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謝知禾隻感覺到諷刺。
“是的,老爺還說明天中秋宴,要我們伺候小姐好好梳洗打扮一番,對了,還有這衣服要你一定要穿。”春花接話,“對了,老夫人還讓我送來月餅,姑娘現在嘗嘗嗎?”
“你們吃吧。”謝知禾淡淡笑著,所有人都覺得她容貌恢複後苦儘甘來了,可隻有謝知禾自己不這樣想。
她又不是條搖尾乞憐的狗,不需要去渴求誰的愛。或許當年是,但現在,絕不會是這樣,尤其是謝鈞,她隻覺得一陣惡寒。
她摸了摸藏在衣袖裡的軟劍,定下了心神,雖是軟劍,柔軟不屈,亦有其鋒芒。
比起虛無縹緲恍惚不定的愛,還是手裡的武器更為可靠。
等明天,明天的中秋之夜,她要對謝鈞動手。
她望著天空的明月,心下一片清明,她想好要怎麼做了。
對於她而言,最有效的方式當然是下毒,可是若是將軍在府上毒殺身亡,大理寺必定嚴查,一定會牽連府上許多人,她還不想傷及無辜。
可若是暗夜刺殺,憑她的本事,還差很遠。
倒不如兩者結合起來,先下藥讓謝鈞失去意識變得模糊像醉酒一樣,旁人也不會起疑,再半夜拿劍進他的房間,然後一劍封喉,留下印記,偽造成某個殺手組織。
這樣朝廷查案的方向就偏了,任誰也不會想到凶手會是她謝知禾這樣一個"弱女子"。
謝知禾在月光下來回踱著步,盤算著後路。
如果謝鈞死了,那麼依照大盛國的律法,父母喪,守三年。
那麼這三年,她可以不用擔心自己又會被許配給誰,她可以暗地裡韜光養晦,積攢錢財,到時候帶著纖雲跑出京城,去個誰也不認識她們的地方,好好生活。
至於王氏,對她而言,最重要的是兩個人,一個是並不愛她的丈夫,另一個是被她寄予厚望的兒子。如果丈夫死了,那麼她必定會把所有關注放在謝如風的身上,而謝如風也不是喜歡被管束的性子。
相處久了,必定會起矛盾。
再加上謝知禾在她平常燒香拜佛的祠堂裡安放的熏香,她的睡眠一定不會太好,如果一個人睡眠不好再加上精神崩潰,那麼王夫人這溫和慈善的形象必定會露出馬腳來。
那麼她需要做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