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美琪此刻雙頰泛紅,薄薄的嘴唇緊緊地沾在一起。
麵對記者、主持人、現場觀眾甚至是跟著自己來的黑衣女人的多重壓力,她的功力再好也是頂不住的。
丁宇看不下去了,他把帽子、口罩一摘,眼鏡框收起來,放在休閒西服的口袋裡,就從人群中擠了進去。
站在舞台下方的保安看到了如蛟龍入水蕩開觀眾的高個子男人。
丁宇到了台下,大聲喊了一句,“這麼熱鬨啊?沒事拿我調侃嘛?”
林美琪聽到聲音驚訝地看著台下,似乎看到了救星一般,卻又糾結地站在原地不敢動,反倒是紅撲撲的小臉變得正常起來。
金絲眼鏡男子看到高大的丁宇,不由得一愣,再看看林美琪,不由得笑意盈麵,連忙對保安喊到:“快讓丁先生上來。。。,大駕光臨啊,各位今天可是有大大的驚喜哦。”
幾個保安連忙閃身,這時候他們看到一個書生模樣的男子已經在拿眼神“懟”他們了,這人手裡應該是見過血的吧,幾個身高體壯的保安不禁打了個寒顫。
丁宇上台並沒有和林美琪說話,他還是想尊重林美琪的意見,另外,李千嶽的圓歐那邊也有自己的包裝計劃。
出於方方麵麵的關係,他暫時不能破壞“規矩”。
主持人笑著說到:“您好,丁宇先生,今天我們真的好幸運啊,能在現場遇到華夏知名的企業家。”
“給大家說幾句吧。。。”,他把話筒遞給丁宇的時候,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甚至有些後悔。
可是後悔藥是沒有賣的,丁宇一把將話筒拽了過來,指著台下的張編輯說到:“這位新明晚報的張編輯,他自加入《新明晚報》以來,跳了四五個版塊,也不知道我丁宇是吃他家大米長大的,還是挖他家祖墳了,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汙蔑我,擠兌我,總之沒有好事。”
張編輯剛才看丁宇上來,本能地身體就往後靠,可是他擠不出去了。
背後站著像是一座小山一般的男子,用肚子一腆,把他又彈回原來位置。
李漁陽老遠就給廖本卿打了手勢,指著張編輯半天了,今天不能讓這小子跑了。
“1998年我參加第一屆新概念全國作文大賽,他對我極力貶低,我也年少輕狂,和他爭論了幾句。從此以後他的筆下就沒有好詞兒,隻要是和我有關的,他都能出來說道說道,這我也忍了。”
丁宇用手指著林美琪說到:“我的好友林美琪出道以來,一直兢兢業業,為觀眾、歌迷奉獻了自己的作品,她還沒說什麼,張編輯上來就惡語中傷,我想問你是何居心?”
張編輯漲紅著臉,嘴上來了一句:“我是記者,我有權力寫我知道的真相。”
丁宇點點頭,“好個真相,我注意這個記者界的臭流氓已經很久了,也收集了足夠的證據,咱們法庭上見吧!”
這個時候,金絲眼鏡男笑意盈盈地走到台上,從丁宇身後過去,和林美琪說了幾句話,大概意思是安慰她。
行啊,暗地裡都是這個二逼搗的鬼吧?
張編輯被罵的無處藏身,撤也撤不了,乾脆置氣道:“隨你怎麼說,咱們法庭上見!”
金絲眼鏡男笑嗬嗬地走過來,對著丁宇伸出手來說到:“幸會啊,丁總,能來到我們飄軟明星代言人見麵會,我們深感榮幸啊。”
丁宇沒跟他握手,側臉看著他,說到:“對不起,我沒聽說過什麼飄軟、飄硬的。你要是能坦誠一點告訴我,剛才你在下麵鼓勵張編輯拿我丁宇的名聲來炒作,我倒是可以敬你是個磊落的人!”
金絲眼鏡男尷尬地從半空中抽了回來,笑著搖搖頭,“丁總誤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