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棠舟抬起臉:“嗯?”
應宸道:“告訴醫生小朋友,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
許棠舟:“???”
等一下?
什麼意思?
醫生小朋友這是在說仇音?
應宸要走,淩澈便去關門順便反鎖。
走到門口時,應宸忽然壓低了聲音:“真當哥來當電燈泡?已經給你問了,他和前任分手應該是在他失憶前。”
淩澈頓住,皺起了眉:“你——”
“放心,他說不記得有沒有前任,我也沒扯上你,隻是假設讓他參考劇本。”應宸見他要翻臉,馬上接著說,“什麼樣的情況會不記得前任?隻能說明他們失憶前就分手了,並且再沒有聯係過,應該沒什麼感情。”
“……”
“算了,彆去查了。就算那個前任有很高的契合度也沒派上用場,標記都洗了。”
“……”
“上吧,你少給自己找點虐,人就在跟前,還不趕緊為愛情鼓鼓掌?”
許棠舟正第一時間給仇音發信息。
許棠舟:[你和應前輩怎麼回事?!]
好在仇音或許正好有空,破天荒第一時間回了信息:[誰?]
許棠舟:[應宸,那天演唱會搶了你座位那個Alpha,在醫院騙你得了絕症那個。]
仇音很淡定:[哦,我們睡了。]
許棠舟:[???]
仇音:[他提出了要求,我就同意了。]
許棠舟:[!!!!!你怎麼變顏色了?!!]
淩澈關門回來,看見許棠舟盤腿坐在沙發上,低著頭看手機的動作有點乖——淩澈終於想起來為什麼許棠舟在門口的一幕那麼似曾相識。
那不是許棠舟第一次等他了。
方才應宸的話還在他耳旁縈繞:許棠舟和前任分手是在失憶前。
他驀地想到,那時間太短了。
從接到許棠舟的分手電話到許棠舟出事的時間,不過一個月。
這麼短的時間內真的有可能經曆標記、分手這麼重要的兩件事嗎?何況那時候許棠舟還要高考。
謝蕤那個女人……淩澈心裡重重一沉,有了些不好的想法。
眼前的人不知道在乾什麼,差點就要從沙發上翻下來了。
一看見他,都沒注意到他臉上的神色有異,許棠舟就控訴道:“應前輩把我朋友睡了!就是和我一起住,還一起看了你演唱會那個,你記得嗎?”
淩澈麵無表情。
他不隨意評價AA戀,但這種事還是很辣耳朵:“你很介意?”
許棠舟崩潰:“當然介意!”
一個是風流老手,一個單純菜雞,年齡還差距那麼大!
淩澈原本打算坐下,聞言什麼也沒有說,就往房間走。
許棠舟跳起來跟在他後麵,因為仇音又發來一條:[沒想到他老是纏著我,早知道不睡了]
“你看!”他舉著手機,想要讓淩澈管管,“這是他發的信息。”
淩澈不看手機,表情也稱不上好看:“你的醫生朋友反正也不會吃虧,你在乎他乾什麼?”
以應宸的條件當然不吃虧,可兩人從這裡起就開始跨服聊天了。
許棠舟說:“我當然在乎他,他是我最好的朋友啊,對我來說是很重要的人。”
淩澈拿過他的手機扔到床上,生硬地說了一句:“少玩點手機。”
許棠舟迷惑了。
這和玩手機有什麼關係?
淩澈:“過來。”
許棠舟乖乖走過去。
怎麼了?
他想,搞不好淩澈“少玩點手機的”下一句是“多看看我。”
可惜他想多了。
淩澈正色道:“你和那個秦寶是怎麼回事?”
許棠舟心裡咯噔一聲,淩澈肯定看見他和秦寶互關的微博了。
怎麼辦?會穿幫嗎?
淩澈的確看見他們的微博了,也看見網上眾說紛紜的評論。
前一刻還是說秦寶戲霸欺負許棠舟,後一刻兩人就相親相愛發Flow,很難不讓人想到什麼陰溝操作。
他語氣不太好的問:“是不是劇組要求的?”
看起來淩澈對秦寶是真的一點印象也沒有,或許他沒和淩澈說過秦寶的事。
“不是劇組要求的。”許棠舟鬆一口氣,“我也是才發現,原來我和秦寶以前是朋友,是不是很神奇?”
淩澈果然沒聯想到什麼,隻是問:“以前?”
許棠舟說:“對,原來我們走秀的時候就認識了。”
淩澈擔心他被蒙蔽:“為什麼他不早點和你說?”
果然很愛管他。
許棠舟心裡美滋滋:“我把他忘了啊,他還以為是我不想理他生悶氣呢。”
淩澈:“……”
很好,不是他一個人沒看出來許棠舟失憶了。
司徒雅以後不可以再吐槽這件事。
“我失憶前對他做錯了事,他認出了我也不想理我。”許棠舟心生一計,胡編亂造地把歪曲事實,“但是見我現在已經改過自新,相認後他很快就原諒我了。”
他說,“或許這就是神仙吧。畢竟現在世上這樣的好人真的不多了,一般人都沒有這麼大度的。”
淩澈微微眯著眼睛,若有所思。
“如果是我,我肯定做不到。”許棠舟在掉馬的邊緣試探,“你呢?”
淩澈抬起眼皮:“我?”
許棠舟鼓勵性的點點頭:“如果有一個人對你做錯了事,現在他改過自新了再也不會犯同樣的錯誤了,你會不會原諒他?”
淩澈冷道:“不會。”
許棠舟:“……”
淩澈:“那種人已經死了。”
許棠舟脖子一涼。
算了算了。
話題略過。
淩澈低頭,又親了他一下,說了幾個數字:“下次回來不要在門口傻等,按密碼直接進來。”
許棠舟舔舔嘴巴:“哦。”
瞥見他的小動作,淩澈喉結滾了滾。
他問:“明天要去簽什麼合約?Mist的?我聽雅姐有提過。”
許棠舟的腺體已經癢了起來。
它在渴望前麵這個Alpha,想要他一口咬下來,將牙齒刺破他的皮膚。
不原諒,就隻有搞到手再說了。
“你的Omega已經屏蔽了聊天功能。”他紅著臉,“現在隻有親親才能把他重新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