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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聖地的公子,在鄴都待得好好的,任何上趕著的事情,一律不必想。”
兩句再正經不過的話,不知怎麼,說出來後,像是咽下了一顆催情的藥,溯侑眨著眼壓下來,唇如雨點般落下。
氛圍一下變了樣。
“好。”他親了親,又尋了她的手十指相扣,仍覺不夠似的,在她耳邊說話時,聲音幾乎透出一股虔誠的灼熱之意:“阿妤,我喜歡你,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
薛妤猛的垂了下眼睫。
一股從開始到現在,越接觸便越強烈的情緒被撬開一道口,她默了默,半晌,喊了他一聲。
乖乖停在她眼前的那張臉嬌豔緋紅,因而顯得她要說的那些話格外殘忍。
“十九。”她低聲道:“上一世,你沒活下來。”
“我沒有救你。”
這麼聽話的一個人,沒人救他。
氣氛好像一下凝滯下來,薛妤顯得鎮定,她盯著自己的裙邊,慢慢開口:“你死後,成了鬼,在人間遊蕩,後來惹出了事,善殊便親自出了一趟,你——唔。”
在她無聲睜圓的眼睛中,他以唇封了她接下來的話,這個吻比之前任何時候都激烈,半晌,他抵著她額心,呼吸極重:“這關你什麼事。”
“阿妤,你做得已經足夠好了。”
她不是聖人,也不是神靈,沒法一眼辨彆真假是非,也做不到拯救這世間所有人,可即便如此,重來一次,在直麵鬆珩背叛的前提下,她仍然救下了他。
他就以這樣親密的姿態,一句接一句地說。
這世間許多事總是這樣,審判台上的妖鬼能不能活,從來不取決於那七張道椅上坐著的人,令他們墮入深淵的,是這世間難以扭轉的現狀,而現在,他們正為此而努力。
說到最後,溯侑甚至還勾了下嘴角,道:“佛女渡不了我,成為惡鬼後,說不定還是得落到女郎手中。”
“說來說去,前世今生,我都歸阿妤管著。”
薛妤被這一聲“女郎”和“阿妤”的轉換喚得微微動了動手指,他眼尖,循著方向捏過去的時候,十分輕易便從她手指尖抽出一根雪白的絲線。
他太知道怎麼乘勝追擊,為自己擴大優勢了,此時此刻抬眼,用睫毛輕觸她頸側溫熱的肌膚,話語繾綣得令人心動:“我從前這樣可憐,以後,女郎多疼一疼我?”
薛妤很少經曆這樣的畫麵,她沉默半晌,稍稍直起身,拍了拍他的後背:“好。”
“疼你。”
溯侑在薛妤偏殿中待了一天,出來時衣冠楚楚,玉樹臨風,可饒是如此,在步入殿前司時,還是接受了一眾同僚或光明正大,或背地裡小心翼翼的注視。
托朝年的福,現在整個殿前司,沒一個不知道他和薛妤關係的。
彆人怕他,朝年不怕。
在溯侑安然坐在自己那張案桌前時,他蹦出來,先是“嘖”的一聲,再將他從上到下,從頭到腳地打量了遍,最後視線落在他頗為曖昧的唇邊咬痕上,頓時跟發現了新大陸似的驚奇:“殿下咬的?”
溯侑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看向一邊怒目而視的朝華:“管一管。”
“你給我過來!”朝華啪的一下將手裡的墨筆撂下,親自繞過兩張案桌來逮人,她毫不留情一腳踢到朝年腿上,道:“一天到晚就你沒事乾,就你最閒。”
朝年敢怒不敢言地嗷嗷叫喚。
朝華瞥過溯侑唇邊那有點狠的咬痕,猶豫了再猶豫,道:“殿下剛下了命令,等你處理完桌上那些百眾山的事,再去偏殿一趟,之後半個月,殿前司的事由我與愁離接手,你負責跟進朝廷一事上的進展。”
溯侑頷首。
“……”朝華默了默,忍了半晌,還是沒忍住木著臉開口:“殿下不懂這個,她要是想咬,你多忍著點。”
因為這個,夜裡溯侑整理完妖都和朝廷這根線發展至今的完整關係圖,並將其交到薛妤案桌上時,嘴角仍掛著笑意。
薛妤不明其意,抬眼看他,道:“現在朝廷的情況就是這樣,許多義憤填膺的澄清之語橫空出世,九鳳那邊仍然在動作,兩波人拚得不相上下,但在百姓的心裡,局勢屬於一邊倒,甚至很多人被激起了憤怒之心,覺得妖都欺人太甚,現在居然在他們君主身上潑臟水。”
“這是必然的過程。”溯侑凝眉,問:“女郎作何打算?”
“還沒這麼快能出結果。”薛妤瞥一眼就收回了視線,道:“目前而言,三地盛會比較重要。”
“你等會將往日三地盛會的名單列出來,從上往下拉前一百名。”
溯侑應了聲是。
原本兩人看得還算認真,在列出可能位居前三十的名單時,薛妤的視線短暫地移到了身邊的人身上,一眼,真就隻有一眼。
他卻精準地感受到了,或者說是在專門等著這一刻,他手指點了點自己的唇,彎著眼問:“殿下要親一親我嗎?”
薛妤視線掃了掃孤零零躺在案桌上的表格。
事情不知怎麼就成了現在這一幕,溯侑低著頭承受她全憑本能的啃、咬,她似乎格外喜歡他的唇,想看著它一點點由蒼白變得紅潤的過程。
“阿妤。”片刻後,溯侑平複呼吸,指尖點了點唇,抹出一瞥鮮豔的紅色,語氣是無辜到極點的低喃:“……又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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