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晚淩澈有些奇怪。
許棠舟正要詢問，就見淩澈似笑非笑地調侃他：“這麼自信？”
許棠舟：“……”
所以這又是玩哪樣？
淩澈恢複了平常才會有的樣子：“我喜歡你這種自信。”
許棠舟這時候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淩澈打開放在客廳茶幾上的筆電給許棠舟看，這天下午公司收到了一份來自粉絲的郵件。
自稱白芍的唯粉在郵件裡稱：他與淩澈的信息素契合度能達到65%，遠遠超過了及格線。
原本他覺得自己配不上s級的淩澈，隻想要靜靜地做淩澈的粉絲，就這樣默默喜歡淩澈一輩子，可現在他看到契合度隻有18%的許棠舟，表示不能接受。
他的原話是：“哥哥，我喜歡你整整四年半，從你《tearsthephone》的時候就喜歡你，更從沒想過要離開你。許棠舟和你分過手，算起來喜歡你時間還沒有我長，他算什麼？他根本沒有我百分之一的愛你！如果你執意要被他蒙蔽，我會讓你清醒過來。三天後中午十二點，若是你沒和他分手，我就從這城市的最高點奔向你。”
這是一份死亡威脅。
許棠舟看完，震驚道：“他會不會真的去跳樓？！”
淩澈在他身後坐下，淡淡回答：“不知道。”
公開戀情後幾經波折，現在正是最火熱的時候。
淩澈太紅了，喜歡他的人中除了大部分嗑糖嗑得痛哭流涕表示支持的粉絲，自然也有一部分反對的聲音，然而多數隻是言辭激烈，少數極端的一點的言論也不過宣稱要脫粉。
一件事情總有正反兩麵，作為公眾人物，他們沒辦法像錢一樣做到所有人都喜歡。
許棠舟一時竟不知道說什麼好：“……我、我們是不是要做點什麼？”
淩澈反問：“做什麼？和他談判，我們分手？”
許棠舟說：“那當然不可能，隻是他、他應該真的很喜歡你吧。”
畢竟是淩澈的粉絲，做法的確極端了，但許棠舟還是不希望那個粉絲做傻事。
淩澈顯得很不滿意：“你剛才的自信呢？”
“……”
許棠舟get到了淩澈的不爽，勉強轉動腦筋：“這會不會是惡作劇啊？如果真的想要逼你的話，他應該會把郵件公布給媒體引起關注，而不是默不作聲地私底下發到公司來。”
淩澈：“你總算聰明一點了。”
他把下午的發現說給許棠舟聽，“但不管是惡作劇，還是這個人根本不想炒作隻想走極端，這種涉及到死亡威脅的事，公司發現後已經第一時間報警了。可惜他使用的是匿名郵箱，查不到ip信息。這麼說是想告訴你，如果你有收到類似的要挾，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
“收到。”許棠舟點點頭，明白淩澈在擔心他。
兩人總有不在一起的時候，淩澈無法時時刻地關注他的安危，哪怕不是實質上的傷害，是口頭上的，也不想讓他受到一絲一毫。
見許棠舟這麼乖，淩澈沉默了一瞬，便把人撈了過去。
正要再色厲內荏地叮囑兩句，許棠舟便靠在他肩膀說：“如果我們的契合度能高一點就好了。”
淩澈：“……”
許棠舟抓住淩澈的手指玩。
淩澈戴了左手戴了兩枚不同款式的戒指，一枚黑色素戒，一枚銀色關節戒，在他修長的手指上顯得很漂亮。
許棠舟將自己的手塞進對方指縫，差不多小了一圈的手與那漂亮的手指十指緊扣。
“對不起啊。”許棠舟緩緩地說，“其實我剛才想問應前輩，仇音研究得怎麼樣了，我總是想高一點，那怕高10%也不錯，那我們標記上的幾率就大一些了，我好想……被你徹底標記，再也不分開。”
他抬頭看著淩澈的臉，“哥哥。”
十六歲那年。
許棠舟坐家裡的車來到大學門口。
淩澈走出校門的第一時間便看見了他，年少的omega被曬得狠了，皮膚發紅，正躲在陰涼處吃棒冰：“哥哥！”
“不知道在車上等，許棠舟你是白癡？”淩澈把他弄上車，叫司機開冷氣，“太陽曬得很舒服？”
許棠舟無所謂道：“舒服啊。”
對方臉上曬得通紅，應該是受不了了才去陰涼處的。
淩澈沒好氣：“傻逼。”
許棠舟舔一口棒冰，接著說：“我聽他們說，你的信息素和今天的太陽差不多，我曬了曬，果然特彆喜歡。”
淩澈看著還沒分化、所以感覺不到信息素的少年omega，隻覺得心臟中了一槍。
又甜，又疼。
許棠舟對自己說了什麼樣的情話渾然不覺，還將棒冰遞過去讓淩澈也嘗嘗，無意間道：“提前感受一下嘛，以後你的信息素遲早都是我的啊。”
當時他們都沒想到。
有一天，那個說很喜歡他信息素的omega打來電話。
“哥哥，我們的契合度太低了，是不可能繼續在一起的。”
“我不喜歡你了。”
“我們分手吧。”
淩澈心臟鈍痛。
應宸的話在他腦中翻滾，讓他有些喘不過氣，另一隻手緊握成拳。這命運就像在和他開玩笑，不是最低，就是最高。
從頭到尾沉淪的卻隻有他一個。
足足過了十幾秒。
這鈍痛才開始緩解，他問懷中人：“崽崽，你喜歡我什麼？”
許棠舟沒發現異樣，還反問：“你在擔心契合度嗎？”
淩澈的眼神太深了。
“不要擔心，仇音沒解出來也沒關係。我喜歡你就是喜歡你，什麼也不能改變這一點。”許棠舟主動親了他一下，“大不了，我們就假裝我是一個beta啊，ab戀也很不錯的呢。”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作者什麼也不敢說。
溜了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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