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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天浩剛吃過午飯,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一份文件,見高亞麒來訪,合上文件,起身,親自給高亞麒沏了茶:“你坐下等我一下。
說完,拿著剛剛在看的文件去到書房,在櫃子裡鎖好,這才回來坐下。
“你一來西安,就遇到這麼不愉快的事情,還望包涵。”
“公事嘛,可以理解的。我是想問,這怎麼就懷疑是振麟殺了賈波?”
曹天浩側身,伸出兩根手指輕輕敲擊著茶幾,緩緩說道:“振麟在這個事情上有很大嫌疑。可是,他卻說有不在場的證明,站裡的思明就堅持說要拿了金老板來問。結果這一問下來,他那晚果真在金老板家等你,那這事就算過去了的。”
頓了下,見高亞麒沒接話,曹天浩繼續道:“不過思明現在還是咬定事情是他做的,這可不是個好情況。我雖然暫時壓了下來,但這個秦思明是能和戴老板說上話。要是上麵真壓下來查,我也是兜不住的。這振麟和思明一直不對付,他剛回西安的時候,我不在,思明認為他是共*黨派回來的,差點把他給槍殺了。好在振麟身手敏捷,躲過了一劫。”
“還有這事兒?”高亞麒身子往前略傾,“難道您這站長都壓不住?”
曹天浩身子向沙發背靠過去,蹺起了二郎腿:“壓是壓得住。要真壓不住,我這站長就是草包了。隻是思明說得在理,我也沒法反駁他。”
“您怕是和秦思明是一樣的想法,要不您就是認同他的說法,所以您給振麟安排了一個閒職。”高亞麒認真地看著曹天浩。
“振麟這次回來,總是有些可疑的。”曹天浩放下蹺起的腿,伸手端起茶杯抿了口,“要考察一段時間我才能再做安排。”
話已至此,高亞麒不好再說什麼,轉移了話題:“茜茹是個好姑娘,如若振麟能有幸娶了她,那是振麟修來的福分。”
“你知道這事情了?”曹天浩揚了下眉,笑著看高亞麒。
“嗯。我是很同意這門婚事的。至於振麟在延安和那個姓楊的姑娘訂婚,那也是為了長期蟄伏不得不為之的事情。還有那個娃,都是為了掩護。您和我都清楚,振麟對黨國的忠心是不容質疑的。”高亞麒抬手給曹天浩添茶,“有了那些關係,他可以自由進出延安,誰還能和他比?做特工能做到這個份上的,我看也就隻有個振麟了。”
曹天浩兩眼看向茶盅:“振麟這些年是不容易。”
“您這心裡也在糾結吧?一方麵相信振麟,才想把茜茹姑娘說給振麟;另一方麵又說要考察,把振麟閒置。您很是矛盾啊。”
“我的心思都讓你看透了,不過,咱們把話說開了也好。我有個問題,你家和金老板的關係怎麼這麼親密?”
“金老板以前在北平做事,是我家的賬房,後來他要回西安娶媳婦兒,自己呢又想做點買賣,可本錢不夠,是我父親資助了他一些,他這才把買賣做起來的。”
“原來如此。你父親是個善人。”曹天浩笑眯眯地誇讚道,見高亞麒點頭,又轉話頭問,“你去延安,這一路沒少受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