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葉打滑,她身子一歪,被李斯特眼疾手快撈回步行道上,又結結實實在人肋骨撞了一下鼻尖。
兩人撞來撞去,一起“嗷”了一聲。
晃了兩下站定,眼前一片花花綠綠。
看她沒事,李斯特撒手把人撇開。
他一副目光居高臨下地審視她,看得人心裡發毛:“我還猜是誰在酒店門口躲躲藏藏,沒想到又見到你。”
“怎麼。許記者是——”他有意頓一下。
“在跟蹤我嗎?”
許欣心:“?”
誰跟蹤誰啊???
“……我這是路過。”收起手機,她轉開視線,“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家了,再見。”
李斯特那雙眼睛生得涼,偶爾挑起來笑時又蠱得很。她不敢抬眼睛回視他,繞過身匆匆忙忙往外走。
一隻手挾著冷颼颼的風探過來,一把撈住她的後衣領。
修長指節不意觸過她後頸。
……無限接近厲鬼索命的溫度。
月影亂晃,半小時前看過的恐怖片一下衝上頭,許欣心腳下一頓,不禁打了個哆嗦。
“你乾什麼……”她細聲細氣地,怕多動一下那冰涼的手指就把自己的頸動脈給掐了。
“你用手機拍了酒店後場的照片,對吧。為什麼那樣做?”李斯特淡聲闡述事實,待她不怎麼客氣,“上一次你說很快就要辭職,那也是謊言嗎?”
提到上回機場偷拍被抓的事,許欣心就沒了骨氣。她掙開李斯特,低眉順眼地:“沒有那回事。確實是很快就要辭職了,也是真的沒有在拍你……”
“不是拍我?那還能拍誰嗎?”李斯特截斷她,頗有幾分詫異。
許欣心:“……?”
這話說的,不許其他小明星活了是吧。
給他一個怪怪的眼神,請他自己體會。
她說不出秘密,李斯特也不急。他很有耐心地放軟語調,傾身下來提出交易:“告訴我,我帶你進去啊。”
“你想進洲際酒店的吧。”
宛轉低沉的聲音吹拂在她耳邊,許欣心不禁又哆嗦了一下。本能倒退幾步,她慌慌張張繳械投降:“我說就是了!”
木質香撤下去,她鬆了一口氣,不免又痛恨起自己的軟骨頭:“……不是要拍你。”
是要拍你的死對頭。
“商馳。”她抬眼,“聽朋友說他在洲際酒店開……開,開那個什麼趴,我就來看看。”
好險把不該說的詞講出口。
“他也在洲際?”李斯特頗感意外。
他眯著眼笑,聲音裡帶著點兒咬牙切齒的恨:“有意思。現在我真有點興趣了。”
談判過程有些蹉跎,結果卻算是一拍即合。兩人往山下走,許欣心跟在後麵,看著李斯特那道晃啊晃的背影,不免有些唏噓。
不然怎麼都說恨比愛更長久呢。
誰能想到頂流巨星竟然記仇到這種地步,不惜下凡碰瓷,帶著狗仔去攪局老仇人的派對……
當然,她自己是沒有立場說人的。五年間商馳的粉絲也換了好幾撥,就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