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她的時候,眼底總是化不開的溫柔。
“忒,你個畜生,下賤的東西,被人鄙視的——”慕容遲大聲罵道。
他還沒說完便一腳被九韶踩在地上。
九韶狠狠踩著慕容遲的胸口,想起幼時的自己也是如此被他踩在腳下,不免露出一絲得意的笑來,而那絲笑又因為臉頰旁的鮮血顯得更加生動駭人,“怎麼樣啊?被踩著的滋味?”
“你個……畜生。”慕容遲吐血也依舊要狠狠瞪著九韶。
“嗬。”九韶冷笑一聲,下一秒,他便把這人的眼睛給剜了。
“我討厭你這雙死魚一樣的眼睛,太醜了。”
周圍暗衛舉劍向九韶靠來,而九韶卻風輕雲淡說了句,“你們再過來,他的另一條胳膊應該也要不保了。”
“我勸你們還是想想,是要跟慕容遲這樣廢物,還是明智一點,換個人跟。”九韶的語氣透著股高高在上的指示還要無法抵擋的威壓。
暗衛的頭目拿劍指著九韶,“我們隻效忠於慕容氏的血脈,而不是你靠肮臟手段爬上來的賤種。”
九韶聽了這話並沒有生氣,而是舉起謝知禾的手,“她就是慕容湘的女兒,身上流的就是慕容氏的血脈,更是能打開寶庫的聖女。”
“不,她不是,我——”慕容遲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九韶割下了舌頭,湧出來的鮮血落在他的睫毛上。
圍在四周的暗衛一片嘩然,而九韶一個眨眼的功夫殺了那個暗衛的頭目。
這輩子他最討厭彆人罵他賤種。是,他確實不是什麼好人,肮臟的手段、低賤的身份,但這些還容不得彆人在他麵前再說了。
而在這一刻,謝知禾突然感覺自己是重新認識了九韶。
“怎樣?”九韶收起了扇子,一雙狐狸眼似笑非笑,“商量好了沒有,我可沒有那麼多耐心。”
剩下的人聽了這話,跪了一地,向謝知禾行禮道:“從今以後,我等皆為聖女大人效命,赴湯蹈火,在所不錯。”
而九韶也向謝知禾低下頭去,從前的他從不甘心為任何一人低頭,唯有謝知禾,他心甘情願。
“起身吧。”謝知禾抬起了手臂示意,雖然對於這個‘聖女’的稱呼還有些排斥,但是若能利用這一稱呼做些事情倒也是好的。
或許這就是權勢的魅力吧。
讓千百人都聽從於你一人的命令,不過權勢帶來的還有一份責任。
謝知禾還不知道該如何去承擔這些。
畢竟她也是第一次踏足這片土地,也畢竟,她也是隻有十六歲的少女。
“九韶,你說的那個寶庫位置在哪裡?”謝知禾看向九韶,她沒準備就此接過這樣的重擔。
但她大概好像懂了,九韶的謀劃是為了什麼,寶庫隻是個幌子而已。
而與此同時一直在暗處的男子露出一雙涼薄的眼睛,“果然是蠢貨,救了也白救,白有著慕容氏的血脈,卻被個賤種踩在腳下。”
一聲烏鴉叫,那個男子的身影也就此不見。
九韶並沒有帶謝知禾來到什麼寶庫通入口,而是帶她來到了一個小山坡。
“你看那個位置了嗎?”九韶指向某個方向。
“那不是塊平地嗎?難道下麵有機關。”謝知禾問道。
“是的,那裡確實是塊平地,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