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目第一天一般來說是最輕鬆的,大家還沒什麼比賽意識,越往後麵競爭才會越激烈。
節目組的監控顯示器裡,每一組嘉賓的房內情況都正在實況錄製。
陸承安與米非老夫老妻一般,互相按摩聊天。
米非說:“我們明天也得爭取拿第一名才行,不能落後。早知道有獎勵,我們今天就不該花錢租自行車,我覺得十公裡走路是沒問題的。”
陸承安笑道:“十公裡是不難,可是天氣這麼熱,中暑就很麻煩了。”
米非猶豫道:“我看今天舟舟好像就不太舒服,我問他他還說沒事。”
陸承安笑了笑:“有澈神在應該不會有事,不放心的話明天你問問許棠舟,再關心一下,如果有事我們看看能不能幫忙。”
夏月夏星這一組,正在數錢。
夏星很興奮:“我們竟然是第一名!姐,你還怪我誤機,這不是很穩嗎?”
夏月翻了個白眼:“我拜托你,我們的房租是最貴的好不好,水電減免有個屁用?隻要我們多在這房子裡住一天,他們就能輕鬆超過我。尤其是澈神,他們的房子根本不花錢。我覺得,我們和他們之間的金額差距應該很小。”
夏月拿出本子寫寫畫畫算了一會帳,估計出每一組嘉賓目前剩餘的錢。
按照她的核算,目前澈舟剩餘大約4000塊,陸米4600塊,而她們自己還剩4800塊。節目組的人在監視器前暗自心驚,夏月算得也太準了吧!
夏星看了之後,大概也覺得自己是個智障,一下子就焉了:“對哦。澈神他們的免費房子還有兩天,而我們每天的房租水電就要消費1200。就算他們什麼都不做,兩天後也贏我們了。”
夏月道:“所以,每天打卡我們都得贏,這樣才能得到第二天的獎勵。你今天吃了兩桶方便麵,明天隻準吃一桶了。”
夏星不服,兩人又吵了起來。
而淩澈和許棠舟這一組。
客廳裡沒有人。
到處都空蕩蕩的。
這兩位嘉賓每天一回去就各做各事,零交流。
節目組切換小木屋的攝像頭,看到許棠舟蹲在院子裡……和一隻狗。狗狗很溫順,長得又壯又乖,吐著舌頭任許棠舟撫摸。
它的項圈上有一個信封,許棠舟找到一封信,他打開看了一遍就站起來往房子裡麵走。
“淩澈!”許棠舟一邊喊一邊敲門,“節目組太坑了!”
節目組監視器前的眾人:“……”
等淩澈打開房門,許棠舟才發現他戴著黑色眼罩,看上去已經準備睡覺了。
淩澈的模樣本就極為俊美,眼罩被拉在棕色的亂發上,有股被吵醒的不羈,他就那麼帶著些微不爽地看著許棠舟。
許棠舟被迷得大腦當機,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反正就很氣憤地把情況說了一遍。
原來他們選房時,節目組說房主交待過,替他照顧好小木屋內所有的東西,是有坑的。
節目組才不會給完全免費的房子這種好事。
這狗帶來的信是房主寫的,說狗狗名字Ruby,它很想念這裡,決定要自己回家,因此交給他們兩位房客喂養照顧。狗狗已經量了體重,目前是35公斤。等他們退房時,如果狗狗每輕100克,就扣他們500塊基礎資金。除此之外,狗狗還需要去島上的寵物店美容一次,洗澡一次,費用他們自理。
許棠舟義憤填膺:“控製體重誤差不能超過100克,節目組是變態嗎?”
淩澈:“……”
Ruby跟了進來,熟練地從某個地方找出食盆叼在嘴裡,證明它確實是這裡的狗沒錯。
它餓了。
許棠舟說:“我們可以不可以拒絕?我要求換房子。”
淩澈走過去,俯下身子,輕輕摸了摸Ruby的頭。
這次他竟然沒有嘲諷節目組,還說:“留著吧。你不是很喜歡狗?”
許棠舟愣住,淩澈怎麼知道的?難道又是司徒雅告訴淩澈的?他記得他沒有在資料上填過涉及到這些方麵的東西。
他的確是很喜歡狗。
淩澈站起來道:“以前就一直吵著要養,叫你把狗退了你還和家裡吵一架。不是說了一獨立就要養狗?這次當實習了,養幾天也不會怎麼樣。”
他們兩人站在門框的位置,敲好走廊和房間裡的攝像頭都拍不到他們的正臉,畫麵上隻能看見走廊與房內情形,這裡成了死角。
畫麵裡有好幾十秒都沒收到音,節目組還以為收音器出問題了。
許棠舟搞不清楚淩澈現在是在即興表演他們是朋友這件事,還是彆的什麼,他有點接不上這話題。
在鏡頭下他什麼也沒問,隻猶豫地說:“可是我們都沒有多少錢了。”
“狗糧應該沒有很貴,洗澡我可以幫忙。”淩澈冷道,“還有,他們能弄這一出,就是知道我們本來也拒絕不了。”
聽上去好有道理的樣子。
可是從天而降這麼大一個坑爹設置,仍然讓許棠舟有些意難平。
這個節目太水了!!
難怪應宸在Flow點讚“今年有哪些傻逼藝人想不開”,原來如此。
兩人牽著狗去買狗糧,殊不知這回便利店已經由節目組安排好,給裝上攝像頭了。便利店被包了下來,專門為他們拍攝服務。
許棠舟在貨架前選狗糧,他沒有經驗,不知道選哪種好。
淩澈看了他一會,等他站起來,就伸手來探他的額頭。
畫麵中,淩澈看起來有點粗魯。他這回實實在在碰到了許棠舟,後者驚得退後一步,整個人靠在了貨架上。
淩澈皺眉道:“許棠舟,你在發燒。”
許棠舟慌張地想,不,是發情。
假性發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