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mega的身體構造,決定了他們天生有難以攻破的自我保護屏障。
國民教育中著重提醒,隻有凶猛的發情期到來時,omega才會打開脆弱的生歹直月空,否則非暴力行為無法攻破,還常常會留下可能遺留終身的傷痕。
這注定了alpha必須耐心等候,到了那一年一次的珍貴時刻,他們才能層層破開阻礙,徹底標記自己的omega。
於是,儘可能的在非發情期將自己的味道與標記留得更長,是每一位alpha的本能。
可是淩澈還是過分了。
他再次用牙齒刺破了許棠舟的後頸腺體。
這重複而無用的行為持續了好幾次,弄得兩人其實都有些痛苦,一個是因為後頸被咬得太疼了,一個是因為嫌自己留下的標記不夠深。
偏偏兩人都沒有要停止這種行為的意思。
因為……或許等不等到許棠舟的發情期,對他們來說都沒有區彆,這一點他們心知肚明。
他們都想要在這一次留下更多。
後頸、手臂、肩膀。
再到大腿。
一口又一口。
——除了狗,就隻有吸血鬼才這麼做。
等alpha信息素將omega從頭到尾、從裡到外的標記了個遍,確定短時間內難以消散,他們才終於休息了幾個小時。
許棠舟再次醒來是晚上。
安靜的房間裡開著一盞小燈,兩人蓋著同一床薄被,運作的中央空調發出輕微得令人安心的聲響,淩澈就睡在他右側,將他整個人摟在懷裡。
他稍一抬頭,就看見了淩澈完美的睡臉。
“醒了?”
他一動,淩澈的睫毛就有所察覺地抖了抖,然後睜開了眼睛,似乎本來隻是在假寐。
那是一種饜足的眼神,溫柔藏在裡麵,最初的瘋狂與渴求都不見了,裝著綿綿的情意。許棠舟被這樣的眼神弄得心裡沉甸甸,有太多他形容不了的情愫在心中激蕩。
或許,這就是標記的意義。
他的新雪味道。
在烈日的包裹下。
終於化成了一灘濕漉漉、甜津津的水窪。
房間裡都彌漫著這樣的氣息,好像春天的溪流漫過,載著他們互相擁抱的軀體在水波裡輕柔蕩漾。
“餓不餓?”淩澈又問,還在他的額頭親了下。
許棠舟就有點氣。
媽的打樁機,這時候才想起來問他餓不餓?
中途他喊餓的時候,就被喂了幾口客房水果,還都不怎麼填肚子。
一天一夜啊……他太難了!
等一下。
許棠舟驚悚地想起來一件事:“……糟了。”
話一出口,他才發現他的嗓子更啞了。
慌忙地從淩澈懷裡掙脫,他爬起來找手機。
不知是累還是餓,一下地差點沒站穩,腿軟得幾乎跪在地毯上,被人長臂一伸,整個人重新撞入了寬厚溫暖的胸膛。
兩人都跌在地毯上,淩澈半跪著,從身後將下巴放在他的頭頂:“去哪?”
alpha睡飽後的慵懶嗓音讓許棠舟耳朵立刻紅了。
本來也就站不穩,還要靠淩澈從後麵抱著他,這下更是走不動,乾脆往後一坐癱軟在對方懷中。
無數的新鮮畫麵精彩紛呈,比他那些夢境刺激多了。
他抓住淩澈的手臂,急道:“我今天還有群戲,我不去的話肖揚秦寶他們都沒辦法拍,昨天我就和你說過的。”
淩澈糾正他:“前天。”
許棠舟石化:“???”
淩澈:“現在是淩晨四點。”
一天兩夜?!
人乾事?!
初次結合熱,也該放他去拍了當天的戲份再回來繼續淦啊,真當他沒上過生理衛生課嗎?人又不是機器,總不至於二十四小時全天都淦!
許棠舟從沒乾過這種目無規定、隨意放鴿子的事,心裡慌得不行。可是現在是淩晨,就算他飛回片場,也不可能剛有人還在等著他拍戲了。
“給你請過假了。”淩澈逗夠了,才懶洋洋開口,把他翻過來親吻嘴唇,“說你入戲太深,眼睛腫得不能見人,要散散心。”
許棠舟心底鬆了些,又被親得很舒服,勾著淩澈的脖子和他接吻:“好爛的理由,下次我不能這樣了。”
淩澈“嗯”了一聲,精力回籠:“不能。”
新的開拓開始了。
許棠舟瞥眼看見自己的胳膊上被咬過的傷痕,有些地方還破了皮。
這讓許棠舟的眼睛有點發熱:“淩澈……”
他咬著唇,說出了想了很久很久的那句話:“……你現在就、就徹底標記我吧。”
破釜沉舟的。
不管什麼生理構造。
不管什麼會不會受傷。
隻要有萬分之一的可能,他就願意試一試,爭分奪秒,將那可能性提前。
淩澈停住了動作。
許棠舟望進他的眸子,發誓般篤定道:“我不怕痛。”
淩澈頓了好幾秒,才咬著牙,俯身親了親他:“不,我們等到……你的發情期。”
許棠舟消失了三天。
他接的第一個電話是秦寶的,對方劈頭蓋臉第一句話就是:“許棠舟,你去哪裡了?房間裡沒人,電話也不接,你不知道我會擔心?不要和我說什麼入戲太深,你是不是沒出息地跑去找淩澈了?”
許棠舟:“我沒有。”
秦寶一愣,緊接著說:“你誰?”
許棠舟:“……”
秦寶:“你怎麼了?聲音怎麼這麼難聽?”
叫的。
許棠舟在心裡小聲說,然後補了一句:“是他來找我了。”
秦寶:“澈神來找你了?那正好,你順便發揮魅力,讓他咬一口——”
話說到這裡戛然而止,秦寶反應很快,立刻明白了什麼。
電話“嘟”地掛斷了。
許棠舟馬上給他打過去,打了兩遍秦寶都沒接,像是不想聽見許棠舟這種“一聽知道他乾了什麼”的聲音,給他回了一條叮信。
秦寶:[打擾了。【禮貌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