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不誤。”他說著,在桌子旁坐了下來。
“可我還要工作,而且這工作不能有旁人參與的。我陪不了你。”高振麟一邊往臉盆裡倒水,一邊說,“所以哥,你還是去老金家住吧,德子也在那兒。”
“每次來都去打擾老金也怪不好意思的,哎,你就不能將就一下。”高亞麟不滿地道。
高振麟把毛巾放進臉盆濕了濕,再擰乾。
“擦把臉吧。”高振麟把毛巾遞給他,“晚上睡覺我可以將就,可白天我有工作就不能陪你了。”
高亞麒伸出手指,抿嘴笑著點了點高振麟,接過毛巾擦臉。
明天薛吉就回西安了,高振麟想著倆人肯定有話說,絕不能讓他跟著去。還有,自己要去醫院看張孟良,更不能帶著他了。
於是,高振麟就陪著他去了金家,和金老板一起吃了晚飯,然後獨自去了醫院。
見高振麟走了,傭人來把桌上的剩菜殘羹收拾了,高亞麒就和金老板坐在那裡喝茶。
“金掌櫃,您為洗脫振麟的嫌疑也是儘心儘力了,我們都記住您的好。”
金老板搖頭,客氣道:“二少爺本身就沒嫌疑,我隻是做了我應該做的。”
“這麼說那天晚上振麟確實在您這兒等我等到很晚?”
金老板一聽高亞麒打聽這事,心裡不免起了戒心,就道:“是的。先吃的晚飯,然後我們就聊天聊到大概十點過,見您確實不能到了,他才走的。”
高亞麒就忿忿地說:“這個西安站的人就是王八蛋,冤枉您,還給您用刑真是過分至極。”
“我啊心裡一直想,他們這麼對待二少爺到底是為什麼?”金老板搖頭,“是太過分了。”
“我已經找過老曹理論了,他也沒給我一個說法,讓咱們吃了一個啞巴虧。這事兒我記著,總有一天我會和他們算賬。”
***
病房裡,張孟良靜靜側躺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高振麟推門進來,見此情景,高振麟走過去,坐到床頭,叫張孟良的名字。
張孟良抬起頭看他,眼白居然是上翻的。這情形把他給驚著了,住院半個月,第一次看見張孟良這樣,不禁又叫了一聲,張孟良卻重又趴回去,沒了反應。
“醫生怎麼說?”他扭頭問碧英。
“醫生說他可以出院了。”
“還是讓他再住些時間吧,把他弄回去沒人照顧。”高振麟說著,轉頭又看著張孟良,“我明天和他父母聯係,把他接回家去養傷。”
“他真的很可憐。”碧英唏噓著。
高振麟沒再說話,因為他發現,剛才說到“回家養傷”的時候,張孟良眨巴了幾下眼睛,那麼張孟良應該是願意回家的。
***
晚上,高亞麒正靠在床頭看《西京日報》,見高振麟推門回來,便放下報紙,問:“去哪兒了?”
“醫院。”高振麟隨手關上門,“去看看。”
高亞麒坐起身,伸臂把報紙放在桌上,道:“明天晚上老曹請我們吃飯。”
“明天晚上我有事,你去就行了。”高振麟邊說邊騰下外套,掛上衣鉤。
“那怎麼行?你不去就太失禮了!那我也不去了,跟你一起去辦事,我就在一邊聽著,不