住,不用擔心幼年體出去收到威脅,還有心儀的美人看,玉藻前打算先委屈一下,繼續當個團子賣萌。這是戰略性妥協!
小神明的情況倒是有些不一樣。
他根本就沒有記憶可言,態度一直都是那個樣子。但他確實看玉藻前有著奇怪的不順,一開始隻是“好煩,不想見到”,變化為現在“特彆煩,想讓他滾遠點”,但小神明向來很少直接表露出什麼情緒,他隻是更安安靜靜地黏著繪理更近了幾分。
小神明覺得他似乎受過傷,時刻處於一種虛弱的狀態,一切事物像是都帶著令他不適的濁氣,可繪理不一樣。
小巫女給人的很舒服,靠近的時候就像是躺在金色的麥田裡,沐著暖洋洋的日光。
那雙手溫柔地揉著他腦袋的時候,就像是被他鐘愛的、宛若萬物成熟的氣息包圍著一樣。
所以他喜歡親近她。
一個是喜歡的,一個是討厭的,怎麼做自然不言而喻了。
至於為什麼沒有恢複原身——
小神明:雖然沒有經曆過,但是總覺得如果突然之間暴露了,肯定會發生什麼不想見到的事情。
所以兩人不約而同地苟住了。
另一邊,某位被無辜牽連的倒黴人士睡在床上,突然睜開了雙眼。
藍色的頭發,紫色的眸子,清秀的五官帶上了些許陰冷。
——是呂知。
臉上向來掛著一抹笑容的男孩此刻眼神幽深,視線陰鬱,沒有表情的時候,那種讓人毛骨悚然的感覺就浮現起來,如同冥河處漂浮的鬼火,帶著令人不適的氣息。
他像是在發呆,長長的睫毛覆下,垂落兩排扇形陰影,藍紫色的幽紋若隱若現地從白皙的肩膀往脖子,再從脖子往臉上蔓爬,愈發顯得幽冷鬼魅。
好半晌,他突然輕笑了一聲。
“啊……”
原來,是這樣啊。
男孩起身,那對勤勞的夫婦已經開始了一日的勞活,見到他沒吃早餐就要往外走,婦人叫了他一聲:“呂知!你要去哪兒?”
“沒什麼,在附近逛逛。”聲音低幽,頭也沒回地答道。
“誒,這孩子!”婦人看著他的背影,忍不住皺起了眉頭,“怎麼感覺呂知最近怪怪的。”
等繪理抱著兩隻小團子到來的時候,婦人還在嘀嘀咕咕。
“怎麼了,嬸嬸?”打完招呼,繪理關切地問道。
“啊,是小繪理呀。”婦人抬起頭,一見到她就露出個笑容來,“今日怎麼那麼早?”
繪理有些奇怪,她今天賴了床,後知後覺發現團子們之間出現矛盾後,還特彆揪了兩隻團子出來好好審了一番,教育了許久,比她平日到達村子的時間晚了不少。
很明顯,婦人有些心不在焉,但她沒有戳破,而是看了看周圍,問:“怎麼不見呂知?”平日這個時候,早就出來“繪理姐姐”“繪理姐姐”的叫了。
婦人埋怨道:“那孩子最近脾氣怪怪的,也不知道去哪裡了,連早飯都不吃。”
繪理笑著寬慰了她幾句,今日需要到她的事情並不多,所以繪理很快就將她的人物做完了,見天色還早,繪理便打算去附近山裡采一下藥。
玉藻前一麵傲嬌,一麵體正直地為她叼著籃子,小神明走在前方,為她找著草藥。繪理剛在小神明的呼喚下來到一處地方,拔開草叢,正準備挖草藥時,突然一道年輕的青年聲音打斷了她。
“請問一下,這位巫女小姐。”
繪理疑惑地回過頭,就看見了一張略顯清秀的臉。
對方穿著普通的僧人的衣服,笑容靦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