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穎也看到了，沒在意，隻看了眼癩皮張的腿，癩皮張看見了，他慌了，連忙避開雲穎的視線，生怕這個女人再折磨自己。
他當時是鬼迷心竅、看走了眼，怎麼敢去招惹這種惡毒的女人。
“喲！江知青啊，才趕完集回來啊？”旁邊的大娘一看湊到自己身後的是江甜甜，態度馬上轉變。
江甜甜噙著乖甜的笑，看著讓人舒服。
“是啊大娘，這是怎麼了？”江甜甜順勢打聽著。
這問話直接戳中了愛嘮嗑的大娘的表達欲，伸手把江甜甜拉過去，就開始絮絮叨叨地說，東一杆子西一杆子的，倒也說了個大致。
“這個人啊，是村口的，姓張，臉上長著癩子，平時偷雞摸狗的，可不受大隊人的待見。果然，報應這不就來了，腿斷了，胳膊骨折了，渾身傷，我估計啊，這癩子以後都完嘍，躺床上的命！”
“這麼慘啊？”江甜甜煞白著一張臉，似乎是被嚇到了。
雲穎就看著江甜甜“演”，笑著偷偷翻了個白眼。
“那可不是，不過也是他該！得罪那麼多人，悄悄被尋仇了也是活該，打碎牙往肚子裡咽。”大娘手拍了拍江甜甜的背，安慰著。甜甜小閨女可禁不得嚇，嬌嬌弱弱的，沒見臉都發白了，嘴唇也慘白。
“那誰救的他啊？”江甜甜問。
“嗨，這癩子被趙獵戶發現的時候，正一腦袋磕在石頭上呢，腿被打斷了，胳膊也扭折了。估計是被尋仇打的，之後過石頭灘的時候又一腦袋摔上去了，也是夠背的！”
大娘根據自己打聽到的八卦猜測著，但江甜甜估計這種“猜測”已經被這位憋不住話的大娘宣揚出去了。
“那、後來…”江甜甜欲言又止，但大娘心領神會，光看表情就明白江甜甜的意思了。
“但是這癩子也沒說是誰打的，估計也是心虛，被收拾怕了。去醫院可花了不少呢，估計連賺的那點賭資也賠進去了。”大娘幸災樂禍，雖然這癩子沒禍害到自己家，但以防萬一不是？
江甜甜聽了眉頭舒展著，這癩子人際關係可真是糟透了，“大隊沒去查嗎？”
“這倒沒。”大娘壓低聲音，湊到江甜甜耳邊，江甜甜順勢彎了腰，“我估計啊，大隊還挺樂見其成的。”
江甜甜：“……………”
那還挺好。
江甜甜和雲穎沒做逗留，和大娘告彆後就走了，大娘擺擺手，繼續扭頭看熱鬨。
“雲穎，你挺厲害的啊？”江甜甜陰陽怪氣。
“那可不，打得他保證看見我就害怕。”雲穎提高了音調，頗有種自豪的意味在裡麵。雲穎沒有意識到，自己和江甜甜在一起時，越來越像這個年紀該有的模樣。
江甜甜伸出白皙指尖帶著粉的手指，雲穎看呆了，痛感從額頭傳來，才發現甜甜在戳自己。
“你傻不傻，萬一沒被人發現，那癩子不治身亡了怎麼辦？沾惹了人命逃都逃不掉。”現在想想，江甜甜都後知後覺地害怕，自己當時怎麼就相信她、任由她去處置那癩子？
“哈哈，不會的。我聽說那群大娘們要去那邊山上采菌子，石頭灘是必由之路，就是沒想到，先被獵戶發現了，便宜他了。”雲穎還很遺憾。
江甜甜：“………”
前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