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桌上,少女容色冷清,正安靜地吃飯,沒有一絲一毫的羨慕。
另外兩人相視了一眼,眸中揩過了一絲異色。
女伴紫鵑終究好奇問薑映真,“薛宮女,你難道不想去掖庭瞧一瞧嗎?”
先前三次,都是薑映真為她們打掩護,兩人才能歡樂地遊賞宮掖。
薑映真的心願,隻想立馬入太醫署。但有伍雪觀的悲劇在前,她也預知了自己的命運。
若想離開尚藥局,隻能一味苦熬八年,待年滿二十五,便可請示出宮。那她先前做的一切,便會前功儘棄。
有什麼辦法呢?
薑映真捏緊了筷子,少女秀眉微蹙,白皙的臉龐籠上了一層濃鬱的焦灼。
她不能再坐以待斃!
“薛宮女......薛宮女......”
聽到有人在喊她,少女瞳眸稍恢複了幾分清明。她看向紅羅,扯了一抹勉強的笑,問她,“紅羅姑娘,怎麼了?”
“薛宮女,你為我和紫鵑做了很多,我們也不是冷漠無心之人。明天,待伍女史走後,咱們去一個好玩的地方。”小宮女眉梢稚嫩,嘴角噙笑,朝她擠了擠眼。
薑映真不明所以,“?”
紫鵑也笑,“那個地方,是我和紅羅無意找到的。”
“是呀,保證不會讓你失望。”兩名伶俐的小宮人眉眼彎彎,卻不肯告訴那個“有趣”的地方是什麼名字。
薑映真也被兩人的話撥弄了幾分興味,她輕放下長筷,答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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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二殿下,您也太著急了,這裡好歹是宮掖,萬.......唔,萬一......被人看到怎麼辦?”
宣化苑是大姚皇宮的後花園,天子妃嬪和公主皇子心緒煩悶,可來此賞景。
苑內有一麵波光粼粼的人工湖,湖內種有重瓣蓮,待盛夏之際,蓮紅葉綠,白鳥展翅。
深秋之際,湖畔的楊柳隻剩下細長的枝條,隻剩青鬆蒼蒼。
來往宮人麵色倉惶,腳步匆匆,生恐耽誤了主子交代的要事。
然而,就是這般肅穆莊嚴的後花園,隱隱約約卻能聽到一股男女交合的低喘。
倘若循聲追尋,便會找到一切的緣由。
——隻見一名俏麗貌美的年輕宮娥,她一襲玉色煙蘿細紗裙,已被人蹂躪得不成樣子。
她輕輕地嬌.吟了一聲,尾音嫵媚,仿佛帶了鉤子似的。
“你不懂,這種事情,自是在光天化日之下,才有些許趣味。”被成為“二殿下”的那人,相貌陰柔,膚色蒼白得有幾分病態,許是終年不見日光的緣故。
溫香軟玉在懷,身為血氣方剛的男兒,怎能無動於衷?
二殿下朱楚均啞著嗓子,動情地粗喘一聲,可折磨慘了那位美豔宮女。
他身著鴉黑鎏金暗紋錦袍,衣衫倒是整齊,頭戴高冠,腰墜玉佩,模樣俊逸風騷。
好一個衣冠禽獸。
“啊……唔……慢點兒……殿下,我好難受......”女人雙眸迷離,櫻唇微啟,她的意識混亂如麻,本能地胡亂推著他的手。
她的舉止,在陰柔的二殿下看來,卻當作了欲拒還迎的意味。
“小美人,許久不見,自上次宮宴一彆,本殿下對你相思入骨,你就沒什麼話,要對本殿下說的嗎?”男人勾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