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謙遜微微頷首,“失之東隅,收之桑榆。丁總下來一手好棋啊!”
“不敢當,凡事預則立,提前做點文章嘛,沒想到關鍵時刻,還能派上用場,我想趙總心裡也不用那麼愧疚了。不會因為撤銷我們的廣告代理權,而讓我們損失過大。”
趙謙遜心裡這個憋屈啊,丁宇,行啊,你有種。。。
可是他不得不再把寶淨華夏區總裁拿出來當擋箭牌,“我呢,是代表羅賓遜先生來向丁總道歉的,他考慮不周,因為總公司的要求,我們必須要在前五名的衛視中投放廣告,所以,我還得跟丁總你談廣告,為表誠意,我們高出原合同標價的20%付廣告費,隻需要半年,半年後我們再談廣告合作的事情。”
趙謙遜不得不打自己的臉,原因他不方便說。
說話間,他又瞄了彈鋼琴的女人兩眼。
丁宇假裝沒看到,也沒再扭頭去看那個美麗的女人。
“對不起,我不會讓我的部下受到過多的乾擾,本來他們失去貴公司這一大客戶,我乾預了,如果是時候放手讓他們自己去處理了,但是據我說知,好像不太可能了,聯和梨花已經和我們廣告公司的負責人付總簽了合同,廣告明天就要上了。”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趙謙遜做不了廣告,還可以考慮7-12名衛視,還有全國台的五大頻道,算是可以彌補,但是他就怕聯和梨花趁虛而入。
寶淨和聯和梨花已經在華夏角逐了十幾年了如今兩大公司的市場銷售份額占了7成,華夏內陸市場已經成為他們的必爭之地了。
“我。。。可以通過一定的關係運作的,畢竟。。。宣傳口的人我還認識。。。”,趙謙遜端起酒杯示意著丁宇,叮,玻璃杯清脆的聲音帶著高腳杯玻璃的回響,和趙謙遜的話一同鑽進了丁宇的耳朵裡。
“你不敢,你也不敢暴露!好不容易家裡出來你這麼一個人,作為各位長輩的代言人,你在寶淨隻不過是其中一小部分的生意,沒有必要在他們麵前失分吧,更重要的是,最好不讓普通大眾知道你的身份,否則。。。”,丁宇呷了一口紅酒,前方的苦澀慢慢變成了甘甜。
正餐開始端了上來,五分熟的法式棕褐色牛排紋路裡透著鮮紅的血絲,像極了趙謙遜的眼白裡的那幾條血紅色。
可這一點沒耽誤丁宇吃飯的心情,他講牛排切開,裡麵的血紅色全都露了出來,餐刀上卻沒有血色,口度溫度正合適。
“你用寶淨集團的身份掩護你在米國和香江幾家大型企業股東身份,這幾家公司也都或多或少在國內開展業務。當然憑借你趙總的才能,還不需要動用你的關係,但是如果你要是對我動什麼歪主意,那你找錯人了。”,丁宇嚼爛了牛排,咕嚕一聲,把肉全都咽了進去。
“你!”,趙謙遜睜大了眼睛,他不相信宋雲濤或者肖誌勇可以輕易地調查出這麼詳細的資料!他在具體乾什麼,家裡和利益集團裡,知道的不超過三個人。
“算了,各憑本事,彆像個打不過彆人,就想搬出家長來的小孩子,這不是你經常對你的那些朋友們說的嘛?”,丁宇一笑,拿著酒杯舉了起來。
趙謙遜暗自咬著牙,把酒杯舉了起來,碰杯之前,他認真地問到:“你是怎麼知道的?”
“算出來的!”,丁宇沒有拿酒杯的左手做了一個掐算的手勢,弄得趙謙遜都快崩潰了,鬼才相信你。
丁宇想起來了,因為前世他看過一個傳聞,並被傳聞中那個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商界精英所吸引,其中那個精英的寶淨公司華夏區副總裁的身份是最不起眼的一個職位。
而這個職位卻被這位商界精英拿來當招牌到處宣揚,而如今,這個人就坐在丁宇的對麵,正拿著高腳杯砰地撞在丁宇的酒杯上。
兩杯紅酒搖曳,一人心在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