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良鯉伴正在神遊天外。
他的麵前是叨叨不休個不停的奴良滑瓢, 然而奴良鯉伴根本就沒打算聽他的話,實際上,妖怪的腦海裡滿是小姬君的影子。
對方坐在他的麵前,小小的兩隻手托著白皙的小下巴,彎著一雙桃金色的漂亮眸子, 對著他笑意盈盈的。
“鯉伴。”
奴良鯉伴從第一次見她,就感覺自己的心臟變得不像自己了。他怎麼看繪理,怎麼覺得她好看,好像哪兒都順眼, 就像是完全照著他喜歡的樣子長出來的一樣。
笑容很甜,連聲音都那麼好聽。
可是,他把她弄丟了……
想著自己那時好不容易拐了小姬君,結果對方卻在他的眼皮底下消失的情形,奴良鯉伴的表情就有些陰鬱了下來。
小姬君消失得突然,哪怕他已經反應很快地想要拉住對方, 可繪理還是生生像是被時空卷噬了一般,這種讓人竟是莫名多出幾分似曾相識的驚愕, 大腦一片空白的感覺實在是糟心透了。
奴良鯉伴找了繪理很久,可是無論妖怪怎麼尋找, 對方都像是消失得無影無蹤一般, 沒有半點痕跡。
哪怕回到了家中,奴良鯉伴的心情也一直多雲伴雨到現在。
奴良滑瓢說著說著, 就看了自家那個不成器不說, 最近還一副失戀被甩媳婦不見模樣的傻兒子, 見他一副滿臉不在狀態,就停了自己正在說的話,換了個話題。
“你出去的時候,發生了什麼嗎?”
傻兒子回來後,就低落著表情,渾身寫滿了陰鬱,看得奴良滑瓢都懷疑他是不是在外麵遭遇了什麼喪心病狂的事情了。
然而正像世界每個到了叛逆期的孩子一樣,奴良鯉伴分明心中有事,問了他卻又不開口,奴良滑瓢都想要歎氣了,畢竟奴良鯉伴這個低落的狀態已經持續一段時間了,珱姬看著就心疼擔憂不已,便讓他來問。
奴良滑瓢一開始還沒多當什麼回事,但現在他也就挑了挑眉,問道:“你怎麼回事?自從出去完回來,總這麼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
難不成是在外麵被人欺負了?
奴良滑瓢猜測,不對啊,他兒子他知道,看著吊兒郎當的,但絕不是那種吃了虧會忍著的性格,在他母親麵前倒是乖乖巧巧的,實際記仇還心黑,他不欺負彆人就不錯了。
奴良鯉伴滿腦子都是自己那位不見了的小姬君,停了奴良滑瓢的話,他才堪堪回過神一樣。“什麼?”滿臉茫然,回過神後,見奴良滑瓢一副“不會在外麵被人欺負了吧”的看好戲的樣子,奴良鯉伴抽了抽嘴角,說,“父親,你想多了。”
他隻是在想他的媳婦而已。
奴良鯉伴回到了奴良組,一麵在努力尋找,一麵也留意著平安京那邊,他在想,萬一繪理會平安地回到家中呢?
果不其然,他蹲到了繪理的消息。
小姬君被找了回家,昏迷了幾日,最近才醒來。奴良鯉伴想多得到一些繪理的消息,可是自從小姬君丟了一次,藤原府的守衛更加堅固了,他派去的小妖怪根本進不去。他撓心撓肺的,心中想要見到繪理的心更加迫切。
奴良滑瓢還沒繼續說話,奴良鯉伴想了想,倒是先說話了。
奴良鯉伴一開口,就是:“父親,我遇見了一個喜歡的人。”
奴良滑瓢:“……”
奴良滑瓢:“???”
奴良鯉伴還在繼續說:“她非常可愛,長相很好看,身份很高貴,性格特彆溫柔。”他看著奴良滑瓢,表情認真:“我……我想娶她。”
奴良滑瓢默默地看著兒子,原來,是情竇初開了啊。他若有所思:“所以,你是被人小姑娘嫌棄了麼?”
奴良鯉伴“=_=”臉看他:“父親你到底有多埋汰我?”
奴良滑瓢心想,不然你怎麼一直一副頹廢的樣子,但作為老父親,他還是從善如流地改口問:“好吧,那你喜歡的對象是誰?”他摸著下巴,笑了下,“要父親為你去提親麼?”
奴良鯉伴:“櫻宮繪理。”
奴良滑瓢:“?誰?”
奴良鯉伴:“是藤原道長的掌上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