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下山來,許多人都側目而視,讓喬庭淵稍顯無奈。
一打開門,何杏便大吃一驚,趕緊接下雞蛋,把人扶了進去。
喬庭淵換了身衣裳,說了事情經過。
何杏又是心疼又是慶幸。
那一年她也是在路上給人家送浣洗的衣物出了意外,雖然被人救的不算及時,喬庭淵出生之後體弱多病,但若是沒人幫忙,喬庭淵也就胎死腹中了。
不過她也沒有和喬庭淵說過這回事。
“這土雞蛋個頂個的大,看上去應該還是挑過了他們家最好的雞蛋出來。”何杏摸了幾個,心下明白那個男人是把孵小雞的雞蛋都挑出來了,算是極為有心的了。
何杏忍不住還是說了一句,“若是往後再碰著這事兒還是喊婦人來。”
她也是覺得在府試之前見了這麼多汙血不大好,而且一般男子也不懂孕婦的情況,胡亂的來反而是幫倒忙。
喬庭淵肯定沒有何杏這樣想的細致,擦了擦頭發,隨意說:“當時都是些才豆蔻的小娘子,她們也都不敢動。”
喬成下了麵館的生意,雯娘給他開門。
“平安,你今日和沈家的郎君說了去光州的事情?”
喬庭淵詫異的看向喬成,“難不成沈家的人已經給爹商量了?”
“還真是。”喬成點點頭,“商量了是五天之後出發,避開雨期,到了光州那兒處還有幾天休息的時間。”
“我就同你一起,麵館上也雇了人,也不用擔心你娘忙不過來。”
喬庭淵點點頭,到底是去陌生的光州,住宿之類的事情還要忙前忙後,他擔心自己忙不過來。
“行,這幾天就收拾收拾東西。”
“不過是跟著鏢局一起走,沈家有可能把咱們的銀錢也給付了,你同那沈郎君的關係要好不?”
喬庭淵搖搖頭,“帶咱們一起去的沈近存的二伯,還是準備著錢給他為好,免得拖了太多的人情。”
沈近存讓沈家二伯雇傭的鏢局
帶上他們已經是花了一份人情,一路上的吃吃喝喝若再不給錢便是另外一回事了。
即便與喬家做麵條生意的也有一個沈家二伯,卻也並不熟悉,隻是給了方子分了兩成的利潤罷了。
索性這幾年與沈家做生意,家裡攢了不少的錢,但這一考試便要掏出了一半家底戴在身上才覺得去光州會靠譜、安全一些。
也不用再從公中走大房的賬。
這幾年雖說賺的不少,但是有了錢之後,趙氏仿佛是有了和喬老頭對著乾的底氣一樣。
見天的想著改變從前的分成方式,不管是城裡還是鄉下都是五五分成,就連與沈家二伯賣方子分的錢都想要來分一筆。
雖然趙氏沒有明說,但是暗暗的試探了何杏幾次,何杏簡直是憋了一肚子的氣。
要不是眼看兒子要去參加考試,不好分心,何杏哪裡能忍得下來。
大房仗著也知道了掛麵的方子,這才有了底氣,趙氏還偷偷的教給了娘家人,縣城裡才有了另外一家掛麵店。
得虧喬庭淵想出了獨門的鹵肉醬料和一些稀奇的吃食,這才穩固了生意。
若不是顧念喬老頭的臉麵還有喬庭淵讀書,喬成何杏早就和趙氏掰扯乾淨了。
其實這些說底的,還是趙氏根本就不相信喬庭淵能考上童生秀才,畢竟農村裡讀書的人太多了,能考上的是萬裡挑一。
以趙氏的目光來看,能過了縣試都是喬家二房運氣好。
說回眼前,家裡人決定好出發的時間之後,何杏抓緊的做了一些肉醬肉乾和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方便在路上吃。
何杏正收拾著行李,她晃了晃手裡的菜籽,“平安啊,你這是哪個是什麼,辣椒的子是不是?”
喬庭淵估摸著眼下回溫的天氣,“娘,你給這個辣椒的子,種在咱家的蔥盆裡吧,多澆點水,這個乾的都好吃,生的更彆提了。”
“等苗長得差不多了,再分開載一下。”
何杏點點頭,“我種地的時間比你讀書的時間都要多,我還不清楚。”
她雖不愛吃辣,但是麵館裡的鹵菜,辣味的確實賣的快一些。
喬庭淵加緊複習了《孟子》和中庸,也沒有遺忘那幾本經書。
轉眼,便到了啟程的時間,沈家的人派人
送了口信,交代了集合的地點。
大清早的還是霧蒙蒙的時候,喬成與喬庭淵兩人便已經手腳勤快的起來,何杏聽到了動靜出來給兩人做了早飯。
何杏站在大門口,看著父子兩人背著重重的行囊走遠,一夜未睡、七上八下的心忽然就平靜了,隻等十幾天後回來的兒子帶來好消息了。
雯娘扶著何杏進屋,看著喬庭淵的挺拔的身姿,情不自禁的想著自己的婚事。
她也明白,如果喬庭淵過了童生之後,挑選的範圍會變得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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