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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裡人儘皆知的是,林寶珠搶了他的獵物。但不知道他也趁機拿走了準備撞上林寶珠的東西,也算公平。
人參可是個好東西,平日裡非深山老林見不到的,竟然就在林寶珠腳旁,太邪門了。之後,他就觀察隔壁,看林寶珠的運氣越來越離譜。
太離譜了,凡是天上掉餡餅的事他都警惕。
所以,林長秋對隔壁家就處於看熱鬨但除非扯到自己就無視的狀態。
林二祥借口肚子疼提前下了工,想著喊上狗子幾個去打牌,卻在半路上看見自己長秋哥。
欸?說起來,這陣子長秋哥都不和他們出去玩了。
“長秋哥!”林二祥跳起來使勁兒揮手,喊著。
林長秋看見那個上躥下跳的傻子,想到了什麼,無奈地走近,“二祥子,最近安分點,好好上工,彆往黑市竄。”
一聽這話,林二祥就知道林長秋的意思,估計是有動靜,也滿口應下。
他長秋哥的話肯定錯不了,那可是高中在縣城就帶著他們打江山的,雖然最近幾年金盆洗手了,但也是他們哥幾個的風向標。
一開始,長秋哥沒打算帶他們的,一個人總歸風險小些,但長秋哥心腸好,也讓他們哥幾個有渠道攢點錢。
雖然長秋哥名聲不怎麼好,但在他們哥幾個心裡那是頂呱呱的。林二祥一個大老爺們想起來就想掉眼淚。
他是家裡人偏心,自己爹拚命攢錢給娘看病,寶珠一個大姑娘在家什麼也不乾,雖然說給家裡弄了不少錢,但他家沒分家,錢都在林老太那裡,除了她心尖尖兒林寶珠,其他人隻有看著的份兒。
他林二祥沒人管,可不得自己給自己找出路,長秋哥給他出好了主意,攢點錢給自己在城裡買個工作,哪怕是臨時工也好。當然,能分家是最好,他也不惦記林寶珠那點東西。
但他奶估計要攔著,沒他爹和他二叔家,誰來養林寶珠這個嬌小姐?
想到這,林二祥神情就落寞下來。
林長秋一看就知道這傻子在想什麼,一把拍上林二祥肩膀,安慰道,“行了,錢也攢得差不多了吧。”
林二祥眼神登時就又充滿希望,確實。他算是他們哥幾個能鑽營的,攢錢也是最快的,算起來也三百多了,不遠了。
“噢對了!長秋哥,你之前讓我娘做的小鹿皮靴子還剩點料子,我抽空給你送去。”林二祥猛拍腦袋,差點忘了他娘交代的事情。
他娘走前還特地囑咐他,“祥子啊,你長秋哥做靴子剩點料子,你給送去,順便把上次買的酥糖送去一包。”
林二祥雖然不會做靴子,但也清楚,誰家做靴子不知道要用多少料子?
讓彆家代做剩下的碎角什麼的都不會返還,所以基本不會多。旦長秋哥這可剩了不少,一看就是貼補自己的。但他家不會得寸進尺,平時都照料著自己,哪能再占便宜?
“不用了,也沒剩多少,留給嬸子用。”林長秋擺擺手,對自己好的人他也不吝多關照。
“不行!我明天就送去。”平時看著傻乎乎好說話的林二祥,這會兒很堅決。
“也行吧。”林長秋隻得應下,反正林二祥早就被自己當自己人了,大不了從彆處補上。
他爹娘雙雙去世,全家隻剩下自己。雖然說事出有因,但也不乏說三道四的,說自己是災星的。
他是無所謂的,嘴長在彆人身上,他又管不著。
但林二祥那個傻子,天天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湊到自己跟前,想帶自己玩兒。
嗤,他用得著嗎?
但這傻子也算是個好人,可惜帶著點兒傻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