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訣還說不知道,瞧這陣勢,他分明全聽到了!!
薑映真在心中暗罵,魏訣是一個謊話連篇、厚顏無恥的騙子。
“真真,你們的臘祭,一般有什麼啊?舞獅有嗎?放花燈呢?熱不熱鬨啊?我忍著腿傷,費了好半天功夫,趕到之時,已經結束了,哎......我的運氣很不好。”少年腆著臉皮,不顧漂亮少女的冷淡態度,似乎很感興趣,問出了一連串的問題。
薑映真:......
薑映真冷漠地掃了少年一眼,隨即,她目不斜視地往前走,不想再跟他多說一句話。
趙長策偷聽講話,還不承認,很是可惡。
少年被她冷落,一時著急,忙追了上來,“真真,你生氣了?彆啊,等等我,我怕黑,這裡人生地不熟的,萬一遇到野狼山虎,我可怎麼......啊————”
一道急促的呼聲響起,薑映真心底一慌,急忙轉身回眸,少年模樣狼狽,摔倒在地。
薑映真也顧不上她還在生少年的氣,輕步跑向跌坐在地的倒黴少年。
她一手扶起趙長策,迎著清冷的月光,將他從上到下打量個遍,想要確定少年是否安然無恙。
薑映真的語調焦灼而關切,詢問他,“魏訣,你怎麼樣?有沒有哪裡受傷了?”
趙長策冷哼一聲,毫不留情地甩開薑映真的手。他兀自一人從地上爬起,勉強地站直了身體。
清俊少年的唇角扯一抹嘲笑,眸中寒光如銀刃,“薑映真,就算我無意聽到了你們的話,你也要狠心謀害我嗎?”
“......沒有,平白無故的,我害你做什麼?”薑映真眨了眨眼,對於少年的話,深感莫名其妙。
“嗬.....你也知道,我有腿疾,走路艱難。方才我一直喊你,你卻故意不應聲,狠心撇下我獨自一人。這不是謀害是什麼?”趙長策冷笑,湊近了薑映真幾分,怒斥少女對他的潑天罪行。
“魏訣,那你又為什麼不好好在廟裡待著,半夜出來做什麼?”薑映真安靜地聽完少年對她的幽怨,毫不示弱地反問了一句。
少年囂張的氣焰霎時熄滅,他結結巴巴了半天,才拋出一句話,“我......不是說了嘛,破廟就我一個人,很無聊的。”除了薑映真給他送飯煎藥,其餘時間,彆說人,就連鳥雀也見不到幾隻。
趙長策擔心,再這樣下去,他一個人會在那座破廟待得發黴。
少年這番胡攪蠻纏的回答,也在薑映真的意料之中。
她抬起眼睫,杏眸漆黑純淨,映出對麵心虛的少年。
少年的眼睛四處亂瞟,好似做賊一般,暗戳戳地飄向了自己。
少年在偷看薑映真。
兩人的視線,冷不丁撞在一起,薑映真麵無表情,直勾勾地注視他。少年耳垂一燙,眸底閃過一絲窘迫,又飛速地移開了目光。
“哎呀,方才摔得太重,我現在哪裡都疼,怕是腿都走不動路了。”趙長策耍起了無賴,分明痛的是腿,少年卻捂著肚子抱怨,將撒潑一詞發揮到了極致。
他刻意側麵朝向薑映真,一邊笨拙地演戲,一邊用餘光窺探薑映真的反應。
少年生得白玉芙蓉麵,平時裡,性格驕縱彆扭,是個極要麵子的人。現下,他不但偷聽了薑映真與水歸寧的話,還故意作出如此委屈幼稚的模樣。
無賴。
薑映真眸底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