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隻兔尾巴球(2 / 2)

怎麼搞得好像我虐待他了似的,沈行伸出手試了下,果然雪卿的額頭已經燙的可以煎荷包蛋了。

“彆哼唧了,裝可憐這招對我沒用。”沈行微蹙著眉把他手被子裡,“陳叔,他發燒了,叫醫生過來看看。”

雪卿隻知道哥哥推開他的手又要把他留下,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他身體本就難受,又被哥哥毫不留情地推開,藍眼睛瞬間蒙上了一層水霧。

“哥哥,不要走。”雪卿再次抓住他的衣角哽咽著說。

“哭什麼,一會兒醫生打了針就不難受了,我在這兒又不能治病。”沈行心冷似鐵,毫不留情地從小兔子的爪子中抽出衣服,從李管家手裡接過濕毛巾敷在他額頭。

“我不喜歡黏黏糊糊的。”沈行補充說。

雪卿聽到打針,更傷心了。

哥哥不僅要把不舒服的自己一個兔子留在這裡,竟然還要叫醫生用用長長的、尖尖的針來紮他,上一次他生病的被帶去打針,明明是哥哥捂著他的眼睛,把他抱在懷裡的!

一定是那個草莓撻惹的禍,雪卿想,自己說了要吃草莓撻之後哥哥就不見了,再次出現之後還變得這麼凶,可見哥哥不喜歡草莓撻,草莓撻不是一個好東西。

“我不要草莓撻了哥哥,我一點也不喜歡草莓撻,一點也不想要。”雪卿睜著一雙被燒得通紅的杏眼可憐巴巴地說,“我隻要哥哥,不要草莓撻。”

不知道之前是誰饞的口水都要流下來了,沈行冷哼一聲,旋即他突然意識到,之前沈雪卿一年三百六十天都端著副小少爺架子,哪會因為一個草莓撻露出饞相。

我不會被這家夥氣的頭腦不清醒了吧,沈行疑惑地搖搖頭,板著臉說:“沈家還沒窮到差你一口吃的,又沒虐待你,一會兒醫生看了之後要是讓你吃那甜滋滋的玩意你想吃就吃吧,都成年了還像個小孩子是的為口吃的耍賴。”

“唔,我沒有哭,也沒、沒耍賴。”雪卿自以為很隱蔽地用耳朵擦了擦眼睛,實際上他那點小動作全被沈行和管家看在眼裡。

沈行歎了口氣,感覺生病的沈雪卿比上次爬去公司天台玩滑翔傘的沈雪卿還叫人頭痛:“彆用耳朵擦了,那毛上麵都有細菌,得結膜炎就徹底變成紅眼睛兔子了。”

“我開完會就回來了。”沈行說完後在心底嘖了一聲。

我竟然連行程都要給這隻兔子報備了,唉,算了,他從豪門小少爺一夜變成孤兒傷心病了也挺可憐的,就當做慈善了。

沈行在心裡給自己今天的慈善值打了滿分,抬起頭就看到雪卿又用耳朵擦了下眼淚,一副“我很難過但我不說”的樣子。

雪卿聽了那麼多故事,儘管對人類社會懵懵懂懂,但還是知道“開會”是很重要的正事的,所以哪怕他還是很舍不得哥哥,但還是很懂事地道彆:“好,再見哦哥哥。”

“早點回來,我會想你的,哥哥。”

沈行離開的背影踉蹌了一下,雪卿聽到他和旁邊的大叔說“看下,燒成傻子”之類的話,不過雪卿完全沒覺得是在說自己,把熱毛巾撿回來又閉上了眼睛。

他頭好痛好痛,身上也酸酸的,剛剛說那麼多話已經是強忍著難受了,此時得到了哥哥很快回來的承諾,又安心地進入了夢鄉。

他實在燒得渾渾噩噩,不僅沒想起來著急叫了他幾個小時的996,也把很快要過來、帶著針的可怕醫生拋在了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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